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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靈藥 第17頁

作者︰春上綠

方評頓時如喪考*地泄了氣,趙亨的一張豬哥臉也當場垮下,他在佳人面前又又又丟了臉!他不爽,他要找人出氣。「來人,把這個沒有用的臭書蟲給我拖出去,按慣例伺候。」解個題都不會,白讀聖賢書!挖了他的眼、斷了他的手還箕便宜他呢!

不過他投想過,老是找槍手的自己若照這個標準,少說得被挖十次眼、斷二十只手。

蘇星嵐眉頭皺得死緊,從頭到尾一頭霧水。他看向成芊芊,「你到底在和估說什麼?」

她低頭回避他的目光,她怎能告訴他,要有人解得了她的題,那人便可上她的床。

桑辛荷這時了解地開丁口,為她解圍,「蘇大人,咱芊芊姑娘出了一道題,等侯有緣人解了題,又出得起價碼的,芊芊姑娘當以身相許。」

聞言,蘇星嵐更是不悅了,雙唇緊抿,熠熠鷹眸朝成芊芊掃了一眼。「什麼題目?」

第……自個都忘了丟了幾次臉的趙亨還沒走,他臉皮很厚地自動上座,還要一旁丫鬟為他斟酒,自在得很。「別說本王爺沒風度,我就告訴你題目,看你要怎麼當成我小心肝的男人。」芊芊自動省去代上我,趙王爺亨的臉皮大概有汴粱塘牆那麼厚。

「題目就是這一闕詞中有兩個字不妥,若能說出小心肝心中的答案,就算解題了。」也就是因為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才會這麼難答。

清清喉嚨,趙亨裝模作樣地念出這闕詞,「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呃,山月……」三月接下來是四月嗎?呃,好像不是喔……

見他背得支支吾吾的,蘇星嵐順口接下,」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播曳碧雲斜。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隻洲。」

「對對,就是這首。」趙亭飲了口酒頻頻點頭,他說的跟他想說出來的一樣嘛,一字不差。

看向成芊芊,蘇星嵐眸里有許多說不出的回憶,好半晌,就只是這樣看著她,不發一語。

趙亨以為他說不出來,樂不可支。「哈哈,我以為你多有本事呢,原來不過是個草……」

「是腸斷兩字嗎?」包字他留著自個咽下吧!

瞠大眼、張大嘴,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星嵐,「你怎麼……怎麼知道……」他可是花了多大工夫,費了多少個晚上才知道關鍵是這兩字,他怎麼會一下子就猜到啦?!

「答案是孤雁。」

苯宴?什麼啊,香菇大餐唷!

趙亨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啐,嚇得他心髒怦怦亂跳,還以為他會說出多高明的答案咧,他的小心肝才沒這麼俗氣,想這什麼吃吃喝喝的!

又啜了口酒,卻在听到成芊芊喚夜兒人內拿出一個錦盒後,盡數噴了出來。

「謎底,就在這錦盒里。」

這樣就要公布答案,難道說……

夜兒打開錦盒,拿起一卷紙箋,攤開在眾人面前——

甭雁

紙上正是此兩字,是成芊芊端秀的字跡,她看向蘇星嵐,眼里又盈滿了淚,傷心不可說,這份寂寞悲苦只有她這只孤鳥能明。

見到情勢這樣演變,趙亨的嘴張得更大,下巴差點沒掉到胸坎上去,完全不敢相信,竟有人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解了這道難題。

「不算不算,你們作弊……對,一定是作弊……」他又再度使起他的拿手好戲——拍手,拍兩下叫人。「來人,給我將這個無恥之徒拿下!」

四名彪形大漢登時應聲而人,伸拳劈腿地擺出凶狠態勢,趙亭得意地擦著腰睨向蘇星嵐,仗勢欺人是他的專長。

一旁的施思賢和楊文介嚇得都快抱在一起互相壯膽了,前者更是後悔自個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花了大把金錢時間,結局竟是自找麻煩……待會打起來這四位大哥可要看清楚呀,他們是路人甲乙,不關他們事的。

桑辛荷暗自發急,真要打起來這可該怎麼阻止?-

呵呵,現在跟我磕三個頭,」趙亨不可一世地用食指指指地上,接著又拐個彎,比向房門,「然後滾出去,別打擾本王爺跟小心肝卿卿我我,本王爺就……呃、呃、呃……」

就怎樣還沒說完,只見蘇星嵐身形一飄,掠過四人面前劈咱揮了四掌,四個大男人立刻如團棉絮般倒下,不過眨眼間的事,他竟已如鬼魅一般閃到趙亨面前。

「滾。」冷寒陰驚的眼神恍如來自地獄,其中竄燒的不悅與憤怒越來越熾,這已是他忍耐的極限。

再听到這個混蛋張口閉口的小心肝,他管他是什麼王爺,一腳踹出去再說。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要本王爺滾,我、我……偏不滾,我……」趙亨叫罵到一半,突然覺得肚子猛一吃疼,擋不住的勁道令他直直往後「飛」去——

劈啪一聲!木制窗欞抵不了他的沖勢,很脆弱地破的破、斷的斷,開出一個人形大洞。

「救——命——呀!」

窗外便是汴河,在撲通嘩啦聲傳來前,是趙亨長長的一聲慘叫。

這是挑戰他極限的代價。

第七章

倒抽了口氣,大伙目瞪口呆地看著跌出窗外的趙亨……呃,應該說是那個破洞。一輪明月正好斜倚窗邊,詭譎地透出笑意。

好半晌後,還是桑辛荷先回過神來,急忙叫喊著要躺在地,上那四個裝死的快去救他們王爺,幾個人這才跌跌撞撞地沖出門去。

施思賢和楊文介相視苦笑,完蛋了,這下得罪了王爺,他們別說往後仕途想走得順利高升,別惹禍上身就不錯了。

是窗破了的關系嗎?他們怎麼突然覺得冷了起來,渾身抖個不停。

一室混亂,叫桑辛荷見了就頭疼,她看了看成芊芊和蘇星嵐,一個滿臉委屈、泫淚欲泣;另一個陰沉著表情,叫人模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嘆了口氣,延手將施思賢兩人請了出去,完成明王進來前她就要做的事。

室內頓時因少了人氣而沉凝下來;夜涼如水,暮夏的晚風徐徐地由被壞破的窗吹人,隱約間將夜里江邊的喧囂也捎了過來。

「你……怎麼會淪落到這里來?」風拂過,吹蕩起簾幕飄飄,遮掩住成芊芊的臉,讓他看不真切。

他朝她走近,一把扯掉那些薄紗簾幕,她一襲白衣,面上猶帶淚意,她是他的瑩瑩呵,純真荏弱得一如從前,直讓他忍不住想擁進懷里呵護。

想著,長臂一伸,他便要滿足自己的想望,這忍了大半年的相思啊……可沒料到她竟一個側身,躲開了他的擁抱。

非常不悅自己手中抓著的是空氣,他垂下手,忍耐著等待她的解釋。

「我……」該怎麼說呢?要向他控訴大娘的狠心嗎?要向他控訴她的委屈都只是為了成就他嗎?

不……怎麼開得了口呢?她不想嵐哥哥難過與對她愧疚,不需要的。

「那個男人呢?」等不了她的欲盲又止,他又問,語氣里飽含憤怒與嫉妒。

她—愣,「什麼男人?」

「娘說,我出門後沒多久,你便勾搭上個賣什錦貸的男人,還……」他視線移下地瞄了瞄她的小骯,「有了他的孩子,投多久,就跟他離家了。」否認呀,告訴我娘在說謊,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是!

她眸一黯,大娘是這麼說的嗎?苦笑一記,「大娘這麼說便是了吧!」要辯駁嗎?可身處青樓的自己,就算再怎麼疾呼冤枉,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該死的你,難道你就不會否認嗎?你真以為我會相信娘那些鬼話嗎?瑩瑩,回答我廠一攫,這回她便牢牢地在他懷中了,「我告沂你,我不信,一點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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