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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天敵 第3頁

作者︰朵朵

他命令的口吻激怒她血液中好戰的因子。

挺挺胸膛,咽了一口唾液,馮季隻回視他凌厲的眼眸,回絕了他︰「不,你需要陽光。」

「我需要什麼不是由你來決定。」低沉的口吻里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是你的特別看護。」她雖懾于他目光的冰冷,但對合情合理的事,她必須據理力爭。

「而我隨時可以辭掉你。」他陸放辰不要一個不懂得什麼叫做「服從」的看護。

馮季隻又下意識的挺起腰桿子,兩眼清澄地直直望進他霸氣的眼眸里。

原來這就是她暗暗喜歡了一年多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他專制、獨裁得幾乎像個暴君;他不許別人與他持相反意見,不見容任何異議的言論。

哦,好傷心,她的白馬王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這樣的生活真是他想要的,那麼她樂于退出他獨裁的世界里。

馮季隻驕傲的仰起尖巧的下顎,甚為倔傲的開口︰「我馬上就走。」她拋下這一句,邁出步伐,轉身就離開。

他移動輪椅趕上她。

他坐在輪椅上,抵在門邊,凌厲的眸光閃爍了下。「你很不馴。」

「我只是講道理。」她仰起白淨的臉蛋睨視他。

陸放辰挑高眉,感興趣的正眼打量這個小護士。

她有一張素淨的臉蛋,一雙清澄的眼眸,就連鼻子、嘴巴都很小巧;若真要從如此娟秀的五官里找出不馴兩字,就該屬那兩道如劍如墨般的濃眉了。

她有柔弱的氣質卻有不馴的氣勢,而這模樣像極了他一位故人,一個背叛他的故人。

他的眼眸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你怎麼了?傷口又疼了,是不是?」他現在的模樣雖討人厭,但她喜歡他,無法眼睜睜的看他痛苦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蹲子,想看他受傷的腿。

「走開!不要理我。」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

他冷不防的伸手推開馮季隻。

她踉艙的身子猛然被這一勁道推開,失重的往後跌了過去。

頭,毫無預警的撞上桌角。

她痛呼出聲,伸手往後腦勺一揉,踫著的是濕黏的液體;她手伸到眼前一瞧

是血!

劉嫂循著那一陣嘈雜聲趕了過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她知道少爺自那一場意外之後,脾氣是變得很不好,可少爺從來沒傷過人呀。

她趕過去,扶起馮季隻。「馮小姐,你要不要緊?」

「沒關系,這傷口包扎一下就不礙事的。」

「那我去拿醫藥箱來。」

「不用了,我自兒去。」

她再也沒辦法跟這個喜怒無常的人生活在一起。她要走,她要離開,不讓他的暴怒再施加于她身上。

她像避開瘟疫似的逃離他的身邊。

陸放辰緊緊掄起拳頭,強抑住想拉她回來的沖動。

她只是他的看護,不是竹音,她要走、要留,無關他的事;他不必開口要求她留下,不須開口跟她說「對不起」,因為他陸放辰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

馮季隻將稍早才掛上的衣服一件件丟回自個兒的行囊里,拎起剛剛才帶來的行李,匆匆從房門走出來。

她要離開,離開那個易怒的暴君。

「馮小姐!」手里本來抱著救護箱的劉嫂見著馮季隻拎著行李、亟欲走人的模樣,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救護箱,趕前去阻止馮季隻離開。

「馮小姐,你不能走呀,少爺剛剛是無心的,他不是有意傷你的。」

「就是無心的才可怕。」她不能預料他哪時候脾氣又不好,而她哪個時候身上又會多個傷痕。

這樣壞脾氣的病人她不是沒見過,她只是難以忍受……竟會是他,是她一直愛慕的他。

一年前的陸放辰是多麼的溫文儒雅,他沒有富家子弟的霸氣,待他的下屬就像自個兒的兄弟姊妹一般;而現在呢?

他為了一個程竹音就變成這副德行!

他以為他的落魄、他的暴怒會讓程竹音出軌的事實成為虛幻嗎?

還是以為他仗著心碎的傷痕,別人就該對他的行為舉止多加包容?

不!她偏不!

她為什麼要包容這樣存心讓自已不好過的男人,如果他決定用這種方式來傷害自己、傷害他身邊所有愛他的人,那麼,她馮季隻拒絕加入這樣的受害者行列。

拎著行李,她昂首闊步的打開門。

砰的一聲,劉嫂又將門給關上。

「馮小姐,你別走,少爺需要你。」劉嫂兩手拉著馮季隻的行李!死不放行。

「陸先生有的是錢,他隨時都可以再請一個看護。」

「不,不一樣的。」她知道少爺需要的不只是一個看護,而是當頭棒喝。

在少爺受傷的這段日子里,她看過太多的特別看護;她們每一個都很優秀,都很專業,但她們不夠強悍,不足以救贖少爺亟欲墮落的心。

而馮小姐是特別的,只有她敢拉開少爺的窗簾、打開他的窗戶,讓陽光透進來;只有她敢大聲對他說話,反駁她所看不慣的。

「不,他需要的不是我,不是任何一個看護。」她高揚著嗓音,不怕他听見。

「他需要的是酒,是可以讓他醉生夢死的酒精,更甚者,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足以殺死自己的刀,唯有這樣他才能從程竹音的傷痛里解月兌!」

砰的一聲巨響,陸放辰的房門打了開來。

他推動著自己的輪椅出現。

在陸家,在他的地盤上,程竹音這三個字是禁忌,是誰都不許提的禁忌,而這個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他的憤怒在他凌厲的雙眸里是如此的顯而易見,馮季隻不由自在的吞了吞口水。

不怕、不怕,陸放辰是個行動不便的病人,他根本要挾不了人,她實在不用看到他就像羊見著老虎似的嚇得手腳直發抖。

「我,要走了!」她借著放大聲音來壯大自己的膽量。

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行李,她旋過身子,轉開門把,丟臉的發現自己在面對陸放辰時總是很沒用的只想逃。

「我發誓,你要是沒將剛剛的話收回便一腳踏出這個門,那麼聖心醫院就永遠沒有你立足的余地。」他將話給撂狠了。

他威脅她,威脅她耶!

極為憤怒的她轉過身來,迎上他凌厲的雙眼,怯怯的,又趕快調開自己的視線。面對他,她的心總會不由自主的狂跳,就算他現在人坐在輪椅上,身高硬是矮了她一大截也無法改變。

「我可以去別家醫院。」這世上又不是只有聖心醫院缺護士,所以他的狠話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啦。

看她低垂著頭,回避他的目光,很努力的擠出這番不在乎的話之時,陸放辰的眼眸眯成危險的直線,直直的望著這個既勇敢卻又十分膽小的小護士。

很意外的,他先前的怒氣已被她這小小的舉動給平復,而後,他竟然有想笑的。

「你確定你到別家醫院我陸放辰就奈何不了你嗎?」陸氏財團好歹也是跨國企業,在台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聖心醫院若一個公文發放到各家醫院去,只怕她一個小護士會被當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試問這樣子她又該怎麼去跟個大財團抗衡?

他的眼底有嘲笑,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這個陸放辰好可惡!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干嘛如此逼迫我!」

「你得為你剛剛的不馴負責。」

他的口氣雖是淡然的,但她卻听得出他口中的要挾。

這個男人變了,他根本就不是她當年一眼即喜歡上的人。

只要他不順心、不如意!他便會利用他的優勢將人給逼絕。

放下手邊的行李,她的雙眼迎向他眼眸中的冷嘲。「你要我怎麼向你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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