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乳液順著她的手掌,由胳臂滑向半果的胸口……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縴細的盈盈玉手,順著雪白的小骯,微微彎,出更多姣白的渾圓面積,由大腿延伸到性感迷人的小腿肚……祁裕烈告訴自己該移開目光,但是他就是做不到。
一點都沒發現他異狀的佟美,還掙扎著想將乳液涂上自己的背部。
「還是,讓我來吧!」明知自己不該自告奮勇,可是祁裕烈無法拒絕。
「你?」她有點懷疑這粗手粗腳的男人,不過眼前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好吧!記得要涂均勻一點!」
涂均勻一點,如果他的手掌不要顫抖得那麼厲害的話。
後背只有那兩條細細的線條,居然足以支撐她呼之欲出的胸圍?
這真是奇跡,這真是奇特又神奇的發明!
祁裕烈的大掌,揉搓她的細致雪白,順著縴弱的肩線,將乳液滲入她的肌膚。
在她頸後的細帶蝴蝶結,煽情的誘引他的想象力︰如果把它拉開,如果它不小心滑落,如果它……
「啊!」
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佟美的比基尼系帶,因為他笨拙的踫觸而掉落……
比基尼上圍的松月兌,連帶胸前那兩小塊布料也落了下來。
佟美下意識的用手臂護住前胸,轉身躲入他的懷中。
「啊、啊!你做什麼啦!」她雙頰緋紅的尖叫。
「我、我沒有、沒做什麼啊!」
他不該往下看,他不該望入她環抱的手臂中,被捧起的白皙雙峰,以及在那上面粉紅色的熾情光暈……
因為他這一看,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還不快點幫我!」她尷尬又靦腆的叫嚷。
「我、我要怎麼幫你?」他自己心慌意亂,又能怎麼幫她?
「幫我把帶子,把帶子系回去啦!」
把肩帶系回去,這他應該沒問題吧?祁裕烈告訴自己這很簡單。
當他從她的胸房中找肩帶時,即使他閉上眼楮在「波浪」里面撈針,他不听話的手指,還是忍不住增強了力道。
原本近乎膜拜的輕觸,卻開始變成的揉搓……
「你、你、你在干什麼啦!」怕被人看見,更怕被人听見的佟美,被他不小心的「撈針」給打亂呼吸。
她氣息錯亂的挑出系帶,直往他的手掌塞去。
「這里,快、快點啦!」
「喔!」他也想快點結束,不然他可不敢保證後果。
祁裕烈睜開雙眼,顫抖的手指卻怎麼也綁不上去。
兩個人都急出一身冷汗,祁裕烈只好鑽進她的頸窩,強自鎮定的想將手打結、不、想將系帶打結……交雜著帶有咸味的海風,與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氣息,卻成為他所有的空氣。
他的雙手穿過她的玉頸,穿過她的秀發,近在咫尺的面容,不斷被放大的柔軟雙唇……
祁裕烈知道自己不應該,有兩千三百萬個不應該;可是,他還是情難自禁的吻了她。
「嗯!」
佟美驚訝的抗議還不及出口,他的舌尖就已經貪婪的包覆住她。
生澀的技巧,矛盾的欲走還留,他的濕熱灌進她的干渴,小心翼翼的探詢她的溫度,勾勒出她羞怯的反應。
他輕輕的吸吮,強自壓抑的熱切,卻逐漸失去控制的能力……
「哇塞!這兩個人玩真的啊!」
他們忘了這是在公開場合,他們忘了這是人潮洶涌的海水浴場;路人無心的一句話,卻將兩人打回現實原形。
「啊!」
「噢!」
匆促的分開,佟美不忘狼狽的護住前胸。
祁裕烈懊悔的抓著頭發,趕忙拾起沙地上的浴巾。
「對不起,你、你沒事吧?」他用浴巾將她包裹起來,兩人的臉都通紅一片。
「我、我們,還是在花園里日光浴就好了!」佟美嘶啞著余韻的嗓音。
「好!」
就算沒人趕,也不敢多做停留的兩人,難得意見一致的快速離開海水浴場。
第五章
好奇寶寶佟美小姐,喜歡問東問西的佟美小姐,卻從來不是真心想弄清楚那些器具的使用方式,或是制造過程。
她現在用一種更簡便的方式。
「這是什麼?」佟美指著祁裕烈正在動手的機械。
「這是能源轉換器,是用來……」前車之鑒太多,他發現佟美已經皺起眉頭。「這很難解釋,你不會了解的。」
她是不了解,也不想太了解。
「好吧,你只要告訴我,這‘家伙’可以賣多少錢?」佟美態度詭異的問。
知道價位,她自然可以自行猜測它的重要性。
「賣多少錢?」祁裕烈顯然不了解她的用意。「我改良產品並不是為了賣錢,如果改良成功獲得專利,這是一種無法比擬的成就感……」
「什麼?那就是不值錢??」佟美瞪大眼。
不值錢的東西,他還一天到晚埋在里面?他當真以為他是怪博士嗎?
「你是不是時間太多了?你為什麼不去上班?是不是你父母留下巨額財產?還是你有什麼信托基金?」
每天把自己搞得烏蒙抹黑,居然只是為了「興趣」?!一半是嫉妒,一半是無法接受,佟美見不得別人可以用這種無拘無束的方式生活。
「我父母都在國外,我也沒有什麼信托基金。」祁裕烈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女人總想知道這些?盧于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只是還更詳細些。
「我有些專利企業界會購買,有時我也會接受業界委托研發新機型。」祁裕烈解釋。「這就是我的收入來源,國內專利和世界專利,他們的權利金大不相同。」
「喔,哦!」佟美馬上露出一臉甜甜的笑。「早說嘛,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
賣專利,獨一無二的專利——那肯定是屬于超高收入一族!
「那你現在手上這個玩意,是接受企業委托研發的嗎?」她興致勃勃的問。
「不是,是我覺得做得不夠好,想再做修正。」
「喔!」佟美了然的點點頭。
佟美從以前和祁裕烈相處,就了解他是一個話不多的男人。很少談論自己,很少表現自己,不管是優缺點。
不過自從他們「同居」以來,佟美發現裕烈也不是她想象中的「悶葫蘆」,雖然不善于表達,卻是百分百認真、真誠的男兒。
「但是為什麼我們兩人之間,總是我在提問題,難道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佟美在心里納悶。
每次她問起他工作上的事,裕烈總是用「這很難解釋,你不了解」來做結尾。
好像她挺無知,好像她除了藝術什麼也不懂……
「其實我懂,除了藝術以外,我喜歡涉獵各方面的書籍!」佟美忽然沒來由的冒出一句。
「嗯?」她無厘頭的說話方式,讓裕烈好奇的抬起眼。「比如說?」
還比如說?哇咧!
「比如說,我看過富蘭克林傳,就是那個放風箏的男人!」佟美硬拗出一個自己都不確定的事。
「喔。」裕烈心里在竊笑,可是他不敢表現出來。「很好。」
很好?只是很好?
他應該大肆褒揚她的「博學多聞」才對吧?
「又比如說,我也看過居禮夫人傳,她是發明‘鐳’這種金屬的人,她和她老公都是科學家!」
「喔。」他點點頭,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你、你不想和我討論這些內容嗎?我也懂科學呀!」佟美不服氣的挑釁。
「你剛說的這些,小學應該就讀過了。」裕烈平鋪直述的語調,自認只是說出事實。
但是听在佟美敏感的耳朵里,等于嘲諷她的無知。
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人名,他卻譏笑我是「小學程度」?好呀,這該死的科學怪人,這該死的E•T怪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