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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堡新娘 The Bride of Rosecliffe 第27頁

作者︰蘿珊•貝克尼

也送還給歐文。

他皺緊眉頭。老天!想到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就令他瘋狂。

「一個男人的意志是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蘭德的手迅速移向刀鞘,然後他認出由黑暗中冒出來的一團身影。是他媽的紐霖!

蘭德怒道︰「你是在說你自己,還是在評論我?」

「我沒有資格評論別人。老天給我們意志力去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然而是否那也讓他喜歡……」他一邊肩膀聳聳,沒有再說下去。

蘭德沒有心情听這種蒙混的言詞,今天晚上沒有。「柯克萊在哪里?如果裘琳是他的佷女,他為什麼不來要求我放了她?」

他還以為這個老詩人不打算回答了。然而紐霖卻格格地笑了起來。「她是他的佷女,他也會盡快來這里。可是你要想想看︰一個女人有能力引起戰爭,也會有能力促成和平。」他突兀地說︰「我要跟她說話。」

不等蘭德回答,紐霖就徑自朝守衛站崗的建築走去,一會兒之後蘭德搖著頭也跟在後面。那個女人使他懷疑自己的判斷,本來他一向是判斷分明的。他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讓她那樣影響他的判斷。

主意打定之後,他評估一下眼前的形勢。他信任紐霖,但也只到某種程度。裘琳則是完全不可信任——除了她對他的吸引之外。他信任她的熱情,但那種的熱情對她是一種新的事情。她對她同胞與土地的感情是始終就存在的。她想要逃去嫁給歐文,這是他絕不容許的。

「紐霖!」她看到詩人進屋時,驚呼出來。她正和衣躺在床上,」看見詩人身後的蘭德,她的表情立刻變成懷疑之色。她慌忙下床。「你連一點私密都不給我嗎?我連跟朋友講話都不行嗎?」

「妳得慶幸我還讓妳見他呢!妳是我的俘虜,不是客人。」

她的眼光簡直足以把他殺掉。要是先前切干酪的匕首還在她手上,蘭德確信她會憤怒地向他刺過來。結果,她只能用眼神表明她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

他回報她的卻是一抹假笑,然後安坐在椅子上,用手一揮。「請繼續會客——但只能說英語,不然我就不得不請紐霖離開了。開始談吧!時候不早了,我也很累。今天過得可真辛苦。」他的嘴巴咧得更開了。

她轉身背對他,但由她那僵硬的動作與緊抿的下巴可以看出她有多生氣。然而她對紐霖說話的時候,卻壓低了聲音,字字謹慎。

「我叔叔知道我在哪里嗎?」

詩人卻繞著房間東模西模的,觀察這座新建築,用手撫過粗糙的石頭表面,嗅嗅門窗的木頭。「這是英格蘭橡樹。」他問蘭德。「是你從英格蘭帶來的嗎?」

「如果我必須在這座石頭島上蓋房子,那麼至少我應該帶一些最好的木材來。」

「如果你必須在這里蓋?」裘琳插嘴道。「你不是本來就想要在這里蓋嗎?難道你不是為了這個才到這里來的,要把本來屬于我們的土地據為己有?」

他本來無意透露自己是勉強來韋爾斯的,但他打旦里著她的臉,決定讓她知道真相也無妨,說不定這樣最好。「亨利王派我來的。一旦我使這塊地方鞏固了——建好城堡,為妳我的人民帶來了和平——我就回倫敦去。」

「原來你不打算留下來。」

「對。」但籣德雖然很確定自己的回答,卻不確定自己對一這個回答的感覺怎樣。柯裘琳無疑很高興知道他有一天會離開她的土地。然而她還不明白的是,他或許要離開,可是英格蘭人將永遠在這里,最後他還會派弟弟來接替他的位置。等玫瑰堡完工後,即使像杰柏那樣的人都能夠維持這片山區的和平。

突然有一個意外的念頭冒出來——一個相當合理卻不甚愉快的念頭。要是他讓杰柏娶裘琳會如何?

這麼配對還有很多方面要考慮。那將對促成和平會有幫助!他們也無疑會彼此吸引。畢竟,杰柏對女人的事並不是很挑剔。事實上,那個之徒只要能動的東西都會上顯然是為了補償他準備擔任神職時,所浪費的那幾年時光。至于裘琳,她的熱情將足以在杰柏身上獲得滿足。女人對他這個半大不小的弟弟都極力諂媚,把他當成神祇一樣。

不錯,這是一樁很聰明的配對,他怎麼早沒想到呢?但這個念頭又使蘭德氣得咬牙。他怒視著裘琳,氣她也氣杰柏,甚至氣恨害他落此地步的國王。

「繼續見妳的客人。」他又對紐霖說︰「你也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受到傷害,也不會受到傷害,只要她乖乖听話。」

「乖乖听話?我懷疑你會告訴我做什麼。」她把他的話頂回去,然後轉身對紐霖說︰「他把我鎖在他的私人房間里。這會有多安全呢?我叔叔絕不會忍受這個的。」她又把怒氣對準了蘭德。

「他沒有選擇。」蘭德反駁道。「你回答我,紐霖。克萊知道他的佷女不見了嗎?他為什麼不來找我——還是你今天晚上就是他派來當信差的?」

「我不能代表他說話,因為他還沒有回到村子里。」

「還沒有回來?」裘琳迅速轉身看蘭德。「你把他怎麼了?」

「我?我什麼也沒做——」

「你把我從家人那里搶走,其間至少還解決了兩個衛兵。噢,紐霖。」她又轉身握住詩人的手。「告訴我,他沒有受傷,一個人都沒有受到傷害!」

紐霖設法轉而握住她的手。「今天沒有韋爾斯人死亡。」

「那他在哪里?」

蘭德皺著眉頭站在那里,然後他突然間明白了。「他以為是歐文把妳給搶走!所以他去亞風谷找妳了。」

裘琳張口想否認這種荒謬的指控,但隨即閉上嘴巴。她恨恨地瞪著蘭德,但他看見她臉上也現出恍然之色。

亨利王曾提醒他說韋爾斯人有如散沙,總是彼此爭斗。但他沒想到陸家與柯家的聯盟竟如此脆弱,不懷疑共同的敵人,反倒先彼此猜忌起來。這種諷刺的情況令他笑了起來。

「我說對了,是不是,紐霖?我對了吧,裘琳?」他用狡猾的語氣說道,然後又大笑起來,得意地享受著她的沉默。「我現在讓你們兩個人談談吧!妳有什麼口訊要帶的盡避說,裘琳,因為那不會改變任何事情,妳是我對付韋爾斯人攻擊的人質。我已經傳話給克萊,不過你可以再向他證實一下,紐霖。只要他不傷害我的人,我就不會傷害他的人。」

這個矮小的詩人用一只好眼楮看看裘琳,再看看蘭德。「我會跟克萊說的將只是我自己的觀察所得。他會問我他的佷女情形怎樣,我會告訴他。他會問你的真正意圖,」這個不知有多老的詩人停了一下才繼續說︰「我也會告訴他的。」

蘭德迎視著詩人沈穩的目光。「那你又認為我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呢?」

這回是裘琳答道︰「你想要統治我們,把你們英格蘭人的法律強加到我們身上,盡避你其實很厭惡我們的土地,等不及要離開這里。」她雙手插腰站在那里,燭光照亮了她的眼楮,頭發披散在她肩膀上。

她在倫敦絕對不會滿足的。這個月兌軌的想法突然痛擊著蘭德的良心。她太野了,對自己的信念太執著了,太依戀這塊她心愛的林地。她可以當玫瑰堡爵爺的好妻子,但在又臭又窄的倫敦,她就會像受困的籠中鳥。他雖然俘虜了她,但令他心情沉重的是,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擁有她,也永遠無法真正地享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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