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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情 第8頁

作者︰心乙

若鴻冷冷地望著鄰座的巧芳。「不是動替人跑腿就會有好人緣。」說完,起身一個人出去吃午飯。

下午才剛上班,所里依然和往常一樣忙碌著,櫃台突然有一位老伯氣唬唬地拍著櫃台大吼──

「喂!小姐,妳印這個給我不對啦!我是要申請地價證明,妳怎麼印這個謄本給我?害我一個老人在路上這樣跑來跑去,我是不識字沒辦法,妳就認識字啊,這樣是怎樣?!筆意欺負我哦?」

錢股長和服務台人員連忙迎上前,又是道歉又是奉茶,好說歹說才把老人家的資料弄齊送他出門去。

五分鐘後──

錢股長、服務台小紀和巧芳都被請到主任室泡茶。

他風度翩翩的輪流望著三人,最後把目光停在巧芳臉上。「怎麼了?午休時核發地價證明不是該由服務台統一辦理?」

「紀大哥有點事,所以托我幫他看一下服務台。可是我剛來,地價股的業務也不是很清楚,才會誤會老伯的意思。」巧芳頭低低的,甚是惶恐。

「小紀,你也真是的,巧芳才來多久,她哪里做得來服務台的工作?你有事要離開,也找個職員來代理,你、你這不是給大家找麻煩嗎?」錢股長認真數落小紀一番。

「是,我以後會注意。」小紀對主任和錢股長說。

「好,那大家去忙吧。」秉勛看來並沒有多生氣。

但小紀卻快氣炸了,一走出主任室,他跟著巧芳走到她的位子上,終于爆發出來──

「妳要是真沒辦法分辨地價冊謄本和地價證明妳要講嘛!我以為妳有能力勝任才請妳看一下,結果妳把一件這麼簡單的事弄成這樣!妳這不是很不負責任嗎?!」

巧芳看小紀氣得一張臉爆紅,簡直嚇壞了。

中和及秀珠一人一邊拉住他。「好了,好了啦,事情過去就好了,別說了。」

巧芳一臉驚嚇地愣坐在一旁,眼眶泛紅,囁嚅地說︰「我只是單純想幫忙。」

「妳……」他正要開口,卻被坐在巧芳身旁打字的若鴻搶白。

「紀先生,要不是你一開始就失去判斷力,隨便找個沒能力代理你的臨時人員,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時候才一味地抱怨,卻輕易忘卻別人當初幫你的好意,是件很惡劣的事情。」若鴻專心黏貼一迭信件,頭也不抬,冷冷地說。

「妳、妳這個眼高于頂的女人,我,我他媽!懶得跟妳一般見識!」小紀說完,憤而轉身離去。

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

「若鴻姐,謝謝妳。」巧芳說。

「嗯。」她隨便應了一聲。

此時,秉勛原本走出辦公室要去茶水間倒茶,正好完整看見那一幕。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小紀被若鴻那樣教訓著,心里應該很不是滋味吧?

他還真是打心里越來越欣賞那個酷到不行的莫若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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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他不由自主的又走到金銀島茶藝館,當他在櫃台上看見莫媽媽時,竟有些失望。

但他還是走過去和莫媽媽聊幾句。

「嗨,趙主任,您好。今天想要吃點什麼呢?」她一樣的鮮紅朱唇,一樣的熱情有勁。

「怎麼沒見若鴻來幫妳?」他隨意問問。

莫媽媽卻煞有其事的走出櫃台,伸出一條包著紗布的腳踝秀給他看。「我教舞的時候扭傷了腳,今天有表演,我們若鴻替我跳舞去了。」

秉勛揚眉,一臉懷疑。

「她會跳舞?」那個硬梆梆的女人?

「嘿,當然會!身為國標舞老師的女兒怎麼可以不會跳舞。你不要看我們若鴻每天都穿那種黑鴉鴉的褲裝,當她換上鮮艷的舞裙,蹬上高跟鞋的時候啊,不是我自夸,根本沒人能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莫媽媽說。

「唔。」奇怪?他心里竟有股莫名的騷動,想去看看的異常熾烈。

莫媽媽微笑看著他。

這孩子的面貌長得真好,光看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雖然他遲遲不點餐,但她倒不介意,樂得和他多聊聊。

「莫媽媽真是多才多藝,不僅開茶藝館,還教舞啊?」他露出最迷人的笑容問道。

「茶藝館是我先生開的。我一直都在教舞,只是我先生過世後,若鴻舍不得她老爸這一屋子的收藏,加上我年紀也大了,也不可能一直教舞下去,所以店呢,我們就加減開。」莫媽媽說。

「我上次來,看見她在幫一些孩子補習英文。」想了解若鴻,健談的莫媽媽應該是很好的入門方式。

「喔,對。有些原住民的孩子沒錢補英文,我們若鴻就在每周一、四在店里幫孩子們補英文,每周三我會去小區大學教國標舞,也是若鴻得看店。其它的日子,她都去我妹妹開的飛燕跆拳道館練武。」她解釋。

他點頭表示了解。

原來她下班後的生活這麼充實喔。

「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吃過飯差不多是七點半左右嘛,你可以去看若鴻和婦女會那些代表跳舞啊。」莫媽媽把他想知道的訊息說了出來。他當然不能放棄追問。

「好啊,她都在哪里跳?」他刻意講得很隨意。

「你們所附近那個臥龍國小大禮堂啊。」莫媽媽張著血盆大口,親切笑說。

「好,吃過飯我就散步去看看,今天我就吃‘今日特餐’吧,飲料就不用附送了。」他說。

「OK,馬上來。」

第四章

當他用過餐,趕到臥龍國小的時候,小小的禮堂里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民眾。他站在角落里,靜靜地欣賞著台上五對國際標準舞的表演。

柄標舞表演結束,主持人介紹著下一個表演項目,將由年輕的莫老師單獨表演佛朗明哥舞,全場傍以最熱烈的掌聲。

幕重新拉開,台上的燈光是黯淡的,燈光打在她一個人身上,只見若鴻一向垂在兩肩的直長發已然盤起來,穿著桃紅滾著寶藍色多層次波浪的緊身舞衣,上了妝的臉美得教他驚艷。

音樂響起時,她兩只手柔軟似雲,上下擺動著,一雙堅定的眼神像黑夜中最明亮的兩顆星,耀眼得讓人不敢逼視。

音樂時而狂熱,時而浪漫,她像月兌胎變了個人似的,忽而像蛇般柔軟絕美,忽而像火一樣妖野放肆。

但她腳下的舞步卻是自信而輕快的。

當和在台上的她四目相視那一剎,他覺得自己的心猛烈的被撞擊,他的感官曾有短暫空白,所有的空白填充的全是她那難以言喻的美麗。

只是,她的獨舞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主持人謝過若鴻之後,對觀眾說她跳的是壓軸,所以節目也已接近尾聲。

秉勛一個人走出禮堂,涼風徐徐吹來。

可是他整個腦海里都是她跳舞的樣子,節目這樣戛然結束,他竟有種悵然所失、意猶未盡的感受。

也許,他是被剛剛台上那名眺著佛朗明哥熱舞的女子勾去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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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莫若鴻又是一張素臉,穿著一襲黑色褲裝,直發披肩來上班。

整潔干練,溫柔不足。

當她把他交辦的公文送進去給他批示時,他抬頭。「我昨天有看到妳跳舞,跳得很好。」

誰知,她淡淡地回一句──

「主任,我們所的公告地價及公告現值原本應該在一周前就完成書面作業,現已延遲一周還未完成,您該操心的是我們能不能依規在七月一日完成公告,而不是誰去看誰跳舞這種小事。」

嗯,昨天她那美麗的倩影,會不會只是他在夜里作的一場綺麗的美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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