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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情人 第17頁

作者︰海寧

她的威脅直如冷雨輕濺,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目目的掙扎只會引來更瘋狂的掠取,激發更猛烈的攻勢。

「你叫啊!」漂亮的唇揚起一抹詭笑。單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挺身壓上她,使勁印上專屬于他的烙印。

「最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從現在到永遠。」他的吻無所不在,非常可惡地挑逗她的每根神經、每個細胞。

「你瘋了!」她顫抖地護衛僅剩的最後一道防線。空氣中全是他強悍、驃冷的氣息。

此刻她總算不得不承認,她惹到了一個不好惹的男人。詠彤恐懼的心激越地躍動著,分不清是亢奮還是什麼?

「是不是……是不是黑崎佑跟你說了什麼?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真的,我沒騙你,他——」

「他是個單純的孩子,三兩下就陷入你張的網。昨晚,他向他大大提出離婚的要求。」他灼熱的嘴,忽而咬住她的唇,象征一種愍罰。

當他佔有她時,詠彤痛得淚眼婆娑,卻自始至終沒嘶吼出聲。她緊咬下唇,努力隱忍著,做最最深沉的、無言的控訴。

「昨晚你一夜沒有回去?」

東方才露魚肚白,微涼的天夜已有些許沁心的寒意。

一頭齊肩的黝亮長發,身著皮衣皮褲,連手上都戴著半截式的皮手套的男子,憂心仲仲地詢問坐在大辦公桌後的黑崎雲。

他叫董永。

他們是絕佳的組合,在商場上幾乎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黑崎雲和詠彤的戀情,盡避瞞住天下人的耳自,卻瞞不過他銳利細膩的心。

八年來,黑崎雲提供葉詠彤母女所有經濟支援,直到她取得碩士學位。董永認為一切都已劃下休止符。

對于一個有妻室的人,任何婚外情都是不合法的。

即便他娶的是一個完全不能人道的女子。他可以去買,把男女當作短暫的交易行為,只要不摻雜絲毫感情成分,非但董永,就連欣欣的黑道老爸也不會過問。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葉詠彤。

「崎雲一一」

黑崎雲旋過身,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省省力氣吧!你阻止不了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兔不了有正常的需要。」

董永抽了一口氣,盡量保持慣常的冷靜。

「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只要不是葉詠彤。」

「她跟你有仇?還是你看她不順眼中我似乎應該加重你的工作量,免得你大閑。」閑得連他的感情走向都想置喙。真是豈有此理!

「她不是個正常女人,她的腦袋有問題——」

「誰敢存心傷害她,我發誓絕不輕饒!」他嗓音顫動著駭人的警訊。

董永氣促地退了幾步,背脊一路冷涼到腳底。認識黑崎雲近三十年,第一次看他如此勃然大怒,他相信,這回他確實是玩真的。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黑崎雲那種準備豁上性命的神色,令他提心吊膽。

「你很清楚我的。」黑崎雲走近搭上他的肩膀,迎視他來不及掩飾的倉皇。

很不可思議的,他競羨慕起葉詠彤。這女子除了美麗可人之外,尚有何吸引人之處?

「一個不慎,你很容易身敗名裂。」基于死忠好友的身分,他有義務提醒他其中的利害關系。

「為了她,我願意賭一把。」

董永點點頭,他明白那種抵死廝守的情嗉,盡避他一向堅持獨身主義。

天地是單色的、干淨的蒼白,彷佛讓人用大量的清潔劑洗去所有的喧囂和色彩。

詠彤一進門,即看到母親癱坐客廳,憔悴萎靡的身影因她的開門聲而倏然驚醒,布滿血絲的眼楮大張,慌慌張張向她走來。

「你上哪去了?懷恩說你被黑崎雲綁架,他——」急切的問話在看到詠彤腫脹的水瞳和陰陰慘慘的面容時,戛然而止。

芳子撥開包覆她身子的男用夾克,觸及詠彤一身凌亂衣衫的當口,整晚的擔心害怕這才奔泄而出。

「他要求你做他的情婦?」

詠彤搖搖頭。

罷放下的一塊巨石重又懸起。「那他……有沒有說給你什麼交代,起碼……」

「媽媽期望他給我什麼?」詠彤懷疑她媽媽老早和黑崎雲暗通聲息,一起整她。

她畢竟是不愛她的,甚至比以前更不喜歡她!

「你既然知道他包藏禍心,為何還接受他的安排?」她難過地伏在沙發上,嚶嚶啜位。

「他都告訴你了?唉,你別哭,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該曉得媽媽也是不得已的。當初你爸爸迷戀外頭那個狐狸精,置你的病情于不顧,我一個女人家哪有能力送你到美國就醫?多虧他適時伸出援手……雖然他居心也大……可是……」

「你是說……」詠彤霍然從沙發上跳起來。「這些年我們吃的、用的、花的,全是他提供?

「嗯……」

哦!天吶!

詠彤捐著臉狂奔上摟,用力甩上房門。

不!不!

難怪他說她是他的,原來早在多年以前,她媽媽就未經她的同意,為現實所迫地出賣了她。

浴室的鏡子里映出她極富風情的嫣紅臉蛋。一掃蒼白、病態的荏弱,她曾幾何時媚態橫生?唉!好痛,華懷恩如果知道了,一定氣得七孔生煙、口吐白沫。那個讓人老覺得有性格潔癖的男人。

詠彤扭開水龍頭,希望迷蒙氤氳的水霧一並模糊掉她備受凌辱的人生。

然而,再多再大的水柱,也洗不去他殘留在她身上那股野烈的氣息。她甚至覺得每一個呼吸里都不能避免地嗅進大量熟悉的味道,教她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

情婦?哼!她媽媽居然問得出口。

「彤彤,懷恩來了,在摟下等你。」芳子在門外拍打著。

「我馬上出去。」她淡然回應,橫豎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你怎麼跟他說?」都怪她,當初不該貪圖華家令人咋舌的產業,大力勸誘詠彤接受這樁婚姻。

其實她也是一番好意,心想萬一黑崎雲中途變卦,起碼還有華懷恩當後補,哪知人算不如天算。

詠彤打開浴室的門,堅強地開了口︰

「如非必要,我什麼也不會說。但是,你得接受我必須和他取消婚約的事實。」

「那當然。彤彤,媽媽對不起你。」

「無所謂。」她重又合上門,任由熱水痛快的淋遍全身,任由淚與水相互交纏。

時序才進入初冬,刺骨的寒意卻令詠彤渾身冷顫。她換了一件長袖下恤,外罩淺藍純棉背心,牛仔長褲和布鞋,使她看起來清爽許多。

「昨天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至少應該給我一通電話。」他兩手插腰,毛躁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詠彤知道他正在努力壓抑他的不快。「那個流氓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對不起!」根本就不是她的錯,她卻還要跟他道歉。「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華懷恩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他不相信昨天一個晚上,會什麼事也沒發生。

那個姓黑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葉媽媽死命攔阻他,他老早報警抓他去蹲苦牢了。

「就這樣?你破壞人抓去軟禁了一個晚上,難道不該向我這個未婚夫好好解釋解釋?」

「你這是在責怪我不夠孔武有力,以至于無力反抗遭擄的厄運嗎?」這個口口聲聲以她的未婚夫自許,面對歹徒時只會猛開支票、胡亂叫囂的男人,甚至不肯為了搭救她而弄髒他的高級西裝呢。他有何啥資格趾高氣揚地質問她?

「話不是這樣說,我想黑崎雲和你是舊識,應該不會加害于你,所以——」

「所以你何必問?」詠彤又累又氣,提高嗓門把他吼回去。「其實你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我有沒有受罪受苦,而是他有沒有踫我,我是不是做了有辱你們華家門風的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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