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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愛追緝令 第19頁

作者︰季月

「喂!仔仔,你等會兒……」

一陣洪亮的聲音驚擾了這房內柔情綿綿的場面,房內的兩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個塊頭中等,看似五十出頭卻滿頭白發的東方男子已踏進房內,並在門邊猛然頓住腳步。

「啊!」他卻若無其事地將眼光投向葇亦。「你醒了?睡得好嗎?」

「嘎?」葇亦正要回答,赫然發現自己仍倚在飛狐堅實的懷里,不由得臉紅地坐正身子,卻尷尬得發不出聲音。

「嗯!」像要解除她的尷尬似地,飛狐平靜地開口了。「葇亦,這是把我養大的老狐狸,也是他在你昏睡不醒的期間,不眠不休地照顧你,替你打生理食鹽水和葡萄糖。」

「是啊!所以你才能一醒來就精力充沛!」老狐狸接口,閑閑地模出一根扁皺的香煙。「仔仔帶你回來時,我還以為是他綁架了你,差點痛扁他一頓。」

「為什麼……」這老狐狸遺世的隨性讓葇亦感到無名的親切,不禁好奇開口。「為什麼你是老狐狸?為什麼你又叫飛狐……」

「仔仔,是吧?」老狐狸將煙點燃,毫無忌諱地接口。「因為白點兒的關系,我在退休前被人叫做‘飛狐’,而仔仔是白點兒養大的……」

「好了!老狐狸!」飛狐卻帶著幾分尷尬打斷,朝老狐狸手上的煙打手勢。

「顧忌到煙薰人,是嗎?我一會兒出去就是,不抽煙比死還難過!還有,仔仔別忘了,今天輪到你煮晚飯!」老狐狸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一股奇異的沉默在房內彌漫著,仿佛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楚听見。

半晌?葇亦先輕聲開口。「我覺得‘仔仔’這名字怪可愛的!」

「閉嘴!」飛狐僵硬地把眼光固定在前方,臉上的尷尬轉濃。

那困窘的語調卻引來葇亦好奇地低下頭側過臉,望向飛狐微紅的俊臉。

啊!他害羞了!有意思!葇亦眼楮一亮,嘿!發現新大陸了!

這可有趣。葇亦想著,立刻童心大發地喊。「仔仔!仔仔!仔仔!」

「去你的!閉嘴!」飛狐被她喊得直窘到心,看也不看朝她伸手就是一推。

「啊呀!」

只听葇亦驚叫一聲,飛狐轉身過去,見她被自己這麼猛推,竟滾到另一邊的床下,不禁後悔自己怎地一時沖動,忘了放輕力氣,葇亦的身子這麼虛弱……

「葇亦!」他趕緊翻躍至床的另一邊,帶著滿心的歉意與疼惜輕喊。「葇亦,你還好吧?有沒有……」

只見葇亦雙眼緊閉,動也不動,飛狐不禁急痛難當,愧悔交集,連忙小心將她一把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葇亦,葇亦,你醒醒!」飛狐又惜又痛地切切低喊,不住心急地輕撫那柔女敕似水的臉頰,心疼地看著她毫無反應,著實後悔適才樂極生悲的嬉戲,為什麼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

「葇亦!」他難過得執起她的手虔誠地吻著。「都怪我不好!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了,現在卻又……」

對了!得趕緊叫老狐狸來看看!飛狐想起老狐狸數不清的醫療偏方,盡避自己已向老狐狸學了絕大部分,但眼見葇亦突然又昏迷,心頭已完全亂了方寸!

就在他要起身,準備張口叫老狐狸趕快進來急救時,衣襟卻冷不防被一把揪住。定楮一看,葇亦湖水似的綠眸正晶亮地對他閃著慧黠的光。

霎時間,他明白了,葇亦耍了他,見她滿臉戲謔的笑意,飛狐惡氣頓生。

可惡!這個放羊的孩子,每次都如此利用他的惻隱之心,在台灣如此,在這里也是!這回,他絕不再放過她了!

「你竟敢耍我?耍得可開心?」他怒不可遏地抓住她的雙腕,恨恨壓在床上。「這次,我絕不讓你好過!你等著瞧!」

葇亦卻粲然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地在房間里愉悅地回蕩著。

不僅如此,她還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他僅存的一絲耐性。

「仔——仔!仔——仔!」她喊得十分愉快。

「閉嘴!」盡避這名字說明了老狐狸與他家人似的親密關系,但從葇亦口中喊來,卻不倫不類,只會教他尷尬得想要鑽進地洞。

然而,葇亦完全不管這些,不知怎地,見飛狐臉上困窘的怒意越甚,她便喊得越是開心。

「仔——仔!仔——仔!仔——」

驀地,唇上一陣驟來的狂暴溫熱堵住了她促狹的叫聲,溫熱的舌迅速而直接地探進了她的口中;理智還弄不清怎麼回事,她小巧的舌尖已本能地回應起這驟來的探索……

那流連在她嬌艷麗容的撫吻教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合起雙眼,迎承著那來自飛狐唇上的溫柔,這帶蜜似的觸電感已酥麻了她的心。

「你……你真是……」飛狐在她耳邊呼吸濁亂地呢噥。「真不知怎麼罵你!」

其實在他心底深處,只會對她的一切戀戀不舍,怎忍心重罵她一句!

葇亦伸展粉女敕的手臂圈住他有力的頸項,幽幽開口,聲音縹緲如夢。「……一直以為你不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一直記得要給你一張簽名照,因為你說你喜歡這主意……我挑了一張最好的等著要給你……」

他架起上身,凝視她的眼眸流露著詫異的溫柔,聲音卻沙啞了。「真的?」

「……可是卻無從寄起……」她感到一陣心要溶化的感動匯集在眼眶,汩汨墜流著。「……我的心也……無著無落的……想到也許沒有機會再見到你……我就……」

「我卻常看見你……」他俯身啜著那碎鑽似的淚珠,傾吐著深埋在心的相思。「在電視上、在報章雜志上,在所有媒體上,連狗仔隊的報導也不放過……」

葇亦不由得微嘆一口氣,將他的頸項環得更緊。「每次每次,看到新聞報導,只要有關殺手……我便想像那必定是你!這樣的感覺,好像就跟你近了些……」

那含幽帶怨的聲音有如一只無形的手,輕柔地撩撥著他的心弦,剎那間,飛狐不禁低下頭,迷醉地貼吻著那凌亂的秀發、細致的鬢腮、柔美的頸線。

那在耳際滿足的嬌吟更教他痴狂地將那縴巧的嬌軀壓在身下,一股他從不知曉的迫切烈火似地在血管里燃燒起來,令他不自覺迫切地松開彼此的衣衫,仿佛急需肌膚密密的相貼來穩定這突如其來的燥熱。

「有個問題……」葇亦忽然按住他急急拂去她衣衫的手,咬著下唇,斜睨著他,似是推拒,又像引誘。「有個問題,你老是不正面回答我!」

他看入她的綠眸,俯輕輕咬囁那只阻止他探索的縴縴素手。

葇亦感到一陣麻癢,不禁清脆地笑了起來,口中卻急喊。「不行!不行!你不回答我,我就……」最後,她竟笑得說不下去。

「你就怎樣?嗯?」飛狐逗弄地觸吻著她的唇。「你就怎樣?」

「我就……」她忍住笑,說得極快。「你是不是像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

飛狐倏地停下動作,良久,才抬起頭凝肅地注視那等待答案的小臉。

「你要听真話,還是要听假話?」他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

頓時,葇亦心一涼,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是真心對她?難道……啊!此時此刻,她真後悔自己莽撞開口,自作多情地問他這個自取其辱的問題。

「假話!」她馬上回答,沒有勇氣听他說真話。

「假話是,」他的語氣仍是從容冷靜得沒有一絲熱情,聲音平板。「愛你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不能一分鐘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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