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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神醫與酷保鏢 第25頁

作者︰風沁心

「老爺……」都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雲雙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送監牢的!在這渡月山莊上上下下誰不知曉,送進水牢,就等于判了死刑啊!

「快點!誰要再抗命,連同他一起送水牢!」鶴尹下了最後的通牒。

「……是!」不得已,這個有傷和氣的工作就由蕭禾來做了。

「等少殘清醒之後,我再找你算帳!」鶴尹說完,憤怒地拂袖而去。

「娘!我不要被送水牢!我不要死啊!」少青還奢望母親能救他一命。

「老爺!」雲雙追隨鶴尹而去。

望著少青被拖漸遠的身體,弄羽突然跌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隱約中,有個低沉奸險的笑聲,在夜的背後,驟然響起。

※※※

為什麼?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在竄動?落塵待在密室中已經兩天了,雖然身陷囹圄,可是她並不害怕。因為到目前為止,那個把她擒來的人對她還算人道,沒有為難她。但不知為何,今天她竟被一陣陣強烈的心悸所包圍,讓她不得安寧。

到底是什麼事?落塵覺得好不尋常,不是一般事那麼簡單。

難道……難道是飛映?!落塵不經意的想起令她牽腸掛肚的那個人。

不會是他出事了吧?落塵難以釋懷地抬起頭來望著黑漆漆的天,好神奇地黝黑的空氣,竟然浮現出那人的影子!

「?!」落塵趕緊揉了揉眼楮。希望自己正常一點。

這些日子以來,她有事沒事總會想起飛映。不管自己怎麼樣禁止自己的思緒,那飛映的影子還是會悄悄地,無聲無息地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爬上她的腦袋,攀上她的心,佔據她整個形魂身魄。

飛映,你知不知道?你對我是那麼的重要啊!為何你還要那樣對我呢?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她就滿肚子的悲哀。

為什麼呢?飛映!你可知我好想听你親口對我解釋清楚?你可知我好想听听你對我說……愛我……哪怕是謊言也好!這樣我死也瞑目!

飛映……我好想你啊!為什麼你都不來找我?

落塵抱著膝蓋,宣泄著自己的脆弱。

※※※

「老爺?你真的要把青兒處死?」在懷秋軒的書房里,雲雙正在和鶴尹糾纏著。

鶴尹充耳不聞地望著牆壁上的字畫,目不轉楮地看著字畫中的內容。

把少青送進水牢,其實是他盛怒之下,毫無考慮就月兌口而出的決定。他也不是真那麼鐵石心腸,要親自斷送自己兒子的性命,但是……如果他不這樣做,他又怎能對得起少殘呢?

少殘……我可憐的孩子!為爹的竟不知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我……真是愧為人父啊!想到少殘,鶴尹的心中難免糾結的痛。

「老爺!」雲雙再勸鶴尹。

「少殘怎麼辦?難道你就罔顧他的感受?他也是你的孩子耶!」鶴尹的問話如細針,一針一字地刻進她的心上。

「……」雲雙語塞。沒有錯!少殘也是她的兒子,他所受的傷害,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弭平的!哦……雲雙為難了。

「我當然知道水牢的可怕……它是咱們渡月山莊里最黑暗的一個角落。天然自地而涌的冰泉,流入石洞,遇上山莊里特產的白硝石,分解後變成了蝕人的毒水,加上終年不見天日……根本沒有人能在那里待上一個時辰!」鶴尹喃喃自語地說著。

「腐水……毒水……唉!」鶴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還把青兒送進那個地方!」雲雙氣急敗壞地跺著腳。

「你以為我很想嗎?!」鶴尹大聲地吼叫。

「求求你!把青兒放出來吧!求求你!」雲雙連帶眼淚攻勢。

「這……」鶴尹越來越為難了!

「你可以先把青兒放出來,讓他暫時拘禁嘛!等少殘醒來後,再和他商量嘛!」雲雙提出她的方法。

「莊主!」宗次從飛映房里出來了。

「如何?」鶴尹第一個趨步上前。

「二少爺已無大礙,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宗次說。

「那就好!」鶴尹松了一口氣。

「元院管,你快去把大少爺放出來!」雲雙自做主張地。

「?!」宗次很驚訝地看著鶴尹。他真的要把大少爺放出來嗎?

「你!」鶴尹瞪著雲雙。

「快去啊!」雲雙把宗次趕了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鶴尹被她氣死了!

雲雙倒是很有理,「你是本莊的莊主,一言九鼎;你不能出爾反爾,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替你更改你的心意啊!」

「你……唉!」鶴尹真拿她這個脾氣古怪的妻子沒有辦法。「我進去看少殘了!」

「我也跟你一起去!」雲雙說。

※※※

在渡月山莊外東北隅一里處的寄命溝,終年彌漫著潮濕的水氣。那里就是山莊里,人人聞之喪膽的水牢所在地。它的地理位置隱密,不太容易發現,這地方,算是渡月山莊的禁區。

宗次慢慢地踱步前來,他的心里在盤算著某一件事情。

「生人止步!」告示牌上清清楚楚地四個大字映入宗次的眼簾。

我……是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呢?宗次還在考慮呢!

進去看看吧!到時候在見機行事!拿定主意後,宗次便把預備好的方巾在腦後綁好,進入了石洞。

石洞里林立了各種千奇百怪種的石頭、石柱,別有一種壯麗的美感,宗次無心欣賞,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並不知道,這石洞之中,還有個人比他早到一步。

跫音回蕩在石洞里,听起來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弄羽馬上躲了起來,因為害怕被人發現。她就快見到少青了,可是,這突來之人壞了她的事!

到底,來的人是誰呢?弄羽深深的覺得奇怪。

「是你!是爹派你來放我出去的嗎?」少青正在絕望之際,見到宗次來訪,就猶如在黑暗中看見一點光明般地欣喜。

宗次笑了笑。不過,那笑聲讓人听起來有點毛骨悚然。

「元院管,你……」少青覺得事情不大妙。

宗次突然抬起頭來,眼神高深難喻。「你不需要太緊張,如果你安分一點,死得就會輕松點。」

「你……你說什麼?」少青覺得應該要害怕了。

「很意外地,已過了一個時辰,你居然還是毫發無傷!」宗次睇睨著他,有點兒不可思議。「我看看……是這個神奇的玉玦在暗中的保護你吧?難怪你爹會放心讓你進水牢!」宗次扯下他腰際間系著的玉玦,在少青的面前晃呀晃的。

「把它還給我!」少青張牙舞爪地。

「你這種人,是死有余辜啊!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宗次嘲諷的說。

「你……你這個叛徒!把玉玦還給我!」少青恨恨地吼。「啊……」

一滴滴的血滴到水面上,但馬上就被稀釋溶化了。

「你就好好的在這里腐朽吧!」宗次拔出匕首,得意洋洋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弄羽呆在原地,久久不敢出聲。

哭腫了眼的弄羽,失魂落魄地在步道上走著。僕人發現她的時候,她是整個人縮在門口旁在膝上痛哭的,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山莊的,只知道一個事實︰少青死了!她孩子的爹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母子倆?要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疼愛?為什麼?!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幸褔,可是……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呢?弄羽貼在壁上,眼淚又撲簌簌地從眼角滾下。

當她看見少青癱在她的面前,她不能現身相救、看見少青的尸體一點一點的被腐蝕掉的情景,以及混了一池血水的水面……她好難過,也好痛苦,恨意無一刻不把她吞沒,她好想沖出去和宗次拚命,但是……但是一念及月復中的胎兒,她不能讓他卷入這場紛爭,他是她和他的骨肉,她必須要好好地、安全地降臨在這個世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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