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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耍陽謀 第11頁

作者︰齊妍

終于,擾人的門鈴聲不再響起,她很快跌入夢鄉。

大概因為門窗關得密實,這一次冬日陰雨的寒冷沒有侵擾她的睡眠,她的被窩一直暖烘烘,她睡得好到連夢都沒有作。

就這麼睡了兩天,真的讓她好運到將黑夜一並給睡過去。

第4章(1)

餓了、渴了,她閉著眼隨手從床頭拿過面包或水,將就應付兩口;要去洗手間,仍舊閉著眼楮爬過去,然後回到床上繼續睡。

到周日的傍晚,她終于睡到不能再睡,這才慢慢地張開眼,一臉靨足。

她扯出笑容,翻個身,結果,笑容凍結!

汪雲昶?!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而且他的手臂還橫在她的腰上!

他面朝她,側身睡著,長睫垂下,在臉上覆出一片小小的陰影。範成愉貪看他的睡容。是修了多少年的福氣,才換來這片刻?

她不敢驚醒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食指停留在距離他臉孔零點零一毫厘處,沿他的輪廓游走一圈,再到睫毛,順著他挺直的鼻梁而下,來到薄唇。

那晚,他吻過她,雖然只是額頭。

認清你現在是誰,別把過去那筆混蛋帳再記到現在的名下!

她凝望他,腦海里翻騰著好友說過的話,泛起幾不可察的疼痛。她想著這些天和他的相處,體會他在她身上付出的心意,想象他或許已經萌生的情意,忍不住深深吸氣。

可以嗎?拋開那擾人的過去,什麼都不想,只是依循自己的心意,走近他,也讓他靠近?

她嘆息,腦中一片混亂。多想這麼自私啊!是誰說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真的可以嗎?她低語。

「可以。」

醇厚的男聲響起,她驚跳,想要收回手指,卻被他一把握住,他壞笑,「成愉,被我抓到了,你喜歡我?喜歡就明說,我是那種很欣賞別人把情意掛在嘴上的人。」

她的臉紅得快爆炸。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又怎會跑到我床上來?」她一邊掙月兌他的手,一邊結結巴巴地質間,沒什麼威嚇力。

她這樣掙扎,差點掉下床。汪雲昶及時撈回她,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她拚命推拒,被他帶著怒氣的聲音喝止了動作,「別亂動!」

這人!堂而皇之地爬上她的床,她不過質問他兩旬,他竟然吼她?她憤憤抬起眼,卻楞了楞,因為汪雲昶在笑。

「你……」

「怎麼辦呢?成愉,我終于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作夢都叫著我的名字,竟然還拖人家上床陪你睡覺!」他曖昧地眨眨眼,眉飛色舞,一根手指緩緩地沿著她的臉頰滑下。

她的臉被一陣熱浪襲擊,壓根不記得自己作過什麼夢,但是夢里叫他的名字,拖他上床睡覺……不可能!

範成愉抬起頭,正要說什麼,微啟的紅唇嬌艷如玫瑰,汪雲昶看得一陣心蕩,未及細想,唇已覆上她的。

他強悍的手臂圈住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帶向自己,他的唇密密地壓在她的唇上,輾轉吭吸。

「唔……」她嘍嚀一聲,他長舌趁機侵入逗弄,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她才猛然推開他,跳下床。

範成愉瞪著他,擦了捧嘴唇,臉色漲紅,呼吸不穩,「你!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居然被他給強吻。她別開臉,不敢和他對視。

汪雲昶好整以暇地屈膝坐起,理了理衣領,一臉意猶未盡的看著她,「我找了鎖匠。」

「胡說!避理員怎會隨便讓鎖匠替你開門!」範成愉駁斥。

「你說呢?」他輕柔地反問,唇角雖然掛著笑,但望著她的眼眸卻陡然多了一分凌厲,「我在門外按了半個小時的門鈴,你竟然理也不理,我擔心你出什麼事,這才跑下去,好說歹說才讓管理員同意我找鎖匠來開門,結果呢?」

她竟然在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因為房里沒有異味傳出,她的呼吸也正常,他差點就將她送到醫院去檢查。

「不死也被你嚇掉半條命!」他咬牙控訴她的罪行。

而且她還能一睡睡兩天。想著她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吃東西喝水去洗手間,他忽然又漾起曖昧的笑,上下打量她。

範成愉怔愣半晌,他在關心她?她有些受寵若驚,但是看到他那種讓人心里發毛的笑容,她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你干麼跑來我家按門鈴?」

「是誰那天晚上說第二天再和我談的?!」汪雲昶反問。

談?談啥?她一臉迷糊樣。

汪雲昶沒力,就知道她鐵定會睡到什麼都忘記。他蹙眉,這兩天,因為放心不下,他索性拿了新鎖的鑰匙,不時到她家來查看。見識到她這種不吃不喝的睡法,終于了解,她的胃不變差才怪!

「睡飽了?」他看著她,「那麼我們是現在談還是吃過飯再談?」

「到底談什麼?」她才睡醒。哪記得那麼多東西?

他起身下床,走到她旁邊,一再將她逼退到抵著衣櫃的問板,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唇,兩眼圓睜,徹底博美化。他滿意地笑笑,挑挑眉。

「原本只要談一個問題的,現在,因為你的夢話不小心透露了太多,也許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談。」

她的臉刷地變得雪白。

嚇到她了?果然有秘密。汪雲昶心情愉快地彈彈她的額頭,「現在,先去煮飯吧,我買了菜回來,睡了一覺,現在好餓了。」

他吹著口哨走出她的房間。

懊死的!她這兩天為什麼會睡得跟死豬一樣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他為什麼會爬上她的床?!

不過,她現在比較煩惱的是,她在睡夢中到底說了什麼?

因為沖擊太大,她兀自想著這個問題,忽略了汪雲昶眸底一閃即逝的精光。

嘖嘖嘖,他自然不會蠹到自己去提醒成愉,一個睡死的人,除了讓他知道她睡相不差、不會打呼磨牙流口水之外,並沒有給他任何套話的機會。

她上輩子究竟欠了這男人多少,要這麼做牛做馬的還?

他大老爺窩在沙發里,將腳蹺到矮幾上,右手拿著遙控器,左手邊擺著水果,邊看電視,還邊發出笑聲。

而她呢?在廚房里任勞任怨地不知做誰家的黃臉婆,淘米洗菜煮飯燒菜全部包有沒有搞錯啊!範成愉郁悶。這是她的家,她的地盤耶!

但是,頭痛著自己不小心泄露的夢話,她什麼怨言也不敢說。她瞄了眼汪雲昶正在看的電視。一個大男人,竟然在看卡通片?這也就算了,干麼好死不死地看「貓和老鼠」?

影射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過「貓和老鼠」里,好像更多時候是那只貓比較倒霉。

「你很喜歡做和肉末有關的料理?」汪雲昶不知什麼時候晃到她身後,看她下手快狠準地切剁豬肉。

範成愉控制住被嚇到的反應,低眉順目地回答,「嗯。」因為比較好發泄。

汪雲昶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環抱雙臂站在她旁邊,「你該不是每個周末都在睡覺吧?」

「是。」她轉頭朝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喜歡睡覺。」

「這樣對身體不好!」他不贊同地皺眉道︰「你本來胃就不好,如果每周都有兩天不吃不喝的昏睡,你的胃更加受不住。」

「呃,我明白。」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好不好!心里雖然無奈,臉上還是滿滿的笑容,「嗯,汪經理……」

「雲昶。」他忽然道。

「嗯?」她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眨眼,微笑提醒她,「雲昶,那天晚上你這麼叫我的。」

那天晚上?範成愉回憶。晚安吻,雲昶,明天周末,我們明天再談,人事處錢副理。倒帶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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