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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結婚去 第10頁

作者︰凌玫玫

「你知道森林大火後,要重現原本的繁茂景象,需要多久時間嗎?」陸央庭謎語似的警告。「陸央庭,你就不能幫我打氣,非得扯我的後腿嗎?」交了這種朋友,是幸還是不幸?凌央庭攤攤手,無奈地委屈道︰「我只是陳述事實。單單毀掉她那株小草,幾個月後,原本屬于你的森林應該都還可以活得好好的,權宜之下,何不強忍這三個多月呢?」「阿央,你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打什麼鬼主意!」高遠輝少見精明地逼近她。「我與方克敏一交往,你順水推舟,就可以把訂婚一事取消,做個快活神仙,結果獨留我一人痛苦。」「你不笨嘛!看透了我的想法。」陸央庭笑得開懷。「不過,我的方法確實是誠心推薦,沒有半點造假。」「夠了,我敬謝不敏。」

「你放心。」陸央庭焦距署于遠方。「如果我猜的沒錯,之後她要找的不會是你了。」高遠輝疑惑地看著她仿佛參透一切的臉龐,低垂的夜幕將她襯映得更為詭譎。

第四章

方克敏捏緊掌中好不容易得來的住址,怨婦面容地佇立陸央庭家的門口。她就是不相信,憑她優越于她不知幾百倍的條件,輝哥會選擇她,而不要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陸央庭究竟用何種方法控制輝哥?她非得找出答案,好拯救他出于水深火熱中。門鈴剛要按下,一股濃郁的香水味令方克敏不得不暫且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提著行李箱,妝扮得嬌艷動人,略含敵意睨著方克敏。「你是誰?」劈頭即是一句毫不客氣的問話。

方克敏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手扭起腰,揚高下巴。

「我是誰關你屁事?」

「你站在我家門口,還說不關我的事?」女人放下行李箱,氣勢不遜于她。兩個外貌不相軒輊的女人,各自趾高氣揚地瞪住對方。

「你住這里?那你是陸央庭的什麼人?」方克敏蹙眉反問,隨即想到答案。「喔!我知道了,你是她的室友吧?最好,趕快開門,我要找她!」這女人有病啊?堤娜杏眼圓睜。

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德行,欠她幾百萬會錢嗎?

她本以為又是央庭招惹來的蜂蝶,但瞧她一臉沒大腦的蠢樣,就知道是個標準花痴,就算她盯上央庭,央庭也不可能看上這類貨色。提娜右手掌故意靠在門上,鑰匙不見有拿出來的意願。

「我偏不開,你奈我何?」

「你敢?」

「笑話!我為什麼不敢?」堤娜搞不懂這女人的邏輯。「你莫名其妙要人開門,不說明來意,口氣更不放尊重點,我沒叫管理員攆你出去,你就該偷笑了。」「我管你叫不叫管理員,今天即使要破門而入,我也要找到陸央庭。」方克敏立刻要按上門鈴,卻讓堤娜強力揮開。「你講不講道理?」堤娜火了。「你找央庭到底有什麼事?」

如此刁蠻的行徑話語,教人看了就討厭。央庭怎麼會跟這種女人有所牽扯?「你問她啊!吧嗎搶走我的未婚夫?還跟他訂婚!」思及此,方克敏的怒氣更為高揚,憤恨地咬唇,目光充滿嫉妒。「輝哥應該是我的丈夫才是,陸央庭不曉得用了什麼心機,逼得輝哥不得不就範。」「什麼?!」堤娜腦里仿佛霹靂一響。「央庭訂婚?我怎麼不知道?」

方克敏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我要找到她……」

「她的對象是誰?你說輝哥?高遠輝嗎?不可能啊……他們兩個……」娼娜沒給她說完的機會,焦急地抓住她的手臂詢問。

方克敏不明白她在訝異什麼,只覺得她的反應好像過于夸張。室友訂婚,有必要這麼受打擊的模樣嗎?「正是高遠輝,高氏企業的三公子。」

堤娜聞言,下巴差點掉下來,驚詫與恙廣在她臉上輪番出現。

「那個……鼎鼎有名的高氏集團,輝哥是集團的繼承人之一?」

「當然,搞不好以後他就是董事長了……等等,你認識輝哥?」

堤娜對于方克敏的質問根本實若罔聞。

她萬萬想不到她才出差不到兩個禮拜,一回來央庭就送這麼一個「大禮」給她,那她算什麼?提娜匆忙自口袋翻出鎖匙,顧不得方克敏在場,行李箱也忘了拿,氣急敗壞地進門。正好陸央庭從臥房出來,她迎上前。

「堤娜,你回來了!」

堤娜鐵著面孔,反手使勁關上門,方克敏前腳尚未踏入,就被鎖在門外,任憑她如何叫喊敲打,全然無人相應。「外面是誰?」陸央庭一頭霧水,覺得嗓音頗熟悉。「咦?你的行李呢?怎麼沒帶回來?」「你訂婚了?」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堤娜開頭就丟了個令她臉色一變的問題。她遲疑著,心里思索誰將消息走漏。忽地,門外的喊叫聲停止,她記憶一閃,明白了是誰搞的鬼。「是的。」她不打算隱瞞。

「為什麼?」緹娜不敢相信,她竟然連否定都沒有。「對方是高遠輝?」「沒錯。」陸央庭神情十分平靜,讓人讀不出一絲愧疚。

堤娜最很惡這種表情。從以前就是這樣,只有她看穿自己,而自己永遠不會明了她的心思。有時候她真的懷疑,除了同住一個屋檐下這層同居者的關系外,她到底算是她的什麼?「你不是說過你和輝哥僅是普通朋友,而你現在卻與這個‘普通’朋友訂婚?」「我們確實是普通朋友,所以才會訂婚。」陸央庭自適地落坐沙發,拿出煙盒。「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你嗎?」從陸央庭的語氣,堤娜似乎可以揣測出訂婚的真實原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出差,我不想打擾你。」

「我說的不是這個。輝哥是高氏企業的繼承人之一,為什麼你從來沒有提過?」她發覺,不僅高遠輝,連央庭本身對她而言都是一團謎。白煙裊裊上升,迷蒙了陸央庭的笑聲。

「難不成你要我把阿輝的身家狀況、生辰八字都告訴你嗎?他跟你好像沒那麼熟。」「那你呢?」堤娜定定凝視她,眸子里含著深沉的無助。「能夠與高氏企業繼承人匹配的你,應該不是泛泛之輩。我和你交往三年多了,卻未曾听你主動談過你的家人、你的身份。我和你的關系親密到同睡一張床,但是卻沒有資格得到這些我該得到事實。」陸央庭彈掉煙灰,動作已經有些不耐煩。

「知道這些有的沒的對我們的感情有什麼幫助?」

「是你根本不信任我,還是我在你心中從來不存在?」

「提娜!別無理取鬧了。」陸央庭索生將煙熄滅,怒容相對。

堤娜向來不是嗦的女人,所以她才選擇她成為枕邊的伴侶。可是今天她的表現未免過于奇怪,不會是方克敏那笨女人又說三道四了吧?「你為什麼不直接回答?」提娜走到她面前,跪,仰頭撫模她微怔的臉龐。「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最愛的不是我,可是我一直努力說服自己,只要我真心待你,總有一天你會把你心田那塊至愛之地留給我。可惜,三年來,我始終沒有辦法打動你。」陸央庭不敢看她的眼,因認她說的是事實,她沒有反駁的余地。

「你盼望的避風港從來不是我。」堤娜紅了眼眶,但沒讓淚水流下。「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拜托!」陸央庭趕緊按住她轉身的肩膀。「一件訂婚小事,有必要鬧成這個局面嗎?」三年里,她們也不是沒有吵過架,但說出分手二字,這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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