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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的不是我? 第24頁

作者︰黃蓉

蘇軾都說了︰舉杯澆愁愁更愁。她怎麼那麼笨,會去相信這種鬼話?

趁尚未酩酊失態之前。還是快快離開。苡築霍地起身,嗆人的酒力一下子沖向腦門,令她兩腳虛浮,視模糊地站立不穩,登時跌回椅子上。

店小二經驗老道,見情況有異,即刻請來老板,火速查出苡築的身分來歷,究竟是從哪戶人家偷跑出來的?

◎◎◎

她一直沒醒來,而他一直無法合上眼楮,只是憂心

仲仲地凝望著她的睡容。

苡築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她、有亦築還有可惡的季靖軒……獨獨不見屈扶風。有一張美麗的容顏沖著她千嬌百媚地嫣然一笑……呵,好美,她是誰?為何一個勁地對她款款淺笑?任築張大眼楮.看得再仔細點,原來她不是對著自己,是對著身旁的人……

苡築怔仲地,猛地回頭,乍見屈扶風——

他張臂迎向那位美麗的女子,那女子也迎向他……,「不!」慘厲的驚叫情,劃破闃靜的長空。窗外的夜鶯亦撲翅高飛。

她被自己的聲音嚇醒,倏然睜開眼,陡見屈扶!近在咫尺,孺一恨,揮拳就打過去——

‘嘿,為什麼打我?」他累了一天一夜,前腳才剛踩進家門,又倉卒趕往客棧將她帶回。他都還來不及質問她呢,居然先發制人?

「就打你怎麼樣?」苡築陡地支起身子,一陣欲裂的疼楚,將她重新逼回床榻。

「別動,你喝了不少酒,需要休息一、兩天才能復原。」屈扶風體貼地為她拉好被子,拭去額上的汗水。

「少在這兒假惺惺。」苡築忿忿地翻過身體,想想這樣說話不方便又翻了回來。

「你到底是哪根筋對勁,還是吃錯了藥?沒事跑到客棧屈喝得醉醺醺的,萬一讓爹娘知道,後果就不堪想象了。」

「爹娘還不知情?「好加在!苡築撫著胸口,暗自慶幸了下。「是你背我回來的?」

「不然呢?」娶到這種老婆算不算是家門不幸?

屈扶風沒力氣跟她計較了,再不睡一會兒,他鐵定會累夸的,把苡築往里面挪了挪,兀自坐在床頭月兌鞋除褲寬衣解帶。

「你不是在醫院陪那位紅粉知已嗎?怎麼有空去接我?」憋了好久。她還是忍不住發起牢騷︰

「哈!原來你是在吃曉蝶的飛醋啊?拜托,我去救她僅是善盡一個做醫生的責任。我們畢竟是相當要好的朋友,她受了挫折,我安慰她兩句,不也是人之常情?」他側著躺在她身旁,聞到她渾身散發的嗆人酒味,不禁攢緊濃眉。「還記得你自己說的,即使我想納妾也不必事先知會你。怎地這會兒又變得小鼻子小眼楮了?」

這話是那日在校園,她親口告訴練曉蝶的,他先前從不曾提過,想必是練曉蝶今兒才告訴他的。

苡築不再多說了,屈扶風的意思已經夠明顯的,她要是再喋喋不休,豈非自取其辱?

她擁著錦被,悲不自勝地讓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悄然暈化于枕畔。

不一會兒,身旁的他傳出低低的鼾聲。在狠狠傷了她的心之後,他竟睡得如此安心?

那麼快,才一天一夜,她就由至幅快樂的小女人,變成遭丈夫嫌惡的怨婦。

躡足下了床,移步至梳妝台前,感慨地望著鏡中貌不驚人的自己,她澄然明鹵,這局棋,她已經輸了。即使屈扶風無心納妾,練曉蝶仍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她的野心還不止于此。•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她本來豁達,可此時此刻,她卻怎麼也樂觀不起來,窗外一彎殘月,緩緩西斜,更深露冷了。

一個不經意,心頭和四肢一齊冰涼得發疼。

苡築輕巧地重新躺回床上,心底下了個重大的決定︰

◎◎◎

好不容易捱到天明,屈扶風卻仍沉睡不醒。

苡築拜托琬而幫她向學校請了半天假,準備留在家里和扶風把話說清楚。

直到臨近晌午,他才從寤寐中懶洋洋地睜開眸子。

「去幫我倒杯水來?」他叫喚著。」我來。」苡築把茶碗遞到他面前。「要不要我請夏媽為你準備點吃食?」

「不用我現在還不餓。」屈扶風一口氣喝完整杯茶苡築又伸手接過空瓷碗時,竟讓她一把樓進懷里。苡築大吃一驚,她用力一掙扎,他反而報得更緊。

飽睡之後,他顯得無比饑渴,急著將她生吞活剝似的,瘋狂地索求。

苡築不再做無謂的反抗,只是緊緊抓著床上的被褥,由著他去。

她以為只要心冷了涼了,他的任何撩撥都將激不起她的回應,可,她錯了。屈扶風才一進入她的身體,她就駭然驚覺整個身體燃燒出前所未有的熱度。

他所營造的熱潮,讓她彷佛一株新長的女敕芽,急著吸足晨風朝露,急著飽滿盈碩,急著擁有,急著付出

韻律的起伏逐漸減緩後,他健壯厚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滾滾滴流的汗水,交和著她的,暈化于枕畔床間。

夏媽來敲過幾次門,是吃午飯的時刻了。可他仍沒放開她的打算。

「你餓了吧?」她試著用手去推他。

「你呢?」他一笑,復又低頭含住她的口,用舌尖去挑逗她的喉底。

苡築強忍著,下月復方才驟起的騷動又隱隱地作祟︰這個同情不專的男人,他怎麼可以?茁築好氣他,更氣自己居然沒勇氣拒絕他。

「我餓……」奮力移開臉,她馬上大大地吸了口氣。「我真的餓壞了,你能不能——」

「好。」苡築以為他大發慈悲,肯放她一條生路。誰知他才翻身倒下,立刻將她撐起置于身上。二這回你在上面,試著征服我。」

「什麼?」苡築一輩子也沒听過如此荒唐可怕的話,她臉紅心跳外加兩手發顫。「我不要。」

「不要怕,盡情享受,你會體驗到意想不到的美妙滋味。」他部分洋化的新潮觀,讓他敢于大膽的嘗試各種新鮮玩意兒。

苡築窘迫羞萱的樣子,反而予他一種催情的作用。他耐心地仔細地教導她夫妻敦倫之樂。

天!他嫁得是一個什麼麼洋的丈夫,竟然……

苡築覺得自己像個蕩婦,更像個娼妓。她怎麼可以以此去了自己,而且真的領略到到屈扶風所言的那份快感。

完了,完了!她清白無暇得一生就要毀在他手上了。她從小接受的禮教.父母的訓誨.統統不見了。眼痴心里充斥得全是他.他可惡的笑容.深情黝黑的瞳眸……以及似乎永難饜足的。

「啊!」苡築終于力竭地俯在他身上,嬌喘連連地吐著熱氣。

她的身子像被人從水里撈起一般,潸潸淋灕的汗水不斷滴往他的胸膛。

激越的亢奮之後,她的水頰飄來兩抹艷紅,烏亮的秀發散漫地覆在前額,形成一幅十分撩人的畫面。

屈扶風一手摟著她,一手仍不規矩地在她曼妙的胴體上游走。

喘息稍平後,他才輕輕移開她,光果著身子走到衣櫃前,取來布中為她拭汗。

苡築一見到他了無遮攔的身,忙別過眼臉,局促地將自己縮向床底的角落。

「害羞?」屈扶風霸道地把她拉到跟前,逼她正視他的存在。「看著我,告訴我,你快樂嗎?」

「我……」激潮過後,惆悵急著涌向心頭。她怎麼可以忘記他昨兒曾做出對不起她的事?苡築訕訕地點個頭,便悶不吭聲。

「不對,這不是正常的反應。」屈扶風托起她的下巴,非常用力的瞪著她的眼。「還在光火,因為我救了練曉蝶?」

「不是。」她才沒那麼壞心眼!換作是她,她也會出手相救的。可……總不能告訴他,她氣的是後半段的插曲,這樣一說,準又會被他拿來取笑。「我……看到你們……狀甚親昵地共吃一個梨子……」唉!不是忍住不說的嗎,怎麼又……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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