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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情狼 第19頁

作者︰浪子

崔霖沉吟半晌,問︰「二叔認為大哥會來嗎?」

在趕來醫院途中,崔震天緊急通知崔胤,然而他懷疑崔胤會趕來。

這點,倒讓他算錯了,崔胤神色匆匆地趕來,教兩人意外地面面相覷,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情況如何?」崔胤焦慮地問。

「沒什麼,小傷,只是過度受了驚嚇。」崔霖報告。

崔胤松了口氣,拭去額上涔涔汗水。這瞧在崔震天的眼里,自是樁好事。這頑固的小子,總算動情了。

「剛好在附近辦事,順道過來。」欲蓋彌彰,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現在情況如何?」

「還在昏迷中,過些時就能醒來。」崔霖笑得曖昧,他這老大可自投情網了。也難怪啦!這麼標致的女孩,絲毫不遜于可可。

「不是恨不得將人趕走嗎?回倒關心起來了。」在游泳池救美那檔事,崔震天還沒機會調侃呢!

崔胤一臉尷尬,搪塞地說︰「她是我的秘書,自然得關心她的安危。」

「哦?」語氣、神情淨是揶揄。「那就表示承認她是你秘書嘍!」

崔胤忙為自己找台階下,冷漠地說︰「她表現不好,我照樣請她另某高就。」

無情!苞他老爸一副德行,可崔震天另有看法。「不是個好秘書,那必然會是賢妻良母。這倒好,想找優秀的秘書不難,想找個好媳婦,打燈籠還不見得找得到。」這本就是他的目的嘛!

冥頑不化的老頭,還是不死心。「我不想害死任何一個女孩,可可的犧牲還不夠嗎?」

「沒听過一物克一物嗎?我相信早晚會尋得破除詛咒的方法。」

崔霖只能一旁點頭,表示贊同的份。

「那狼族的身份呢!誰能忍受身邊躺著的是極具攻擊危險性的狼人。」在池畔搶要她身體,就有豁出去的沖動,想讓她瞧清他的真面目。

「她也具有一部分狼人的血統,也許事情將有所改變。」崔霖向來話少,也難得的勸道。

「你們別說了,我現在心底只有可可。」毅然表達。

「崔醫生,患者醒來了。」護士報告。

崔霖及崔震天喜出望外地進加護病房,而崔胤卻腳步躊躇半晌,最後卻毅然地離開醫院。

整天下來,崔胤心神不寧得幾乎無法處理工作,是駱依辰該死的倩影佔據了他所有思緒。

警告自己不許胡思亂想,偏偏腦子硬是唱反調。

「備船!」

他想乘坐自己的私人游艇,躲到廣闊無邊際的海洋,將紊亂的思緒拋給大海。

細雨紛飛,滴落在水面的雨水濺起水花。這樣陰霾的天氣,其實,並不適合做水上活動,崔胤卻是頑固的堅持。

赤果著碩壯的身體,任憑海風吹襲而來的雨絲打在赤果的胴體上。

駕快艇飛馳在靛藍的海面上,任由快艇的疾速飛濺的浪花飛灑在臉上,啊!多麼快意的事。他率性地將快停泊在一處遼闊的汪洋水面上,只著件緊身的泳褲,躺在印板上,舒爽地享受日光浴,任由海風吹拂。

原以為可以掏空紊亂思緒,盡情倘佯在大海之中,忘卻一切;可駱依辰的倩影,卻攪亂著他不得安寧。他以為只有可可能左右他的思緒,意外的,竟也為莫名闖進他生活的駱依辰,牽腸掛肚了起來。

一株小愛苗,不舍且無力地從他心田里竄出,而且展現出茁壯的風姿,悄悄地在他心田搖曳生姿。

不,受了詛咒的愛,是包著美麗糖衣的毒藥,那是死亡的愛,他再也沒有權利愛上任何人。

「啊——」崔胤突地跳了起來,昂天激動吶喊︰「我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既然讓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愛,為什麼還要給我一顆擁有愛的心?」

崔胤歇斯底里的仰天咆哮控訴後,挺身躍下海,他本能地只撥了幾下水面,在白色浪花平息後,他沮喪麻木地任由自己的身體像鉛塊般朝海底往下直沉……

失去意識的神智不曉得自己潛沉了多深,當意識漸失的同時,迷離的目光,只見海面上射進綻藍白束光線于水底……感覺到自己沉甸的身體,變得輕飄,幾度錯覺自己似身旁有七彩鮮艷的熱帶魚悠游自在。就這樣讓自己的身體沉下去吧!「呃!」陡地喝了口海水,嗆得他無法呼吸,本能的求生意識,使他迅速地朝水面劃上;當冒出水面時,狼狽地嗆出一口氣。

奮力爬上游艇,精疲力竭地將身體攤在甲板上。剛剛,自己究竟干了什麼糊涂事,著魔了不成?

向來,自己未曾如此失控過,剛剛那簡直就是荒唐的自殺行為。就是可可去世時,也未曾如此瘋狂地殘害自己。

崔胤百思不解,吸著飽含海水味道的清新空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險些成了海龍王的女婿。

這輩子,再悲慟、絕望,也未曾有過自殺的念頭。自殺是懦弱的,他絕不允許自己懦弱的讓命運主宰。

傷一顆心,總比害死一條美麗的生命來得好些。如果愛上個不該愛的人是殘酷的,那因自私的愛而害死一個人,不是更殘酷嗎?

可可帶給他的愧疚,已夠折磨他一輩子了,崔胤不願再加深自己的罪孽。

他抓過一條浴中擦拭自己壯碩順健的胴體。梅雨季初綻的熙暖陽光,璨然地投在那線條剛勁的俊顏上,平靜的綠瞳投在不遠處的峋嶙珊瑚群。

炯然厲利的眸光,閃爍著某種毅然的決定。

唯有殘忍,才能避免日後無法收拾的殘酷。

第七章

一星期的調養,駱依辰帶著尚未痊愈的傷口,步進崔氏企業摩天大樓的總裁辦公室。

拿了崔翔兩萬塊,她決定當是薪水,盡職地付出自己一個月的時間,然後拍拍走人,互不相欠。這就是她的性子。正巧崔胤正在與崔震天通電話,證實上星期駱依辰遇害事件確是趙魁所為,只是目標不是駱依辰罷了。

崔胤只微微蹙了下眉頭,睨了她一眼,之後似沒當她存在般繼續通著電話,只是有所忌諱地放低聲調。

不意外駱依辰來上班,意外的是,她應該可以多休息幾日。

駱依辰在辦公桌前杵了半晌,見崔胤沒打算放下話筒的意思,遂徑自整理擦拭起桌面。

「不用了,助理才剛整理過。」崔胤一手搗住話筒,冷漠地說著。

駱依辰楞楞地放下手中的工作,他的冷漠早在意料中,只是身為秘書的她,在老板尚未派下任何工作的情形下,她只能靜默立著。惶惶不安的心糾著,腦袋瓜像塞進千萬只的麻雀聒聒噪噪的,吵得人心慌意亂。

明明是柔軟的地毯,怎麼腳底板像踩了千針萬刺般。她只敢將縴白的玉手微貼在腿側,低斂妙眉,眸光盯在紅瀲瀲的高跟鞋尖上。崔胤攘神情自若地繼續「聊」他的電話,再笨的人都听得出來,電話兩端聊的淨是些不營養的廢話。這算什麼?小學生的罰站嗎?莫名的,喉間涌上一股委屈的哽咽,她懷疑自己是否會在下一刻,教淚水濕潤了眼眶。他究竟怎麼樣,討厭她就直說嘛!何須這般欺侮人。該怎麼辦?她可沒打算當銅像,花瓶或什麼的,送傳真、打書信、安排總裁的行程,或者應付總裁該或不該見的客人,秘書多的是繁雜瑣碎的工作要做。

「 噠! 噠!」一份傳真進來,這本該是屬于駱依辰的工作,欲教崔胤一手接過。內線的電話,崔胤也親手處理,壓根讓駱依辰插上手的機會都沒有。

電話、電腦、傳真機及辦公室之間,開始產生了一條活絡的動線,而這樣的忙碌動線,則由崔胤串連著,駱依辰不僅插不上手,反而成了尷尬的礙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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