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任海卻像是沒听見她的話,那把手槍依然沒離開她的腦袋瓜子,只是睜開他金黃色的眼楮冷冷地說︰「過來。」
見到他冷冽的雙眼,君寒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好像很白痴,竟然叫挾持她的歹徒別拿槍指著她,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過來。」他再次冷冽地命令。
君寒瞪著那把要命的手槍,不甘願地走到床邊。任海用手將她扯上了床,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啊!你想做什麼!」君寒被他的動作嚇得哇哇叫,雙手拼了命地想推開他,可惜卻徒勞無功。
「閉嘴!」任海不耐煩地將槍口頂住她的太陽穴。他這招的確讓君寒閉上了她聒噪的嘴巴。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貨色沒興趣。你給我乖乖睡覺。」
他不屑地?下這句話,接著就虛月兌地將頭埋在她頸項旁的枕頭上。
什麼叫「這種貨色」!君寒听了氣得七竅生煙。哼,本小姐雖然沒啥姿色,但至少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他憑什麼把她說得一副好像就算她倒貼都不會有人要的樣子?長得帥就了不起啊!還不是跑去作奸犯科,至少她還沒去危害社會,像他這種人竟然還敢批評她!也不想想自己才是社會害蟲一個……任海全身虛弱地直發冷,本來不想再理她,但這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大堆,害得他早已混濁不堪的腦袋無法好好休息。
直到任海撐起一只手臂將臉極度貼近在她眼前,君寒才發現自己自言自語的老毛病又犯了,此刻她嚇得茫然無措地張大了嘴,望著他那張被放大的俊臉。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實在很吵。」說完,他就俯將她像九官鳥般喋喋不休的小嘴給吻住,毫不意外她的青澀,這女人看起來就沒什麼經驗的樣子,卻奇怪地發現她口中有清新的薄荷香味,意猶未盡地離開她微張的香唇,很滿意的見到她雙眼一片迷茫。他再次倒在枕頭上,許久許久都沒再听見她那聒噪的聲音。
*9*9*9
好熱。君寒閉著雙眼想將身上厚重的被子推開,可是試了幾次那被子卻動也不動,而且那熱氣似乎是從那被子上傳來的?
般什麼鬼?君寒終于心有不甘地將睡意正濃的雙眼睜開,在見到她以為的「被子」
竟是個「男人」後,她差點尖叫出聲,雙手用力地將嘴巴捂住;記憶一下子全跑了回來,尤其是最後的那個吻!
啊!她的初吻!
這家伙竟然奪走了她的初吻!她生氣地用力槌了他一拳,怎知手才觸到他偉岸的胸膛就被他身上的高溫給嚇了一跳,小手連忙模上他的額頭。
好燙!這家伙在發燒。
「喂!」她用力推了推他。無聲無息……「喂!」再試一次,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身上的高溫卻仍居高不下。
慘了,照這情形看來,他鐵定會燒過頭,她得想辦法幫他降溫才行。
再次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豈料她好不容易才移開一半的身體,他滾燙的大手卻急速地鉗住她白皙的頸項。
「你想去哪里?」他發出沙啞虛弱卻堅決的聲音。
他不是燒昏頭了嗎?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君寒幾乎無法呼吸,只好使勁地用雙手試圖扳開他的手指。
像是發現自己過于用力,任海稍微放松了鉗制她的手勁。
君寒一等他放松了些就嗆咳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生氣地對著他說︰「你這個混帳,我只是想幫你降低體溫而已,你再這樣燒下去,不死也會變白痴,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如此,本小姐管你去死!」
任海听見她的話這才放開了他的手,睜著帶血絲的雙眼虛弱地道︰「抱歉。」
君寒才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卻反手又拉住她的手,撐著最後一絲意識說︰「不要報警。」
君寒沒力地瞪著他,這人真的是有病,都快死在這里了,還念念不忘地叫她別報警。看他死撐著虛弱的身子抓著她的手,看來要是不答應他,他大概寧願死在這里也不會放手。
可是她從小到大,雖然不是什麼模範公民,但也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她這一生中目前曾做過最糟糕的事,就是在上課的時候打瞌睡,呃……或許再加上放任她那群同學的惡作劇。現在叫她窩藏罪犯……說什麼她都做不出來!
兩人無聲地對峙半晌,君寒敗下陣來。
算了,人命關天,不報警就不報警。她在心中對自己說,她絕對不是因為他長得比較帥才救他的……才怪!
「我不會去報警,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任海听見她答應了,心一放松再度昏了過去。
君寒瞪著他,兩眼一翻。拜托!他還真相信她。看看電話,再瞄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無奈的低嘆一聲,算她倒霉。
沒力地走到櫃子前拿出酒精和溫度計,想幫他降低體溫。
四十度!
君寒驚訝地看著手上的溫度計。這男人哪來這麼強的意志力,燒到這麼高溫竟然還有辦法和她討價還價,而且發出那麼大的力氣掐她的脖子,這人簡直就是怪物一個!
拿出一顆阿斯匹靈湊到他嘴邊。「喂!把藥吃下去。」她拍拍他的臉試圖喚醒他。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聲音,他張開了嘴將藥吞下去。君寒接著幫他擦拭酒精,上半身擦完後,她瞪視他穿著黑色長褲的下半身。
要不要擦?
要擦,就得把他的長褲給月兌掉;不擦,又怕他溫度降不下來。
避他的,月兌就月兌,反正他上半身都給她模遍了,不差下面這一半。
君寒打定主意,紅著臉開始幫他月兌褲子。要死了,她從小到大除了小學是男女同班,讀的學校不是男女分班就是女校,她又沒交過男朋友,所以她從來沒和哪個男人這麼親近過,這次真的是給這家伙撿了便宜。
偷偷地抬頭瞄他一眼,還好他沒醒來,要不然她那映著紅暈發燙的臉,上面的溫度大概會升高到可以拿去煎蛋。
月兌去了他的長褲,擦完酒精後,君寒贊賞地發現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普通的好看。
他身材健碩,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多余的贅肉,原本被衣服所遮蓋的肌肉此刻展露無遺,但他並不給人壯碩的感覺,應該說是健美,就像羅丹刀下的雕像。不過,他仍是高出自己一個頭,方才他挾持她的時候,下巴剛好抵住她的頭頂,他這人長得這麼好看,身材又好,去做明星保證會紅透半邊天,為何要?非作歹?
君寒放下酒精,拿起毛巾擦拭起他全身冒出的汗水,貪婪地看著她手下這個外表幾近完美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很。沒辦法,好奇心人皆有之,她從沒這麼近的看過男人的身體,會好奇是應該的,何況這男的不是普通的好看。
細白柔女敕的小手試探性地壓了下他胸膛的肌肉,有點硬,但很有彈性。男人和女人果然不同。她從以前就一直很好奇,男人的胸膛模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原來模起來是那麼硬。將手好奇地放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比對之下她發現,他的胸膛竟比她手背的顏色還深,做男人真好,可以一天到晚坦胸露背曬太陽。
再次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溫度好像沒那麼高了。放心地將被子蓋回他的身上。看了下鬧鐘,才四點半,離天亮還有一、兩個小時。君寒折騰了一晚,倦怠地趴在床邊看顧著他,不知不覺中昏昏沉沉睡去。
靶覺到奇怪的震動,君寒驚醒了過來,一?首就見到造成那輕微震動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