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亡靈歸來 第6頁

作者︰月下桑

心情亂成一團,就像在門外傳來的琴鍵上狂飆的音符。

張曉亮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太對,可是舒佳身上彷佛有一種吸引自己的東西,他知道自己和舒佳說話的次數多了,從妻子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舒佳就像一潭冷清安靜的湖水,吸引著他過去。

舒佳不能說話,也不會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即使這樣,張曉亮還是覺得這種安靜的時光自有一種撩人的誘惑。

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于私,舒佳是自己雇佣的保姆,自己是她的雇主;于公,舒佳是警局放在自己這里暫時看管的失蹤人口,自己應該只盡到保護的責任,不該有其他的念頭。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你也是願意的吧?你從來沒有反抗過我……」妻子不在的時候,張曉亮心里的野望終于跨界了。抱住舒佳細細的腰身,對方的身子柔軟,稍嫌冰涼可是舒適,最重要的——毫無反抗。

「舒佳……舒佳……」放任自己的手掌游移在對方身上,張曉亮腦中徹底忘掉了那些束縛自己的念頭。

他看到舒佳紅色的嘴唇一開一合,發出小聲的嗚咽,可是這種微弱的抵抗反而讓張曉亮更加興奮,一種越來越興奮的狀態持續著,直到門板上傳來重重一聲……

慌忙的折過眼去,看到妻子圓瞪的大眼望向自己這邊時候的凶狠,張曉亮身上的興奮盡去,只剩一身冷汗。

「你誤會了!這個……這個……是她勾引我的!」情急之下,張曉亮將事情推到了舒佳身上,反正她也不會說話,重要的是絕對不能得罪妻子!

然而妻子卻只是瞪著張曉亮。

第一次被自己心里一直貓兒一樣精靈的妻子如此怨恨的瞪著,張曉亮有一種錯覺︰妻子就要過來掐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的看了看身後——半人高的陽台……張曉亮忍不住向左邊挪動了一下。

「真的……是誤會啊……你不要這樣……」

張曉亮全身戒備著,妻子彷佛隨時會沖過來一樣的危險目光,讓他第一次對妻子感到害怕,隨著妻子逐漸加速的喘息聲,張曉亮身上的肌肉一觸即發,妻子果然如他所料的紅著眼楮沖了過來,並且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狼狽的喘著粗氣,張曉亮試圖擺月兌妻子的鉗制,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看似嬌弱的妻子有這樣大的力量,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一時都無法擺月兌,太用力怕傷到妻子,可是力量弱了自己真的覺得要斷氣……

慌亂之中,上半身被狠狠的推到了陽台之外,那種隨時可能會墜落的感覺,讓張曉亮害怕了。

「汪澈你冷靜點!這里可是六樓啊!會出人命的!」揪住妻子細細的手指,張曉亮吼叫的狼狽。

妻子一向優雅的妝容花了,長長的頭發落在他的臉上,順著風不斷掃著臉頰的感覺讓張曉亮越發焦急。

天知道他有懼高癥!

長久的頭部倒置讓張曉亮越來越暈眩,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都順著重力,來到自己的頭部,越來越沉重的頭部……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暈倒墜樓的惶恐,終于讓張曉亮再也受不了,使出全身的力量挺起身將妻子推開。

雙腿酥軟的張曉亮順著陽台慢慢滑下來,重重的喘著粗氣,張曉亮感到原本集中在頭部的血液慢慢下流,終于清醒一點的張曉亮環顧四周想要看看妻子的情況,可是陽台上除了自己和舒佳……哪里有妻子的身影?

「不——」想起自己剛才用力的一推,想起剛才自己大腦充血沒有听真切的驚叫……張曉亮飛快的站起身趴住陽台向下看去,看到下面那個小小的白影的時候……張曉亮臉上血色盡褪!

第三章陰謀

因為落到了一樓停放在外面某輛車的車頂上,有了緩沖,汪澈並沒有死,只是由于她下降時候的沖力砸碎了車前窗的玻璃,身體受到了大量的劃傷,面部嚴重受損,左小腿有輕微骨裂,然而這些都是可以治好的,無法治愈的是汪澈的手。

下降時候汪澈的右手剛好落在一塊豎起的碎玻璃上,尖銳的玻璃像一把刀子切斷了她的右手,而左前臂由于傷勢嚴重而必須切除。

汪澈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張曉亮還不知道她醒來後看到自己光桿似的雙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害怕她醒來,怕她說出是自己將她推下樓的。

就算他可以說自己是正當防衛,可是警方問起自己為什麼要防衛過度?他能承認是被妻子發現偷情而……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自己的社會地位擺在那里,岳父面對受傷女兒悲痛萬分的樣子擺在那里,他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于是,昧著良心,他把事情推到了舒佳身上。

都是那個女人不好,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撞到她的,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舒佳的腦筋有點問題,而且還不會說話,成了悲憤中的岳父最好的泄憤物件,看著被銬住雙手遭警方帶走關押留審的舒佳,張曉亮有點慶幸,有點心虛。

一方面擔心舒佳會為自己辯白,一方面擔心妻子醒來發現對她最重要的雙手沒了而徹底陷入瘋狂,進而說出是自己推她下樓的,張曉亮這幾天焦躁萬分,原本戒掉的煙重新拾了回來,提心吊膽間彷佛老了十年。

岳父以為他是為女兒的病情擔心,信誓旦旦說要在女兒醒後通過審理嚴懲犯人,可就是這句話戳中了張曉亮的軟肋,張曉亮一度甚至希望妻子就這樣一睡不醒。

焦躁著,張曉亮瞪著窗戶玻璃上反射出來的自己,玻璃中的男人原本瀟灑的外表徹底消失,眼楮深深凹了下去,配上這幾天來不及修整的胡渣,看起來就像一個老頭。

哪怕一個也好……

妻子和舒佳中間,哪怕就一個……哪怕就封住一個人的嘴也好,自己也會比現在好許多。

看著病床上仍舊沒有清醒跡象的妻子,張曉亮忽然站了起來。

汪澈現在的生命源就是點滴還有呼吸器……如果自己拔掉了其中任何一個……

心髒怦怦跳著,張曉亮模上了妻子的大臂——由于截肢,汪澈身上的吊針只能扎在她的大臂。

張曉亮模上了針頭……

「張先生,這麼晚了您還沒回去啊?」忽然傳來的男聲嚇了張曉亮一大跳,猛地向後一退,張曉亮一身冷汗。

不是開玩笑的,張曉亮驚恐的發現自己在剛才那瞬間居然起了殺意!對病床上自己的妻子起了殺意!

「您照顧妻子,也要注意著點自己的身子啊,別到時候妻子醒了,自己卻倒下了。」進入病房的是負責妻子的醫師,年過四十的醫生是本市的權威,自然也是岳父一手拜托的。

「……啊……我沒事的,我只是擔心……擔心我妻子醒了以後無法接受……」喃喃的,張曉亮擦著冷汗,他驚異的發現自己居然用如此冷靜的口氣和對方說話。

「這還真是一個大問題,我听汪老說了,令夫人是鋼琴家吧?手就是第二生命啊……」醫生也嘆了口氣,語氣里大為同情。

張曉亮听著對方說話,沒有吭聲。對方下面一句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過你也不要太傷心,令夫人的手還是有希望恢復的。」

就像一道曙光照入心里,張曉亮騰的站了起來,激動的看向醫生。

「現在肢體缺失主要是因為外傷導致的,長期以來,醫學界對于這類患者一般采取安裝義肢,或者自身斷肢再植進行治療。後者對斷肢完整性和離斷時間有嚴格的限制,斷肢過于損傷或離斷超過一定時間,都難以成功。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