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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那麼多 第7頁

作者︰蕎安

「我叫黎涵修,至于在哪個部門我還不是很清楚……」涵修越過元德奎的頭看向父親,「你說我該在哪個部門?爸!」

等等,這不長眼的年輕人喚總裁啥?這麼近的距離,他不可能听錯……哦,老天爺,毀了,這下子他真的玩完了!元德奎的背冒起了陣陣寒意。他竟然得罪了新老板,這往後的日子還會有好過的嗎?

「對不起,請原諒我有眼無珠,得罪了總經理。」元德奎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鞠躬哈腰的道歉著。

「你干嘛向我道歉?是我弄髒了你的衣服,我賠給你一套全新的好嗎?」涵修故意誠惶誠恐的問著。

「不,不用。」元德奎一直搖手,神色難掩驚恐的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踫倒了總經理手中的杯子,不干你的事。」千錯萬錯都是自己不對,他怎敢說主子的不是呢!

「你這人還真是深知見風轉舵的道理。」涵修終于擺出了不屑的表情,語氣也冷漠著。

意外的不只是元德奎,稍後當黎震天在舞台上介紹涵修給所有員工認識時,頂樓的某處傳來了砰的一聲,妍雨從椅子上跌下了。

☆☆☆

頭,好重;思緒,好沉。

妍雨動了動眼皮,慵懶的翻了個身,多想就這樣繼續躺著,但鼻間聞到了濃郁的咖啡香,嗅覺的刺激讓她緩緩睜開了眼。

咦?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房間比她的小窩大了許多,而且更加的女性化,光是枕頭上的香味就讓人忍不住想抱起來聞個過癮。

「你醒啦?」小芳穿了件極為性感的睡衣,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這是你家?」接過咖啡,妍雨啜了一口之後才問︰「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還好意思說?」小芳爬上了床,拿尖尖的指甲戳著她的額頭說︰「你呀,明明一點酒量也沒有,還敢學人家干杯,這下好了,當眾出糗了吧!」

妍雨記起昨晚的事了。她在喝下第三杯雞尾酒後隨即分不清東西南北,偏偏又听見關于那大塊頭身分的事,這下子那大塊頭一定在心里狠狠的嘲笑著她吧!

「我給你添麻煩了吧?」妍雨不好意思的問。

「你沒麻煩我,倒是麻煩了新上任的老板要親自抱著喝醉的你上下樓,你這就叫做因禍得福,可以那麼近距離的貼近他。」小芳比了比自己身上的睡衣,無奈的說︰「我這身預備要勾引他的睡衣倒是穿給你看了。」

「你說什麼?」妍雨喝的一口咖啡差點嗆死自己,她緊張的拉著小芳問︰「你說那大塊頭抱了我?」

「是呀,不然你以為我是女金剛,能將你扛上三樓嗎?」小芳白了她一眼,「你也用不著這麼興奮吧!」

「興奮?我覺得倒楣透了。」妍雨喪氣的說。

想到她還必須向他報告企畫案的內容,她就頭大。不知道那男人會不會小心眼來個公報私仇,報復那一腳還有那句變態的指控,對她的企畫案諸多挑剔。

「你沒搞錯吧!」小芳先是驚訝,隨即換上一副陶醉的表情,「黎涵修他不僅僅是年輕的企業家,而且還英俊、風趣又體貼,這樣的條件,打著燈籠都很難找,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他只是繼承父業,和企業家沾不上邊吧,更何況,王侯將相,管不住兒孫浪蕩,這公司移交到他手里之後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呢!」她可沒小芳那麼天真。

「你似乎很質疑他的能力?」小芳挑眉問道。

「他有多少實力要以後才會見分曉,我只知道我今天不想見到他,幫我請假吧。」

見妍雨說要走,小芳從椅子上抓了件衣服,掛在妍雨的手臂上,「這是涵修的外套,他說喝醉酒的人容易著涼,你最好送洗之後再還他,聊表謝意。」

「知道了啦!」妍雨回答得頗不情願,她自己的衣服都是用手洗的,哪會需要送洗這麼奢侈?

坐進計程車,過強的冷氣讓她禁不住把外套抱在胸前,增加一些溫暖,清新的古龍水香味飄進了她的鼻間,涵修的面容立即浮現在她腦海中,一雙似笑非笑的眼,還有唇邊那優美的弧線……

她曾經在他懷里待過嗎?怎麼她會對這麼「重要」的事情失去了印象呢?心跳驀地失去了規律的節奏,她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

她竟然會對自己沒有這段記憶而感到一絲絲的……遺憾?

老天爺,她一定是宿醉還未醒吧!妍雨用手模模自己發燙的臉頰。她決定要去買一瓶解酒液讓自己清醒清醒,不,一打,她要買一打,她要把因為酒醉而對黎涵修的胡思亂想徹底趕出她的腦袋瓜子。

那樣一個玩世不恭又自以為是的大男人怎麼會是她欣賞的對象呢?難怪人家要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忽然懂那樣的意境。

第三章

辦公室里,忙碌的電腦鍵盤敲打聲與電話交談聲此起彼落的響著,員工們都在工作崗位上忙著,只有小芳不停偷拿著鏡子補妝,檢視著已經完美無瑕的裝扮。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昨晚因為妍雨臨時出了狀況,讓她無法在涵修面前好好突顯自己的美麗,今天是她的另一個機會,她不會再錯過。

一會兒之後,涵修高大的身影從自動門里進來,小芳迅速的收拾桌面上不該出現的東西,假裝在忙工作。

涵修雙眼快速掃過辦公室里的人,沒見著那穿著牛仔褲的小野貓讓他有點失望,才過了一夜,他就已經開始想她了。

走到小芳桌前,涵修開口就問︰「陸妍雨呢?怎麼沒看見她?」

他一開口問的是妍雨,盡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小芳還是掛著嫵媚的笑容回答,「她請假了,可能是宿醉吧!」

雞尾酒也能宿醉嗎?沒被雞尾酒灌醉過的涵修想像不出其中滋味,他只是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後可不能再讓妍雨踫到酒了,尤其是他沒陪在她身邊的時候。誰教她醉態可掬得讓人想入非非呢!要不是昨晚有小芳在場,他也許會直接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要了她。

他不是聖人,犯不著裝清高,對于一個確實能挑動自己的女人,他何必當柳下惠?

「我知道了,你繼續忙吧。」涵修笑著點了點頭便離開,既然他在意的人沒來,他還是準時去和父親見面好了。

就這樣?只問了一句關于妍雨的狀況後就沒了下文?小芳簡直不能置信,她都已經做好和他打情罵俏的準備了呀!

拿起鏡子,她懷疑的左瞧右照。她的美麗依舊,可是怎麼好像吸引不了涵修呢?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如果她精心的裝扮吸引不了他的目光,那可真是夠教人沮喪的了。

☆☆☆

站在辦公室前,涵修深深呼吸,為父子倆即將單獨面對面的相處而戒備。

他是不習慣和父親獨處的。印象中,打從他小時候開始,父親總是有開不完的會、忙不完的應酬,父子倆見面多半是在早餐時的匆匆一瞥,那時身旁有母親、有佣人,他不必獨自面對他心中龐大的巨人,而最後一次和父親獨處,是在母親的靈堂前。

深呼吸,他逼迫自己別再去記起那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否則眼前這扇阻隔了父親與他之間的門,他如何跨得進?

打開門見到他父親正在吃藥,他隱約可以窺見父親在剎那間顯露出的倉皇,隨即將藥罐丟到抽屜里,表情變換到仿佛他剛才吞進去的只不過是維他命C。

那是什麼藥?涵修在心中納悶,卻又問不出口。他對父親向來只有畏懼、只有恨意,而關心……是深埋在心中發不出芽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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