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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說愛我 第28頁

作者︰勞瑞•布萊特

這時,服務生端上了咖啡和幾杯略帶甜味的烈性酒。他們肩並肩地靠在紅色的毛織沙發墊上,悠閑地品嘗著咖啡和甜酒。晚餐上,他們已喝過葡萄酒,但只有小小的一瓶。當時納桑說道,"我可不想果會兒反應遲鈍,我還要開車呢,"他若無其事地加了一句,而艾瑞西婭飛快地、略帶羞澀地瞥了他一眼。

"還想跳舞嗎?"艾瑞西婭喝完咖啡,納桑向她發出了邀請。

艾瑞西婭點點頭表示同意。此時的音樂悠揚輕慢,可當他們踏進舞池後,樂隊的音樂卻變得高亢激揚。納桑咧嘴一笑,拉著她的手轉了一個圈,便開始陷入韻律的激狂中。

回到休息室時,艾瑞西婭的臉頰通紅,便立刻去了洗手間,不知道自己的鼻尖是否因為興奮一片粉紅還閃閃發光。

還好沒有,卻發現自己的雙眼明亮得如同璀璨的鑽石,緋紅的臉頰襯著綠色眼眸,更添幾分嫵媚。她重新涂了一次唇膏,又固定了一下發間的黑玉發梳,回到納桑的身旁。

他含情脈脈地向她微笑著,伸出雙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抱里,比以前更為親近。納桑把她的雙手握在手中,大拇指輕撫著她光滑的手指,心不在焉地隨著音樂的節拍輕點著步子。

"今晚過得快樂嗎?"他問艾瑞西婭。

"非常快樂。你呢?"

他眼底的笑意更濃,"在想什麼?"把她的小手指放到嘴邊,溫熱的唇吻著她的手指。"還想跳舞嗎?"

這次,他把她緊緊地攬在懷中,身體與身體密密地貼在一起跳最後一支舞。她把手臂擱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因住他的脖子。她感到他大腿堅實的肌肉緊貼著她的,艾瑞西婭閉上雙眼,頭輕輕地歇在他肩上。

他的手指來回地在她脊背上滑動,感受著她背部美好的曲線,最後停在了她頸後柔女敕的肌膚上。他不禁低聲呢哺著︰"艾瑞西婭,你快令我發瘋了。"

她抬起頭凝望著他,此時,他另一只手從她的腰間滑落到豐滿的臀部,就這樣緊緊地擁著她,霎時停止了腳步。

就在這令人無比陶醉的時刻,舞池中跳舞的人撞倒了納桑的肩膀,使得他突然叫道,"來吧。"他拿開了雙手,一只手重新環住她的臂膀,護著艾瑞西婭走出了擁擠的舞池。

"你想走了嗎?"艾瑞西婭問他。

"你還想呆一會兒?"

他的臉部線條因為失望而顯得有點僵直,而深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艾瑞西婭搖了搖頭。"我去拿皮包。"

"我幫你。"他幫她取回皮包遞給她。直到他們上了他的汽車,在中途的這段路上他再也沒有踫過她。他為她拉開客座一邊的車門,艾瑞西婭上了車,忍不住將手掌掩住自己火燙的面頰,納桑繞過小車,然後坐到了她身旁的駕駛座上,隨手關緊了門。

隨後,艾瑞西婭感到納桑的一只手正沿著她座位的靠背慢慢下滑,這個飽含著曖昧的動作令她不自覺得低下了頭,突然感到害羞起來。而他另一只手卻抬起了她的下頜,要讓她抬眼看著他。他的眼中充滿了詢問,他的手親呢地握緊她的雙肩,將她一點一點地拉近自己。

看到艾瑞西婭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納桑微微一笑,低下頭,開始品嘗著她美麗的雙唇。

許久,他抬起了頭,貪婪地欣賞著她的美艷撩人的臉龐,他的拇指撫上她嬌女敕的嘴唇,直到她的紅唇乖巧地為他啟開,直到她不勝嬌羞地垂下眼簾,藏住了眼眸。艾瑞西婭感到他的吻不斷落到她的眼瞼、她的臉頰上,他的拇指用力地撫模著她的下唇,迫使她重新張開雙唇,而他趁機帶著更狂野的需求吻上了她。

似乎難以承受激烈的狂吻,艾瑞西婭的頭抵住在椅背,而他的手緊握著她的雙肩,另一只手從她的下頜滑下,撫觸著她光滑的喉部曲線,而後回到了她的發間,將她的頭扯向另一個角度,以便能更有力地人侵她的紅唇。

納桑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將它拉向自己的臉龐,讓艾瑞西婭探索著他的臉頰和下頜的曲線,而當他溫暖的唇誘哄著引誘著她的紅唇,當他靈活的舌頭在她的唇齒間與她的小看盡情嬉戲時,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喉部堅實肌肉的運動力度。當他最終嘗夠了她唇齒的香甜時,便轉而進攻她柔女敕的掌心,他的舌頭溫潤而有力,濕滑地舌忝噬著她掌心的肌膚,而他的手指與她的兩相交纏。不由得她感到一陣快感襲遍了全身心,她輕聲地喚起他的名字。

納桑抬起頭,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他慢慢放開了掌握,艾瑞西婭也試著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納桑伸手略微整理了一下頭發,扭動鑰匙,發動了汽車。馬達轟隆隆的聲音把甜蜜的情人帶回了現實。他打開車燈,顯露出一片桃紅和淡紫的光暈為漆黑的停車場瓖上一圈美麗的亮邊。

"納桑,"艾瑞西婭說。"我們去你家,好嗎?"

她注意到他白襯衣下堅實的胸膛突然而來的一陣起落。他轉過頭來看著她。"你不必這樣做,"納桑說道︰"我告訴過你——我會等的。"

艾瑞西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懇切地說道,"求你。"

納桑的手緊握著方向盤。"艾瑞西婭——你確定嗎?

因為如果你不能肯定,我想我是無法承受像上次那樣大的失望的。"

"我確定。"她努力保持聲調的穩定,以示自己的決心。"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了?"他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你是對的,"艾瑞西婭說道,"感情這個東西是不能用來切分,不能采取某個標準去評價的。我曾拿來和感情作比照的東西與愛毫無關系。事實上,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和所有東西都有關聯。這是我必須邁出的一步——從悲傷中恢復過來的第一步,我也許可以接受它。或許這就是我在現在這個階段所需要的東西。深究——像我們這種關系究竟有何深層的意義是愚蠢、極不明智的。我們中沒有誰需要,我們需要的只是——只是盡力而為,直到有一天我們通過這一切成長起來。"

"你是在我吻你的時候決定這一切的嗎?"納桑問道。

她羞澀地笑了笑。"不,當然不是。在過去的幾天里,我一直在思考這樣的問題。現在我看得更清楚了。就像你今天說的那樣,我一直試圖使自己變得清醒和理智。"

"我明白了。"他冷冰冰地問答道,好象有什麼使他感到了不快。"好吧,讓我們看看當我把你抱到我床上的時候,你如何表現你的清醒和理智吧。"

艾瑞西婭的笑容僵住了。她在他粗魯的話語里體會到了厭惡和不滿,除此之外,別無其它。這讓她全身升起了一股透心的涼意。但畢竟是她向他提出了的要求,所以她不能因為他殘忍的直露而返過去責備他。

他把車倒後了幾步,轉了一個彎,她滿心疑惑地盯著他清晰的輪廓。開車對他而言算得上駕輕就熟,但她依然能察覺得到納桑隱藏在心底的煩悶。他時時地看看她,黑暗中他的雙眼隱隱約約閃爍著模糊的光芒。她覺得空氣燥熱,幾乎令人窒息,呼吸也變得急促。她希望自己不要煩躁不安,她覺得自己似乎犯了某個無法補救的錯誤,她渴望他能拉拉她的手,或者說些溫柔體貼的話語——或者做點別的,好驅散她內心不斷升起的戰戰兢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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