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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緣,兩世情 第18頁

作者︰孟梵

「若玫!」

若玫停下腳步,抬頭看到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白翊,而白翊的模樣讓若玫一看就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白翊一臉怨恨地看著若玫,若玫不覺退後一步,心虛地問︰

「翊!有事嗎?」

「為什麼?」白翊粗聲地問。

若玫一臉茫然地看著白翊︰

「你這麼沒頭沒腦地在問什麼?」

白翊一把抓住若玫的手腕,痛苦地說︰

「你跟我爸爸到底有什麼關系?到底你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他在心如止水地過了20幾年,卻在見了你一面之後,掀起了他感情的死水!甚至——甚至還吻了你,總不成他在吻你的時候,你也是處于精神恍惚的狀態吧?」

若玫被白翊抓得疼痛難耐,她忍著痛,勉強地說︰

「翊!你先放手!你抓得我好痛啊!」

白翊用力放開若玫的手,若玫一邊揉著自己的手一邊說︰

「你全都看到了?」

「是的!我全都看到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你居然……我還傻傻地在想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你才會一再地避著我,可是……可是……」

「不!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是偉平,我們對不起你!」

白翊听若玫這樣親切、溫柔地喊著自己父親的名字,不由得怒火中燒!他拖著若玫走到他的車旁,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命令︰

「上車!」

若玫看看手表,心急地說︰

「翊!澳天再談好嗎?我今晚跟朋友約好了要談事情!」

「上車!」白翊加重了口氣。

若玫沒辦法,只好坐上白翊的車。

白翊上車後,一路漫無目的地急駛。

「說話啊!我在等你的解釋!」

若玫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

「好吧!反正早晚你都要知道的。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整個人失神地愣在會場中?

白翊點點頭。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忘情地與你擁吻,事後卻渾然不知?」

白翊又點點頭。

「那你一定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心中一直有所期待。」

白翊猛踩煞車,看著若玫,訝異地說︰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我的父親就是你心中的期待吧?」

若玫盯著白翊,徐徐地說︰

「是的!你的父親就是我心中的期待。」

「怎麼可能?怎麼會呢?你們從沒見過面,他如何可以讓你期待呢?」白翊有些亂了方寸。

「翊!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白翊更加驚訝了︰

「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你還要告訴我,你上輩子就認識我父親了?」

若玫又點點頭。

白翊震驚到了極點!他腦中一片混亂,突然狂笑著說︰

「谷若玫!你就算不能給我一個足以說服我的理由,但起碼也要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好嗎?」

若玫一臉嚴肅地看著白翊,白翊不覺止住了笑聲,反問著若玫說︰

「真的?」

若玫點點頭,然後把自己和偉平的事全部告訴了白翊。

白翊听完之後,仍是一臉的懷疑,他還是不死心地說︰

「若玫!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是你的前生,不管你承不承認,它都已經結束了!左心玫已經死了,不要再讓她困擾著你,忘了它好嗎?你的今生是谷若玫,你就全心全意地為谷若玫活一次好嗎?」

若玫搖頭。

「忘不了的!忘不了的!如果真的可以忘掉,我不會時時在夢中見到你父親。如果真的可以忘掉,我就不會感到這麼的困擾!左心玫雖然死了,可是她對偉平的愛並沒有消失,她轉世為谷若玫,要在今生與偉平共續前緣,你了解嗎?翊!真的對不起,只有跟你父親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才能真正感到有所依歸,見到你父親之後,所有的夢境都消失了,因為我找到了我一直尋尋覓覓的人,你懂嗎?」

白翊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震撼和痛苦,他瘋狂地喊著︰

「我不信!我不信!我絕不相信!」

若玫抓著翊的手,哀求地說︰

「翊!你信的!你相信的對不對?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難道你從來沒有听過左心玫的事情嗎?

白翊心碎地吼著︰

「我听過!听過!但是我不要相信你!因為左心玫在白家是一個禁忌!是對我母親的一個傷害!你知道嗎?知道嗎?」

白翊甩開若玫的手。

「谷若玫!我那麼地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若玫流下兩行清淚,她抱歉地說︰

「翊!原諒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愛你。20幾年前,我曾經為你父親披過婚妙,我們曾經為彼此套上戒指,我怎麼能……」

「你住口!住口!我不要再听你的鬼話,你滾!你給我滾!」

「翊!我……」

「滾!」

翊嘶喊的聲音、痛苦的神情,讓若玫逃開了他。若玫下車後,白翊將車子急速地向前駛去。

若玫看著白翊離去,整個人像是虛月兌一般地跪在地上,她在心中痛苦地吶喊著︰

「天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

偉平在餐廳等不到若玫,又怕回去太晚,韓瑛會起疑,他不想在這一切還沒穩定、還沒想出解決辦法之前,讓韓瑛知道這件事。他只好先匆匆地趕回家去。

偉平一進門就看見韓瑛冷著一張臉坐在客廳里,他繞過韓瑛的身後直接走上二樓。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老是往外跑!」

韓瑛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本來就有點惶惶不安的偉平著實吃了一驚。偉平神色不定地說︰

「沒有啊!我還能去哪里,無非是去找仲南聊聊而已!」

韓瑛原本只是隨口問問,可是偉平的回答卻讓她在心底打了一個大問號。她站起來,轉過身面對著白偉平,提高了音調︰

「哦!那可真不巧,蕭仲南下午還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找你,看來你們是錯過了?」

白偉平就像一個說謊的小孩被人揭穿了謊言般,雖然心虛,但表面上仍是極力地為自己的謊言辯解︰

「可能那個時候我還沒到吧?」

「白偉平,你——」

韓瑛還想再說,卻被突然跌跌撞撞沖了進來的翊打斷。韓瑛嚇了一跳,完全忘了她對白偉平的質問,她扶著翊,緊張地問︰

「翊!怎麼啦!怎麼弄得這麼狼狽,發生了什麼事嗎?」

白翊推開韓瑛,恨恨地一直走到白偉平的面前。

「我不相信若玫的話,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

白偉平本能地退後一步︰

「你都知道了?」

翊不耐地︰

「是的!是的!我都知道了!可是我不要相信她,我不相信!」

白偉平看著情緒失控的兒子,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說話啊!若玫都敢承認她的感情,為什麼你不敢!」

白偉平被逼得沒辦法,只好無奈地說︰

「是的!是的!她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承認是因為我怕傷害你啊!」

白翊連退了好幾步,幾近崩潰地喊︰

「你已經傷害到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我是你兒子啊!你今天卻告訴我,我的女朋友是你的舊情人,多荒謬啊!」

韓瑛雖然听得一頭霧水,可是白偉平父子的對白卻讓她听得驚心動魄!她抓著白翊的手說︰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誰是你爸爸的舊情人?是誰?」

白翊求救似地反握著韓瑛的手︰

「媽!媽!你說!你說!比若玫那麼年輕,可是她卻告訴我,她認識爸爸20幾年了!爸爸也說谷若玫是他的舊情人、他心底的最愛,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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