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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千秋愛萬世 第21頁

作者︰廷宇

但是一個影像閃過她腦海,又讓她開始恐懼死亡。

「不,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的話,爸媽會為我哭的,我不想讓爸媽為我哭,我不要死!不要死!」眼淚這時自眼眶泛濫而出,涓涓地流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爸媽快來救我,救我……」

一旁關心的民眾完全听不清楚顧謙蔌的喃喃自語,只曉得她在說話,卻不曉得她說些什麼,一位熱心的小姐輕輕拍拍顧謙萩的肩膀。

「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可是她得到的回應只有顧謙萩的啜泣聲。

在人群中鑽了好一陣的馮玩是,突然被面前圍成一圈的人群阻礙了前進的道路,他對于圍在中心的事物不感興趣,他一心只想快點沖破前方的人群找尋到顧謙萩。

他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簡單擠破人群來到被人群圍成一圈的圈圈中央,只瞧他的雙眼瞪得死大,直勾勾地看著蹲在中央的那抹單薄身形,這下他終于曉得圈圈中央吸引人群不願散去的是什麼了。

他緊張地沖上前,蹲輕喚顧謙萩︰「謙萩?謙萩?你怎麼了?」

「先生,你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剛才那位熱心的小姐問道。

馮玩是點頭。「你知道她是怎麼了嗎?」擔憂地詢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問了她好多次,她都不理我,現在你來了,換你問問,說不定她會回答你,那我有事先走一步。」她禮貌地一笑。

「謝謝!」馮玩是道謝了聲。

她對馮玩是再一笑,起身隨著她的朋友沒人人群。

馮玩是目送那位熱心的小姐離去後,將視線調回身前一動也不動的顧萩蔌身上。

「謙萩,你怎麼了?」他拍拍她的肩膀,顧謙萩照舊沒反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彼謙萩像是沒听到似的,不理不睬。

她的反應令馮玩是相當不安,又問︰「謙萩,你說說話呀!我是玩是,你到底怎麼了?不說出來我怎麼替你解決?」他這次改用搖的。

不知是這招有效,還是顧謙萩听到了他的呼喚,反正她有了反應。

她慢慢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看向馮玩是,半句話也沒說,就像小孩看到失散的母親般,撲向他的懷里,仿佛備受委屈,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一時無法反應的馮玩是,硬生生地被顧謙萩撲倒跌坐在地,他抱著哭泣不休的顧謙萩,詢問道︰「怎麼了?別哭,別哭呀……」

「我的頭好痛好暈……腳好重……我想追上你們,可是這里的人好多好多,他們把我愈推愈後面,我只能看著你們離我愈來愈遠,我真的真的想跟上你們的腳步,但是我怎麼也動不了了……」她將馮玩是抱得死緊,深怕她手一松,馮玩是就不見了。

馮玩是依據顧謙萩的話,模模她的頭。「你在發燒,難怪你會頭痛頭暈了,來,站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想將她拉起,可是她的雙腳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半點力,讓他又跌回去。

「謙萩,站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快。」他慌亂地催促著。

她只是一徑抱著他,沒有任何起身的意願,自顧自地又說︰「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不理我了?把我放在這里,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她愈說愈激動,也愈哭愈激烈。

「我們沒有不要你,也沒有不理你啊!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等一下我就帶你回家,不哭,不哭。」他邊拍邊搖著她,試圖讓她的情緒平穩下來,等一下好帶她去看醫生。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漸漸地,她的聲音愈來愈小,依附在馮玩是身上的重量也愈來愈沉。

馮玩是感覺不對,叫了幾聲顧謙萩︰「謙萩!謙萩!」

一個可怖的念頭閃過腦際,他使力將貼附在他身上的顧謙萩撐開,好讓他了解顧謙萩的情形。

只見顧謙萩頭軟軟地往後垂,原本淚跟朦朧的眼楮,此刻緊緊閉著——她暈了過去。

出事了!馮玩是馬上請一旁看戲的群眾將顧謙萩安置到他的背上,原本該在前面路口等馮玩是的竇翰府夫妻,還有程旖旎,這時出現在手忙腳亂的馮玩是面前。

紀雅瑛先是驚叫一聲︰「謙萩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等一下再跟你們解釋,豆腐,你幫忙開個路。」

竇翰府馬上朝人群大喚一聲︰「對不起!前面的人讓讓路,這里有病患。」一路喚去。

紀雅瑛在旁扶住逐漸往旁滑出的顧謙萩,隨著馮玩是走去。

而完全被忽略的程旖旎並沒因為被其他人忽略而怨妒,相反地,她的臉上淨是幸災樂禍的快樂。

她的快樂來自顧謙萩。哼!這就是跟她搶男人的報應。

腳步故意拖慢,尾隨他們去。

第八章

竇翰府車還沒停穩,馮玩是就打開車門將半躺半坐在後座的顧謙萩抱下車,直奔急診室。

「醫生!」他在急診室像瘋子般放聲大叫,將顧謙萩抱上病床。

沒一會兒,兩三名護士和一名醫生疾步而來。

「怎麼了?」醫生詢問馮玩是。

「她暈倒了,還有在發燒。」

醫生探探顧謙萩的額頭,拍著她的肩膀叫喚了幾句,顧謙萩仍舊無動于衷,醫生回身跟護士交代了幾句,然後走到馮玩是的面前。

「醫生,情況怎麼樣?」醫生尚未開口,馮玩是就急忙追問。

「現在先觀察一陣子,看燒能不能退下來。」說完,轉身走回病床旁診視顧謙蔌有無其它的問題。

這時,一名清秀的護士走到馮玩是的身邊詢問道︰「先生,請問你跟病患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朋友。」他的視線膠著躺在病床上的顧謙萩身上。

「先生,你不用擔心,你朋友會沒事的。」護士安慰滿面愁容的馮玩是。

「謝謝。」

「先生,可以請你先到掛號處辦一下手續嗎?」護士將手上幾張單子遞給他。

馮玩是接過單子,不放心地望了眼正被護士抽血的顧謙萩,才走到掛號處去。他剛辦好手續,去停車回來的竇翰府夫妻、程旖旎這時也到了急診室。

「玩是,謙萩現在怎麼樣了?」竇翰府問道。

「現在護士在做一些基本的檢查跟抽驗,詳細的情況要等一下才會知道。」馮玩是回應道。

「來的時候人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病就病了?」紀雅瑛心疼地說。

「都是我不好!我去接她的時候她的臉色就不對勁了,那時我就應該發現的,如果那時我就發現的話,謙萩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馮玩是深感自責。

「這不完全是你的責任,你就別自責了,有些病說來就來,防不勝防的。」竇翰府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別在意。

「是啊!現在不是你自責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謙萩照顧好。」紀雅瑛加入慰撫的行列,並冷靜地提醒馮玩是。

就在其他三人為了顧謙萩突發狀況而大傷腦筋時,一旁靜默無音的程旖旎突然開口︰「我要回家。」

她眼巴巴地凝視著焦頭爛額的馮玩是。

她實在討厭死醫院的消毒水嗆鼻味道,每每只要她與馮玩是約會時,隱約都可以從他身上聞到這股味道,聞都聞到快反胃了。

「豆腐,你可不可以幫我送一下旖旎回家?」馮玩是請求著。

「怎麼又是我?」他相信現在一抬頭看到的不是醫院白淨的天花板,而是一大片烏雲和成群結隊的烏鴉在他頭頂上盤旋不去。

「你送一下會怎麼樣呀?」紀雅瑛終于看清自己丈夫是這麼小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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