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愛就讓我知道 第15頁

作者︰謝羽

這些天以來,她一直昏睡,他只好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話,有時哄著她,有時嚇她若再不醒過來就處

決雷鳴父子倆,可她仍是睡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知道有人可以救她。」原忱不知何時踏進房門。

衛聿行看著他,沒有開口。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還要過段日子。」他一向開朗的神色也是抑郁不樂的樣子。

「謝謝。」衛聿行突然道。

「給我一段時間,那天的事我會給你答案。」原忱不安地道。曾幾何時,他們也這般生疏。

在原忱要踏出門檻的時候,衛聿行突然道︰「我感情用事了。」辦過這麼多案子,他怎麼會憑一時的情況就下定論,懷疑一起長大的好友?他真是糊涂了。

「阿衛……」原忱說不出的驚喜,這件事,他最怕的就是衛聿行的不信任,如今他這麼說,必是經

餅一番思考。

兩人的目光交會,雖未言談,卻重新回復了默契。

昏睡了好些日子,在衛聿行灌下無數珍貴藥材後,程澄終于睜開眼楮。

她躺在哪里?程澄全身虛軟無力,好像剛死過一場。

「你醒了?」耳邊傳來衛聿行狂喜的聲音。她一動,他就醒了。

看著他好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他懷里,這不禁讓她想起那天的事情,他有心愛的女子了!

靶覺到程澄身子的僵硬,衛聿行有些著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急急地探她的額頭,打量著她的神色,最後吩咐道︰「秦晉,去請大夫。」雖然救不了,總可以調養一下。

「不用。」程澄發出虛弱的聲音︰「我知道救不了了。」

「胡說什麼!」衛聿行怒瞪她,不由把她擁緊了些︰「你到底生了什麼病,找盡天下的大夫我都要把你救回來。」

「是那天晚上的毒針。」她說得氣喘,衛聿行心疼地輕撫她的胸口,給她蒼白的臉色添上一絲嫣紅。

「毒針!」衛聿行怔住。他听聞邪教最霸道的毒針名叫「妖錐」,中者痛徹心扉,而且纏綿難愈,極難診出,至今尚未听說有人能逃過一劫,甚至也沒听說有解藥。

「你為什麼不早說!」他的吼聲可以把屋頂震踏,程澄嚇得一縮。他看起來像要把她碎尸萬段,可他微紅的眼眶告訴她他有多麼的擔心。她的心軟了,輕輕道︰「反正也是一死。只要你相信我和原

大人沒有曖昧,也沒有想置你于死地就好。」

「我……」衛聿行說不出話。他早該知道原忱的為人,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懷疑他。

「你听我說,」程澄急道︰「藍詔他不是好人……」

衛聿行輕捂住她的嘴,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他的保證讓程澄心安,依入他的懷中,沒看見衛聿行臉上陰狠的神色。藍詔,我會慢慢和你算今天的賬!

自從她毒發之後,好像一切都變了。程澄驚異地發現衛聿行的轉變。他甚至暫請休假,帶她到京郊的別苑靜養。每天,她都有吃不完的藥,雖然對發作時的疼痛稍有抑制,但用量越來越大,越來越

失去作用。另外,每天她都得提醒衛聿行一次藍詔的事情,衛聿行卻總是淡淡地應付過去。

「下雪了!」程澄早晨醒來後驚喜地發現外邊已是一片銀裝素裹。衛聿行看她一副興奮的樣子,不禁笑道︰「第一次見麼?」他從床上抱起她,與他平視,笑著用挺直的鼻梁摩擦著她的,柔聲道︰「我帶你出去看雪。」

雖然已是夫妻,程澄還是被他親昵的動作弄紅了臉頰。衛聿行凝視她的小臉,她沒照鏡子,看不出自己一天比一天消瘦,眼楮深陷,越發的沒有人氣,他經常都要將耳朵貼上她的胸口,用她微弱的

心跳告訴自己她還活著。原忱派人南下尋找江湖中最高明的薛神醫,卻至今沒有消息。他派去搜查西邪教余孽的人馬,也沒有帶回解藥,或者根本就沒有解藥。西寒已死,是死無對證啊!他知道藍詔居心叵測,但他實在無心理會,就讓諸葛隕和原忱去忙吧,他要守在她身邊,以免小表趁他不注意偷偷拘了她的魂。

靶覺衛聿行突然的沉默,程澄不禁開口︰「你不是要帶我去看雪嗎?」這些日子,他們相處得很平和,而看清了他的心後,她時時能感到他的深情,讓她心中又是悲苦,又是歡喜。天意弄人啊!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臉貼上去,就讓她再感受一下他的味道吧。

衛聿行小心地用大衣包好她,才將她帶上馬背,怕她身子虛弱經不起顛簸,他只讓馬小步地跑著。

「好美!」程澄在他懷里感嘆︰「小時侯我就很喜歡雪,總想著能和親人一塊出游,像別家的孩子一般打雪仗。」可是那時她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和自己堆的雪人對話。

「明年我教你。」衛聿行心疼地擁緊她,知道她在程家過得並不好。

還活得到明年嗎?程澄發覺自己又想哭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衛聿行在她耳邊堅定地道︰「若老天敢拿走你的性命,我追到地府也要把你搶回來。」

他是在說要和她同生共死嗎?程澄再也壓不住激動的心情,緊緊抱住他︰「我也不想離開你。」

「你……」衛聿行一僵,不敢相信她的話,她也愛上他了嗎?

許久,衛聿行突然很不自然地道︰「若你想見那父子倆,我可以讓你們見面。」程澄吃驚的抬頭,他卻飛快的接上︰「不過只許遠遠見一面。」

他啊!程澄不禁有些好笑。

「如果我現在對你解釋當年的事,你會相信我嗎?」她看著他深情的眼眸。

衛聿行低頭親她的面頰,道︰「我相信。」真奇怪,他現在可以平心靜氣地听她說以往的事情。也許,是死亡讓他的心態成熟。

「我和雷鳴一直都是兄妹相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得有些吃力︰「是因為你當時太可怕,

所以我才想逃走。」她話音一落,就把頭埋入他的懷中,不敢看他的臉色。

不知過了多久,衛聿行才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道︰「那,那個孩子是……是……」他不敢接下去。天!他怎麼可以一天之內接受這麼多的刺激。

「是你的。」程澄被他的呆樣逗笑,這就是領兵打仗的大元帥嗎?說出去只怕沒人相信。本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卻覺得很樂。衛聿行怔了好一會,突然大笑起來,抱著程澄躍下馬背,在雪地里不停地打轉。

「我好高興!」他忍不住大喊,想讓全天下的人都分享他初為人父的喜悅。

程澄被轉的有些頭暈,然而被他的興奮所感染,忍不住也露出欣喜的笑容,第一次有了打從心底的

快樂。

「你居然都不告訴我。」他終于停下來,卻小聲地在她耳邊抱怨。害他走了這麼久的彎路,她真是該打。

「暴君,我哪有機會說,說了你也不見得會相信。」程澄輕笑的點點他的唇,細白的手指卻被他一口咬住。

「很疼耶!」程澄輕呼。

「讓你再疼一些。」衛聿行大笑,玩心大起,開始不停地咬她,程澄避不開,只好笑著捶他的肩。

好久,兩人都累了。衛聿行躺到松軟的雪地上,讓程澄趴在他身上,享受初來的甜蜜。

「紅樓是什麼地方?」程澄突然記起久懸于心的問題。

「呃……」衛聿行怔住,不知如何回答她。

「快說。」她掐他的脖子,呵他癢,不讓他逃避問題。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