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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紀事 第24頁

作者︰寧悠然

「你這個老人家竟瞞報年齡,欺負比你小的考生,竊居狀元寶座。」大失所望的心兒開始給他扣帽子。

「心兒,保持風度。」子風雖也有被耍的感覺,但他仍勸著心兒。

「他擺明是在玩我們嘛,剛才還故意裝出一副心虛樣,引我們上當。」

「心兒,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說謊時從來不心虛。」

「你這個家伙……」

「多謝夸獎。」駱揚帆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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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夜晚通常都不會太安靜,各種關于醫院的鬼故事也讓人不由得對醫院的夜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護理站的值班護士小聲談著話,整個走廊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只有幾盞並不太亮的燈照射著昏暗的走廊。

VIP病房里早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囂鬧,明亮的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散在地上,背光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靜,和平時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病床左邊的沙發床上多出了一個人。

今天也許是因為情緒太好了,平日里很有自制力的駱揚帆喝了不少的酒,子風便要他留下來過夜,等醒了酒再回家。

「你睡著了嗎?」武子風像是對空氣自言自語。

「沒有。」躺在沙發上的駱揚帆低聲應道。

「我一直在等你對我說你的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駱揚帆有些好笑地道。

「你這個人,平時總是戴著面具。面對老師和同學時,你表現得像一個乖巧而完美的模範生;面對家長時,你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孩子。只要在面對我和心兒時還算坦白,但還是隱藏起了一部分,今天的你對我們也戴起了面具。」

「哦,是嗎?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有變臉的絕技,你說,我把面具藏哪兒了?」黑暗掩住了駱揚帆的臉色,他的聲音依然平靜。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嘆了一口氣,武子風拉好身上的被子,閉上了眼楮。

但就在子風迷迷糊糊將要入睡時,駱揚帆忽然再次開口︰「今天我爸媽離婚了。」他的語氣平靜得好像在說今天下雨了一樣。

子風驀地睜開了眼楮。雖然與駱揚帆的父母不太熟悉,但駱家卻是遠近聞名的模範家庭,他的父母更是恩愛的夫妻。怎麼會……

「其實他們早該離婚了。守著空殼一樣的婚姻,整天演著戲,連我這個旁觀者都替他們累,所以高考一結束,我就勸他們離婚了。今天他們剛辦完手續,我是見證人之一。」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表露真心。從小就看父母戴著面具生活,他早已經習慣了虛偽。也許是因為黑暗的掩護吧,才會讓他在摯友面前暫時月兌下面具。不過,說出真心話的感覺原來還不錯,駱揚帆感覺心里的包袱去了大半,他終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听著駱揚帆漸漸變平緩的呼吸聲,這次換武子風睡不著了。他是一個家庭觀念極重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無法原諒破壞了他的美好家庭的父親和那個女人,他真的無法想象有人竟然會勸自己的父母離婚……

就在這個時候,寂靜的走廊里傳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時的清脆響聲,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在他的門口停了下來。是護士巡房?武子風看了一眼時鐘,平時好像不是這個時間的啊。門被緩緩地推開,一種突然而來的戰栗感讓子風渾身打了個冷戰——

來人緩緩地走近病床,武子風微微張開眼楮。借著走廊傳來的光亮,他瞥見那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手里拿的並不是病歷本也不是針頭,而是一把閃著烏黑光澤的手槍!

來人頓了頓,看了一眼沙發,似乎很意外病房里還有另外一個人。而武子風屏住了呼吸,床單下的手探向枕頭。

像是發現了他的異樣,護士手中的槍迅速指向他的頭。就在這一剎那,武子風反應迅速地將厚厚的枕頭向她扔去,自己順勢滾下床、鑽入床底。

護士直覺地揮開枕頭,接著發現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焦急地尋找著據說傷勢很重的目標。

「呀!」武子風雙臂用力,將床掀翻。沒有防備的護士被撞了個跟頭,病房里發出好大的一陣聲響。但令人意外的是,外面的護士卻沒有一點兒動靜,近在咫尺的駱揚帆也完全沒有反應。

行動不便的武子風雙手支地,勉強地坐起身來。他剛剛坐好,黑洞洞的槍口便指在了他的頭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際滑落。他第一次感覺到死神竟離自己這麼近。

女人露出一絲冷笑,緩緩地勾動扳機。就在此刻,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指向女人的後腦,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晚安,護士小姐。」維持著他一貫的優雅,駱揚帆輕松地說。趁此空檔,反應靈敏的武子風抬起惟一能動的右腿踢向女人的手腕。手槍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後,落在地上,駱揚帆微笑著用擒拿手將這位護士小姐制住。

整個過程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那位殺手這才發現,剛剛指著自己的竟是一支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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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有錢人,一個小小的車禍就引來這麼多的送禮者。手中拎著保溫盒,心兒邊往武子風所住的高級病房走邊「贊嘆」。難怪子風那麼討厭參加他父親所舉辦的各種活動。

只見長長的走道中擺滿了各式花籃,一些耳熟能詳的大公司也名列其中,因為同病區的病人有些會對花粉過敏,昨天護士們已經處理掉了大部分的花籃,但今天又很快恢復了昨日的「壯觀」景象。

心兒剛剛走到子風的病房外,一陣劇烈的爭吵使她停下了腳步。

「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子風冷冷地說道。午夜驚魂之後,那個殺手很快便在公安局招供了,主使人也因此浮出水面。

令人意外的是,武萬財竟然派出律師為連心湄辯護,並且把連心湄保釋了出來。根據律師的說法,連心湄最多也只不過會坐兩三年的牢。

「是,我是清楚。但是你要我怎麼做?放著她不管?讓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也成為沒娘的孩子?」武萬財無奈地說。

「我從來就沒指望過你會怎麼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更不要讓你的商場朋友來‘看望’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老子!兒子受了傷,難道我來看看都不行嗎?」武萬財怒吼道。

「兒子?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兒子?!」武子風不想再看見父親,他用床單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已經把她的股票全部收回,她安排在公司里的親信也被我趕了出去。她也向我保證過不再干這種糊涂事……偉偉還小,我有一個因為沒有了母親而失去管教的兒子就夠了。還有,我已經立了遺囑,以後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票是你的,偉偉名下只有百分之十。如果我或你意外死亡,我全部的財產將會交給慈善機構,連心湄一毛錢也得不到。」武萬財聲音低沉地說。他並不像外人以為的那樣蠢笨,如果他是個傻瓜,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了。連心湄正是誤判了這一點,所以才失手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連心湄會這麼早下手,所幸子風只是左腿骨折,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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