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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起 第20頁

作者︰季尋

心里空蕩蕩的,有一些思緒需要整理。對于欣若,所有的回憶和情感不僅僅只有淡了、猶疑了、模糊了。也是喜歡她的,所以就算淡了、猶疑了、模糊了,那種感情和回憶讓他不能傷害她。

在沙發上一直等到睡著,醒的時候,思尋下意識地看了看鐘,午夜。

屋子是空的,除了他。

打她的手機,停機。

打到電視台,「她休假出國了。」

去了哪里?日本。

終于找到她目前所在賓館的電話。

撥過去,她在。

「你累了,先睡吧。」她語氣淡淡的。

「我們談談好嗎?」有一點央求的意味,他真的不想再冷戰下去。

「你真的要談?」她沉默許久,問。

「是。」他堅持。

「那麼……我們分手吧。」

他震驚,抓住話筒的手松開,听見落地的巨響。

竟然沒有斷線,沉默了很久,他只能說︰「我不懂。」

她想象他的眼楮,坦白無偽,這樣的目光她看過好多次,可是真的可以相信嗎?

「茶幾上有一疊報紙。」她不願再想,扭頭,口氣極無奈,「這一次你想要怎麼解釋?」

他解釋得很累,她听得也很累。

又是報紙!會被報紙害死。這一次又是什麼?他低頭看。

標題像跳躍的符號,現在的心情根本看不清楚,但照片很眼熟。

是阿姆斯特丹的海灘。那個躺在沙灘上的泳裝美女,好像、似乎、大概是……程丹寧。跪在她身後,手搭在她肩上的,低頭吻她發的人,好像、似乎、大概是……他自己!還有別的照片,有的是劇中的親密鏡頭,有的是平時玩笑的照片,大抵都沒有第一張來得勁爆。可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

「解釋吧。」她說得異常心平氣和,甚至不像她。

他抬頭,「我沒有做過這件事。」

「那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他沒有辦法,只好答︰「是我。」

「這是劇照?」

他還是沒有辦法,「不是。」

「那你還想說什麼?」

「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他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就這樣解釋嗎?」她的眼中只有失望。

「相信我。」

「你知道嗎?我寧可你承認。」她連失望也收斂,「我記憶中的陳思尋是一個夠真誠坦白的人。」

「你知道我是哪種人,卻不肯相信我?」腦中是空白的,疲憊感卻洶涌澎湃。

「思尋,你的緋聞真的太多了。似真似假,我分不清楚。你的心,我也看不清楚。我改變不了你,你也說服不了我。所以你累,我也累。那麼,分手吧。對我們都好。」

「我們都是藝人,可是,欣若,你沒有信任過我。」這是他心里很久以前就想說的話了。也許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時候的分手真的才是結局。

「就因為都是藝人,所以我知道沒有什麼事情,不是真的,就是假的。真真假假,本來就是迷離。」她的語音帶一點憂傷,「就因為都是藝人,所以誰也不能停在原地等另外一個人。這幾個月,我想得很清楚,我們同居了兩年,認識得更久。可是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又能有多久?只是不停地在用電話追問,只來得及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她坦白心思,「思尋,我沒有安全感。」

「為什麼不試著信任我?」他沉默,他害怕自己心里涌出來的感情不是悲傷。他害怕自己如釋重負的感覺。曾經不願傷害的人走到了今天,卻沒有悲傷,只有悲哀。所以他說,也許是想向自己證明一點什麼,「你知道我在家等了你一個晚上。」

她笑,但听不出開心的聲音,「你等了我一個晚上?我拿走了能帶走的東西,而你一個晚上都沒有發現。思尋,你是那麼細心的一個人,現在居然這樣。難道還說沒有變嗎?」

他真的無言以對。

「我覺得你不夠愛我,你說我不肯信任你。思尋,理智一點,我們分手吧。」

是因為不夠愛,所以沒有信任,還是連信任都沒有,又談什麼愛呢?他不知道。

「至少,你回來,當面作決定,好不好?」

話筒那一端又是輕靈的笑聲,然後她頓住,很久才說︰「是因為要和你分手,我才出國的。我怕我想得這麼清楚,可是看見你,可能就換成我不理智了。就這樣算了吧,等到夠安靜的時候,我會回去的。也許會很久,也許不過就是明天……」

他也停頓,再想,「過幾天,我搬出去吧。」

她笑,「隨便你。」

已經不重要了吧……

第七章

埋頭做《彼岸風車》的後期,本來就是唯美加上純愛,剪輯制作就顯得格外重要。今天終于解放出來了,興高采烈地決定到SN老哥的辦公室履行他的宣招令。

辦公室前面的開放式大廳里擺著一大版本年度劇集收視率一覽表。且吟停下來看。

《人猩森林2》還是拿到了播放時段的第一,不過實在不算一個完美的數字,和競爭對手的差距拉得並不開。正在播的《邊城浪子》居然不錯,也是中規中矩的手法、傳統的武俠、還算強大的陣容,沒有失敗的理由。

如果會有失敗的話,《彼岸風車》的可能性比較高,她心里有數,但不認為就意味著自己不去嘗試。

不過,反正已經搞定了,後果不是她考慮的事情。

她對爾行的秘書一點頭,雖然看她好像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停步,直接敲門進入。

和爾行一起站起來的還有焦柔。

「那麼,爾行,就麻煩你了。」焦柔的美麗是夠職業的那一種,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剛才聊過什麼。

「好的。」

她施施然地轉身走出來,走近且吟的時候停下來,「且吟,好久不見了。」

她只是笑笑,當做回應。

「隨時都歡迎到我家來玩。」焦柔的表情難得起變化,但眼楮里總有深不可測的光芒。她其實是一個和大哥很像的人——商界里帶著面具的強人。只是大哥有面對家人摘下面具的一面,不知道她又是怎麼樣的。

且吟還是笑,點點頭。

她拉開門,突然轉過頭來,「對了,焦傲回來了。」

門合上。

「關我什麼事?」估計焦柔一定走遠了,且吟喃喃地道,然後沖著爾行說︰「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都可以直呼其名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爾行重新坐下來,隨便從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來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那我什麼時候有喜糖吃?」她興致勃勃地說。

他把文件放下來,「且吟,你覺不覺得自己很有當娛記的特質?」他站起來,走到且吟旁邊拍她的肩,「不過今天她不是來找我的。」

「哦?」難道是找我的?騙鬼。

他看出她的表情,「就是找你的。」停一停,不等回答,直接道︰「焦家的舞會,請你出席。」

「不去。」

他看她,「你想讓焦傲自己來邀請你嗎?」

「不想。」

「且吟,不許玩文字游戲。你小心把爸媽從瑞士玩回來,直接打包把你嫁到焦家。」

「哼,才不會。」她不想再听下去,直接走向門,順便揮揮手,「好了,我會考慮的,走了。」

才不理重色輕妹的人,有人情也不賣給他。???

舞會。

她躲在角落里,遠遠露一下臉就算是到過了。遠遠地看見哥哥挽著焦柔的手,儼然是半個主人。才幾個月啊,這兩人進展神速呢。

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說著相配的話。

她其實沒有不滿,只是感嘆。這樣才叫做金童玉女,可以讓所有人祝福。不像娛樂圈,太多太多的東西,讓人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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