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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長毛羅密歐 第7頁

作者︰丹妮

「你好。」馬克翔含笑握上蕭建仁的手,才一握上他的心就一驚,這真是男人的手嗎?又細又滑,簡直比女人的還要柔若無骨,再仔細瞧那一張臉,斯文秀淨,女敕得好象可以捏出水來;那個聲音是嗲又細,難怪齊雪兒要將他形容成人妖了。

蕭建仁也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的男人,瞧瞧那一臉的黑毛,分明就是個衣冠禽獸嘛!論長相,他一點也不輸給這個連五官長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家伙;論氣質那更不用說了,這家伙比得上他文質彬彬、玉樹臨風嗎?但是為什麼齊雪兒對他這曠世美男子不屑一顧,卻看上這種大猩猩呢?

「雪兒,妳男友的造型好——特殊哦!不知道馬先生在哪里高就?」蕭建仁酸溜溜地問。

「我……」

「他是搞藝術的。」馬克翔-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雪兒半路攔截。

她心虛地看著馬克翔。她知道撒謊不太好,可是善意的謊言應該無傷大雅,再怎麼說藝術工作者總比無業游民好听多了;況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藝術家不也是無業游民的同義復詞嗎?

「哇!雪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氣質,竟然交了-個藝術家男友?」吳佳茵夸張地張大了嘴巴。

齊雪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能在她的嘴巴上裝一個滅音器。「妳的意思是我平常很沒氣質嘍?」

「怎麼可能?在我心中,妳是最美、最有氣質的;群星為妳閃爍、百花為妳齊放。妳就像山頭的皚皚白雪,聖潔不可侵犯。」蕭建仁一本正經地講完這一長串話後,一張小白臉已經脹紅得像豬肝一樣了。

在-旁的馬克翔早忍不住笑出來了,這麼肉麻的話也真虧他說得出口,更難得是一氣呵成,連一顆螺絲也沒吃。

蕭建仁生氣地看著馬克翔,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竟被這家伙當笑話看?

「怎麼?你不同意嗎?」蕭建仁挑釁意味濃厚地看著情敵,大有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沒有,只是沒想到十年沒回來,台灣的男人變得勇于表達多了。」

「這才是新新人類應有的作風。」言下之意就是馬克翔已經過時了。

馬克翔揚揚眉毛,他這才想起他現在的身份是蕭建仁的情敵,也難怪會得到這樣的回敬了,「說得也是,在這一方面我的確自嘆不如,因為這些話通常都是女人對我說比較多。」

蕭建仁一口血幾乎要噴出來了,這家伙還真不是普通不要臉,他以為他是布萊德彼德嗎?高貴有品味-如齊雪兒,為什麼會看上這種男人呢?

齊雪兒眼看苗頭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們兩個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東西吧!」

趁著大伙往放食物的桌子移動時,蕭建仁輕輕拉住齊雪兒在她耳畔低語。

「雪兒,听我說,像這種吃不飽、餓得死的藝術家還是趁早分手得好,他不會帶給妳幸福的。」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你放心,他雖然是藝術家,但是一年半載內也餓不死的。」

「但是-年半載之後呢?以後怎麼辦?」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齊雪兒揮揮手,快步趕上馬克翔。

「他還不放棄?」馬克翔細心地為齊雪兒取來盤子,夾上她愛吃的菜。

「對呀!煩死了。」齊雪兒原本苦著的臉,在看到滿桌美酒佳肴時又放出光芒。

「我現在才知道妳為什麼巴不得甩了他。」馬克翔真心為她默哀,想甩掉這個超級牛皮糖可不容易,看來齊雪兒真是遇上天敵了,上帝畢竟是公平的。

「小倆口在講什麼悄悄話?」吳佳茵硬是湊進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我們在討論沾在衣服上的口香糖要怎麼除掉。」馬克翔轉得很快,客客氣氣地回答吳佳茵的問題。

「你的衣服沾到口香糖嗎?」吳佳茵上下打量他。

「不是我,是雪兒。」馬克翔在心里偷笑,她不只沾到口香糖,而且還是超黏口香糖。

「那簡單,我教妳,拿冰塊敷在口香糖上,等到口香糖變硬了就可以輕而易畢地剝下來了。」

「看不出來,原來妳也懂得做家事呀!」齊雪兒故意挖苦她。

「還好啦!雖然不是很專精,但當賢妻良母也綽綽有余了。」

吳佳茵說得沾沾自喜,在-旁的馬克翔和齊雪兒卻差點不支倒地。

「妳還真是有自信哪!」

「當然啦!做人要有自信,這樣才能抬頭挺胸,走路有風,」吳佳茵大言不慚地說。

這下齊雪兒敢肯定了,這「無佳音」的字典里一定找不到「恥」這個字,否則這麼不要臉的話怎麼講得出來?話說回來,要不是她如此厚臉皮又不知悔改,又怎麼會贏得「放送頭」的美譽呢?

馬克翔饒富興味地看著吳佳茵,想來齊雪兒已經是怪人一個了,沒想到她的朋友更絕,一個「無佳音」、一個「小賤人」,還真是絕配。看來認識齊雪兒還真是個不賴的決定,幸好當初讓她留下,否則生活多寂寞難耐呀!

「對了,我還不知道馬克你是從事哪方面的藝術工作呢?」難得齊雪兒自投羅網,帶了一個如此「醒目」的男友來,她若不好好把握機會挖幾條獨家來強力放送,那就太對不起她放送頭的外號了。

「我……」

「他是搞音樂的。」齊雪兒再一次抱歉地看著馬克翔,如果她不搶話的話,天知道他會做什麼回答?流浪藝術家?

「哦!原來是音樂家,搖賓樂?」看他一臉頹廢,她也只能作如是聯想。

「不,是古典音樂。」這次馬克翔沒讓齊雪兒搶答了,如果他再不自己回答,搞不好等一下他就變成吹「西索米」的了。

听到馬克翔的答案,齊雪兒則是焦急地要跳腳了,她才想回答對呢!哪知道被他捷足先登,而且他什麼不好答,竟然回答什麼勞什子的古典音樂,別笑掉人家大牙了,看他那模樣,大概只能有「殺雞」的水準而已。

「古典音樂?你是說貝多芬?」古典音樂她就知道貝多芬這三個字而已。

「古典音樂不是只有貝多芬而已。它分很多種,大致上來說可以依樂派分為巴洛克、古典,浪漫、國民、現代這幾個樂派,像貝多芬就是屬于古典樂派的,再依樂器和樂手編制的不同還可以分成交響樂、管弦樂等等,大型編制的樂團演奏起來氣勢磅礡,不同凡響,就像是參加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宴;但我個人還是比較偏好單-樂器,我認為只有單純的樂音才能將演奏者的技巧發揮得淋灕盡致,也唯有這樣才能讓听者真正領會樂器之美。至于我最喜歡並且擅長的樂器則是鋼琴,一提到鋼琴,大概所有的人都會馬上想到貝多芬,不過貝多芬雖然也寫過許多悅耳的曲子,但是論起對鋼琴的投入以及絕妙的技巧,我還是比較欣賞蕭邦,還有李斯特也不錯,他的技巧堪稱一絕,雖然有人對他的評價不高,但是以純音樂的觀點來看,我認為他的確是一個天才。」

「等等,你說什麼?李石頭?」馬克翔那洋洋灑灑一長串的古典音樂論听得吳佳茵一頭霧水,石頭和鋼琴有什麼關系?

「是李、斯、特,不是石頭,」馬克翔仍是一臉笑意,至于是嘲笑還是好笑,由于旁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笑,所以笑容的真正含義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原來是李斯特。」吳佳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其實她還是有听沒有懂,「我知道,他也很有名嘛!」

「對呀!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和他的音樂-樣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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