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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魔鬼心 第18頁

作者︰季月

被男人團團圍住的陳夢殊,今晚,誰將會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呢?

聶橫縱不想知道!

午夜時分,許多賓客已回到房間展開他們翻雲覆雨的一幕。

在海上的夜晚是十分寧靜而冷澀的,整個游輪上的燈火除了客房猶稀疏亮著,其他地方都已暗下來,就連甲板上的照明燈似乎也在半睡眠的狀態。

辦公室的燈仍是通亮著,盯看監視器的畫面上,熒光幕上一個年逾半百的禿頭男人正替一位長發佳麗緩緩褪下衣物。

船上近百個賓客中,至少有一半圍著她打轉,而她卻偏偏選上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聶橫縱狠狠地睨視著熒光幕上嬌媚的身影,心卻在這時揪痛了起來。

這個陳夢殊!他不自覺地忿忿暗罵了一聲,真不曉得腦筋是怎麼轉的!船上多的是比那老頭有錢有勢的年輕小伙子,閉著眼楮隨便一挑,都比眼前這個禿頭凸肚的矮老頭強!她究竟是……

眼看著那中年男人噘起嘴,猴急地朝陳夢殊的香腮吻去,聶橫縱猝然逃避似的將目光移到窗外,這簡直是丑惡的酷刑!

然而,盡避將視線移往窗外的深夜,陳夢殊和男人翻雲覆雨的情景卻仍在他心中鮮活地上演,他甚至好像听到了那男人將陳夢殊壓在身下,急急喘息著。

聶橫縱登時痛得咬緊牙根,卻不清楚是為何而痛。他咬得這麼緊,緊得連額上青筋都暴露了出來。理智在質問他,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陳夢殊是「七海幫」的貨物!她要服從他指示的一切!

你知道在這里的工作性質嗎?

稍早,他曾這麼問她。

賣婬!

她當時的聲音像機器一樣毫無生氣。

頓時,他整個人像是被針扎到似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一口氣沖出門外。

陳夢殊壓下心頭作嘔之感,讓身旁這個禿頭凸肚的中年人親吻著她花瓣似的臉龐,她必須緊抓住床單,以免自己忍不住會去攻擊這個惡心的中年人。

會選這個毫不起眼的中年富豪也是出于報復的心理,將初夜奉獻給這樣的男人,她的身價便會顯著地下跌。

我向你保證,我會重新包裝你,讓你以最高價賣出!

最高價賣出?她不會讓聶橫縱如願的!她忍住滿心的嫌憎,讓那中年人在她光滑的背上猥瑣地撫模著。

她知道,聶橫縱在看!

可是,心卻在此時冷冽地痛了起來,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事的……沒事的……

聶橫縱低啞的嗓音驀然在她耳邊回響著,這個將她推入火坑的男人!她恨他!一股酸意猝地沖上陳夢殊的眼眶,她恨聶橫縱這樣有意無意地對她露出溫情的一面,恨自己總如此不中用地陷進他的輕聲細語中,恨他這樣……

忽然,一陣急遽的敲門聲打斷了屋內正要進入狀況的情色場面。

「誰?」中年人滿不情願地停下動作,怒氣沖沖地問。

「對不起,打擾了,緊急事件!」門外傳進的聲音有著沉穩的語調。

陳夢殊的心猛一提︰這是聶橫縱的聲音!

「有事嗎?」中年人怒不可遏地打開門。「這麼晚,你身為主辦人還……」

「在這種時候打擾您的興致,抱歉之至。」

聶橫縱的嘴上雖然說得客氣,但卻已強硬地走進房內,森冷的眼光迅速朝靠躺在床上的陳夢殊溜過。見她用被單遮住全身,但那薄薄的被單卻忠實地將她誘人的胴體呈現出來,剎那間,一股怒痛死死咬住了他的神經。

「到底是什麼事?」中年人已經吹胡子瞪眼好半天了。

「寇克先生,我必須把水叮當帶走,因為……」聶橫縱忍住心頭的無名火,在中年人耳邊說了幾句。

中年人的臉色驟然一變,原來他的一位大客戶也在船上,也看上了水叮當。

「好,好,你……」只見他心有未甘,面有不舍地看了陳夢殊一眼。

「謝謝您的合作,」聶橫縱以公事公辦的姿態說話。「這是我身為主辦人應該表達的歉意……」說著,他一揚手,兩名身材惹火的美艷女郎走了進來。中年人的眼楮直了;聶橫縱看得出來,雖然這個矮胖的老頭仍對陳夢殊有難舍之心,但眼見將有兩名美女作陪,不禁也心花怒放。

聶橫縱當下不由分說地將陳夢殊連同被單一把抱起。

「我為這件突發的事情道歉,」聶橫縱在離開前對中年人說。「我會讓人再拿套床單來。」

「別擔心這個。」中年人已迫不及待地要他離開了。

聶橫縱一語不發地抱緊陳夢殊朝著她的艙房走去,而陳夢殊也只怔怔地瞅著他,似乎為這突來的狀況嚇壞了。

聶橫縱當下便將陳夢殊帶回自己的艙房。

走進自己的艙房,聶橫縱一見懷里的陳夢殊,在右肩的朱砂痣竟有著刺眉的咬痕,惱怒立即像火似地燒痛了他的胸口,不禁將她恨恨摜在地上。

「進去!」他毫不留情地拉起她,推進浴室。「沒洗個干干淨淨別出來!」

「你又干淨到哪里去了?」陳夢殊氣憤地掄起拳頭轉身朝他揮去。

「你為什麼要選那個糟老頭?」聶橫縱抓住她的拳頭,怒不可遏地質問。

「不是我選他,是他選我!」陳夢殊的話恨恨地自齒縫間迸出。「是你自己說過,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聶橫縱一時語塞,登時,真希望自己從沒說過這樣的話,卻下意識地將陳夢殊抓得更緊。

陳夢殊氣沖沖地掙扎著,驀然,被單無聲滑落至地,那渾然天成誘人的嬌軀立即一覽無遺地呈現在聶橫縱面前。

頓時,聶橫縱感到體內一股驟生的燥熱如野火般猛烈地往上竄。

陳夢殊立即驚喊了一聲,本能地屈子。

「放開我!」她的聲音滿是委屈無助。

聶橫縱一怔,反射性地松開手。

只見陳夢殊慌亂地將床單披回身上,屈身抱著膝蓋,嗚咽地哭了起來。

那淒楚的哭聲撕扯著聶橫縱的心,他不由得蹲來,愧疚地要將她攬進懷里,拂去她的委屈。

但是,當他的手一觸到她,她就像被電觸到似地揚起拳頭往他身上打去。

「走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恨聲哭叫著。

听著那飽受委屈的哭喊,聶橫縱原本充斥于胸口的燥熱在此時早化成歉疚與憐惜,看著那充滿無依的淚眼,他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她。

陳夢殊在他懷中忿忿掙扎了幾下,終于癱軟地偎靠在他健壯的胸上。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非當雞不可?」她嗚咽不成聲地問。

聶橫縱心一凜,沒有回答她,只將她擁得更緊。

他無法告訴她,她沒有做錯任何事,錯就錯在她三歲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被他父親看上了。

不知自己這樣擁著她有多久,只覺得她在他懷里終于慢慢安靜下來。他緩緩松開陳夢殊,為她拭去眼中淒楚的淚水。他的動作是如此小心輕柔,仿佛只要稍一大意,她便會如泡沫般破碎。

陳夢殊的淚水卻流得更厲害了,她恨他總在這種時候對她流露這樣的溫柔,更氣自己,已經兩年了,還這麼不由自主地一頭栽進他這樣的玩弄!

披在她身上的被單再次無聲地自她肩頭滑落,聶橫縱這回及時抓住那張薄薄的棉布。然而,這雪白滑女敕的肩頭,小巧細致的頸項,沾雨帶露的嬌顏,卻悄悄地在散發無心的誘惑,登時,原先的燥熱又沖上他的胸口。

「去洗個澡,你會舒服些。」

聶橫縱咬牙忍住蠢動的欲念,低聲說著,將被單緊緊覆回在陳夢殊的身上,他必須在失去控制以前,離她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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