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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中計了 第9頁

作者︰鄧芸

‘那……她為什麼總是虛弱乏力,時常昏睡不起呢?’

‘這……’葛書槐也不知是何原因導致她這樣,難道是他的醫術有待考驗?

‘我先開個方子試試看。’葛書槐在桌前坐下,想著要開些什麼方子才好。

他斟酌再斟酌後,才落筆寫下處方。

‘這方子得以文火煎煮三個時辰,再讓尚小姐趁熱服下。’葛書槐將藥單交給婢女小喜。

‘葛大夫,既然您遠道而來,老身是否可以有個不情之請?’尚夫人面露憂慮之色。

‘夫人,請說。’葛書槐回答。他彬彬有禮的語氣,令裝病臥床的尚依依,更加為之心醉神迷。

‘是不是可以請葛大夫多留幾天,待小女梢有起色之後再離開?’

‘當然可以啦,家兄可是身負神醫之美名耶,怎麼可以病沒治好就回去。’真情在一旁忙插嘴。聞言,尚夫人憂容轉為欣喜,然後向葛書槐行了個禮。

‘我先替大人謝過二位了。’

‘別客氣,夫人。’葛書槐瞥了自作主張的‘妹妹’一眼,嘴角僵硬的堆起笑容。

‘小喜,帶著葛大夫和葛姑娘到荷畔小築歇息、歇息。’

尚夫人以款待上賓之禮,將兩人安頓在賞荷苑的西隅。通常,荷畔小築都是王族的家眷來訪時,用來招待客人的。它和尚依依的住所隔著荷花池相對,而兩處互相聯系的道路,則是一座垂著青青楊柳的木造拱橋。尚依依只要推開房間的木窗,便能將各種姿態的荷花,盡收眼底;而荷畔小築則是建在荷花池上的小木屋,只要踏出屋子,便可就近掬起荷花池的池水嬉戲,並采擷池里的荷花玩賞。

走過拱橋,步入雅致的木屋,真情為這幽靜、高雅的房間贊嘆不已。

‘葛姑娘,這間屋子還可以嗎?’小喜問道。

‘可以,我很喜歡。’真情神情和悅的說。

‘葛大夫,您的房間在隔壁,請隨我來。’小喜說完,便領著葛書槐到隔壁房間。

梆書槐臨去前,壓低聲音跟真情說︰‘住在別人的地方不比自己家,自己小心點。’叮嚀後,便趨步跟上小喜。

真情看著葛書槐的身影,嘴巴喃喃念道︰‘自己小心點!’他會真的關心她才怪!

說明白了,他還不是怕她萬一出什麼狀況,會害他顏面無光。唉!他就是會這樣有意無意間,惹她心煩。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荷花及荷葉隨風搖曳,她信手摘來一片圓潤的荷葉,荷葉上的水滴順著葉脈滑下,讓她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我的心就像這葉脈上的水珠兒,終日隨著搖曳的荷葉,不知該滑向何處。荷葉呀荷葉,哪里才是我的歸處?’她喃喃的念著,眼前開始一片模糊。從來不容易傷懷的她,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難道是愛情讓她變成這樣嗎?她篤信的愛情,讓她作下了嫁給書槐的決定,但她卻忘了,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事,不是她一廂情願的以為啊。書槐呀書槐,你會是我情感的歸處嗎?

待真情小憩片刻後,已是落日黃昏。

她在房間待得無聊,于是想去找書槐談談天,巴望著時間可以過得快點。她走到轉角處,尋到另一問房,正欲敲門時,門卻由里面打開。

‘葛姑娘。’開門的人是小喜。真情朝里頭望了望。

‘嗯……我大哥是住在這里吧?’

‘是住在這里沒錯,不過他現在不在房里。’

‘那他去哪兒了?’怪了,這是書槐的住處,她這婢女沒事往里面跑做什麼?

‘大人請他上大廳敘敘。’

‘那你在這里做什麼呢?’她就是不喜歡書槐身邊有別的女人存在。

‘喔……我……’小喜差點忘了,她是偷偷模模來的。

‘我來替葛大夫添茶水的。’

唯恐真情再問下去,她忙道︰‘我還得幫小姐煎藥去,那我先退下了。’

真情看著小喜匆匆退下,心里禁不住起了懷疑。添茶水?那她怎麼沒瞧見她提著茶壺呢?不管了,反正書槐那兒也沒什麼好讓人偷的東西。既然找不到人可以聊天,那她就到荷花池畔逛逛吧。走到池畔,真情看到有個小東西在石頭上跳來跳去。哇!是金線蛙兒呢!家里園子里的水塘中,也住著同樣靈活的小東西呢!她快步走下拱橋、挨著池畔,想再多看它幾眼。可那小青蛙跳得又高又快,一會兒沉入池中,一下子又躍上滿布青苔的石頭

‘小家伙,別跑啊,乖乖待在那兒,讓我瞧瞧嘛!’真情在池畔追逐水里的小東西,一個踉嗆,競落進了荷花池里。

她不諳水性,掙扎了幾下,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溺死的時候,一只強壯有力的大掌,將她從水中拉起。

‘咳咳……咳咳……’一陣痛徹心扉的咳嗽,讓真情吐出一口池水。

‘葛姑娘,你還好吧!’救起她的男人,關心的問。蕭真情看著眼前這個救了她的男人,他長得不丑,但是挺立在臉中的酒糟鼻,讓他端正的五官失色不少。

‘我……咳、咳,我好冷。’

全身濕透的真情,渾身打著哆嗦。

‘來,我帶你回房換衣服,不然等一下著涼就不好了。’

那男子體貼的說完,又朝身後的人嚷著︰‘快準備熱姜茶給葛姑娘去寒。’他扶著真情回到荷畔小築換衣服,這一段時間,他則一直待在門外等著她。

須臾,真情換好了衣服,打開了房門。她不想請陌生男子進入住處,縱使他救她一命也不行。

‘公子,謝謝你。’真情想起方才落水的糗事,臉便不自覺紅了起來。

‘在下是尚知府的獨子,名叫尚得志,請葛姑娘多指教。’紅紅的鼻子,讓尚得志看起來有點滑稽。

‘尚公子,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真情將頭垂得好低好低,她真是羞死了!書槐若是知道她落水被尚公子救起,不知道要怎麼責怪她呢。

‘他當然知道你是誰!’葛書槐的聲音在尚得志身後響起。

咦?他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沒看到?真情的疑問眼神落入葛書槐眼中,他只是瞪了她一眼,算是表達心中的不快。

‘葛兄,方才令妹落人荷花池中,幸得我及時救起。’尚得志馬上說明。

‘謝謝尚公子。’葛書槐眼光依舊放在真情身上。

‘多虧尚公子「及時」趕到。’他冷冽的語調,讓真情忍不住抬頭看他。他這麼可以說這樣的話?難道他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死活?

梆書槐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覺是什麼,他只知道方才在大廳和尚大人、尚得志談起真情的時候,就有股不悅的情緒圍繞著他。尤其當尚大人夸獎真情的美貌,以及尚得志听了以後,急急奔向荷畔小築來的模樣,好似有人要搶走他珍藏寶物般似的,讓他難受無比。他不、喜歡別人談論真情的美貌,問他為什麼,他也不清楚,但他不想多花時間去細想。

‘女孩子家如此輕率,成何體統!還不閉門思過一番?!’葛書槐教訓了她一下。你最好馬上關上門,別再讓尚得志接近你。他又在心中補了一句。

而真情和他就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因為他真的看到真情乖乖的進了房間。

這時,他才回頭向尚得志說︰‘尚公子,很抱歉,恕梆某不能招呼你,我還得進去看一下舍妹的狀況,不送了。’說畢,他便不理會尚得志的逕自進屋了。掩上門,真情委屈的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壞書槐,不關心我就算了,還罵我。’淚水自她眼中不斷流下,真情愈哭愈傷心,一點也不想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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