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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你的壞 第9頁

作者︰寒沁

「你的名字?」仿佛刻意忽略映然的提醒,藍斯又是一句無關緊要的問話。

「啊?」她感到自己被徹底打敗了。

「債主總有權利知道欠債人的姓名吧?」藍斯慢條斯理地說道,隨手撈起剛才就一直在啃咬他褲管的虎斑小貓,優閑地撫弄貓咪的頸項,小貓舒服得眯起雙眼,發出輕微的咕嚕聲,顯然是對那雙大手滿意得很。

臭雷諾瓦!亂沒節操的,虧我養你那麼久,竟然這麼輕易就陣前倒戈,投向敵人的懷抱,她不悅的暗忖著。「黎映然。」

「嗯?」藍斯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的名字,巴黎的黎,映照的映,自然的然,要不要我寫一遍給你看?」映然沒好氣地補充。所有的埋怨與厭煩,都完美地隱藏在一張看似真誠無偽的笑臉下,「阿投仔」就是「阿投仔」,哪能了解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的造字藝術。

「黎映然?」他輕聲復頌一遍。

「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吧?」映然盡量保持客氣有禮,不想讓這個外國蠻子壞了自己的好修養。

藍斯看了眼掛在胸前的照相機,靈機一動,「什麼要求都可以?」或許這女孩能幫他達成他的第二項目標。

「什麼意思?」見藍斯眼神閃爍,映然有點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唉!應該附加但書的。

「當我的模特兒。」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

「不行!」映然拒絕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你是我第一個想要拍的人。」雖然不知為什麼,他體內就是有股沖動,想把這個女孩的喜怒哀樂攝入鏡頭中。

「那我是否該覺得受寵若驚、對你屈膝叩首、高呼謝主隆恩啊?」她將嘲諷發揮得淋灕盡致。

「那倒不必了。」藍斯十分不解映然的反應,當他的模特兒有這麼不堪嗎?

「要我像傻瓜一樣在鏡頭前搔首弄姿,你不如拿把刀子殺了我還比較干脆省事。」映然抵死不從,她一向排斥攝影機、照相機之類的東西,任人擺布違反她的處世原則。酷愛自由的她,絕不可能任自己的一舉一動局限在那小小的框框內。

藍斯恍然大悟,「當我的模持兒不需如此。」僵硬做作的肢體動作,他的鏡頭不屑收納。

「呃?」什麼意思?映然又被搞迷糊了。

「以後你就會知道,這件事我當你答應了。」罔顧她的強烈反彈,藍斯擅自作下決定。

「我可沒說好。」哪有人這麼蠻橫不講理的,一直掛在瞼上的笑容倏地收回,映然擺出難得一見的晚娘臉。

他視而不見,「我就住這附近,以後我會三不五時過來叨擾,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將雷諾瓦輕輕放下,身形稍移,瞬間從他來的地方消失不見。

「住這附近?」映然愕然,這附近只有她一戶人家啊!難道……她猛然想起山頭的那幢小別墅,難道那匹狼搬到那里了?

她一直以為那幢屋子是廢棄不用的,沒想到……天哪!難不成她今年流年不利,連一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魎都搬來跟她當鄰居了?當初建屋時應該先看好風水的。可是,像他那種大明星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尋仇嗎?不可能!她自信沒那麼大的魅力,那家伙看來也沒那麼小家子氣。那麼,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映然低首沉吟。

可惜對方早已鴻音杳杳,沒法問個清楚,她當然也不可能費事去追他,躲他都來不及了,還追!

一場難得的午覺就這樣被破壞了,懊惱自然不在話下,映然窮極無聊地打了個呵欠,眼角掃過吊床旁攤落的報紙,順手撿起。

嚇!映入眼簾的這張臉適才見過,這家伙又鬧出什麼新聞了?

失蹤?!綁票?!

藍斯?伊札爾下落成謎!

綁架個鬼啦!這家伙不是好端端地活著?不過話說回來,他干麼演出這場失蹤記,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嗯!值得深思的問題。

映然細細端詳報紙上的特寫照片,心中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清冽的藍眸,倔強的嘴唇,似乎在哪見過,而且還跟記憶中的某個人好像……

「算了,想這干麼?徒然浪費腦細胞。」她將報紙一丟,感凳腦袋又昏昏欲睡起來,「反正時間還早,還是再睡一下吧!」她蹣跚地爬上吊床,恍惚中不忘叮嚀自己,睡醒後要灑把鹽去去穢氣,免得那只瘟神又再找上門來。

蟬聲唧唧,鳥鳴嚶嚶,映然就此沉睡,把藍斯那只吹皺一池春水的狼從腦海中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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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美拉亞商業辦公大樓

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內,杰洛?雷特一臉肅穆地接起電話。

「都辦好了嗎?」電話另一端如他所料傳來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

「是的,依照您的吩咐,已全部辦妥。」杰洛必恭必敬地回答道。

「他有沒有發覺?」

「沒有。」

「很好,辛苦你了。」

「哪里!和您對我的恩情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對方的恩情是他永遠也報答不完的。

「那麼就麻煩你繼續看著他,如果有任何狀況記得馬上回報。」

「是。」

對方滿意地掛上電話。

放好話筒,杰洛將背靠回身後的皮質旋轉椅,嘴角掛上淡淡的苦笑。要是那個人知道了,怕又有一場大風暴要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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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晨曦暗朧,明月和曉日交替的黎明,天色將亮未亮,映然屈坐海灘,靜听浪潮擊岸,等待朝陽冉升。

旭日似順應她的呼喚,自碧藍海面冉冉緩升,散盡無限光華,渲染海面瑩亮璀璨,粼粼波光。

美景當前,映然百般慵懶地站起身來,解下涼鞋隨手一丟,輕逐浪濤而去,想將心中一股抑郁之氣盡情舒展。

踩著軟綿細沙,雪白浪花隨著潮起潮涌偷襲她的足踝,沁人的冰涼直透心懷,她咯咯笑開,頑皮地與浪花玩起捉迷藏,無視衣衫濕透。

燦爛陽光灑落一地金黃,映得映然如沐萬丈光芒,閃閃生輝。她在潮浪中跳著、舞著,恰似私下凡間的光之精靈,不知人間險惡地與大海嬉戲。清亮高昂的燦笑柔柔融入輕拂海風。

餅于浸婬與大海游戲,綰住青絲的發帶悄然飄落,「哎呀!」顧不得漫天飛舞的秀發,她心急地追逐那隨風飛揚的水藍。

一雙大手搶先她一步,攫住那條水藍絲帶,遞交到她手上。大手的主人一身輕便打扮,卻仍是遮掩不了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他閑適地倚靠在岸岩上,藍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她頰上因奔跑而染上的嫣紅。

「謝謝。」映然氣息紊亂地接過絲帶,心中直犯嘀咕,陰魂果真不散,這兩天不見他的蹤影,還以為他知趣地消失在地球表面了。俏臉上卻是嫣然一笑,「早安!」她待人一向彬彬有禮,即使極端厭惡某人,依然能面不改色地笑臉相迎,這是她的生存之道。

「早安,貓兒。」她在生氣,雖然臉上笑意盎然,但貓眼中跳動的火焰,他不會看錯。她在氣什麼?氣他嗎?他以為兩天的適應期應該足夠她作好心理建設了。

「貓兒?」映然嫌惡地重復。這算什麼?昵稱嗎?她不以為兩人的交情有好到這種地步,「我啥時改名了,怎麼自己都不知道?」淡淡的諷刺擺明她的挑釁。

藍斯不答,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映然小巧的下巴,「沒睡好?」她的眼底有隱然可見的陰影與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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