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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名叫warm 第23頁

作者︰嫦宏

想著想著,走到電梯前,在听到叮咚聲,一邊合上卷宗,一邊正舉步跨入電梯,下意識地抬起頭,在看到電梯里面的人時,她欲轉身而逃,但來不及了,他一個箭步擋住去路,電梯關上,把她和游霽月關在兩坪大小的空間,連帶關進了山雨欲來的風暴。

電梯一路攀升,游霽月雙手握拳地瞪著她。每上一層樓,他的臉就多覆上一層冰霜,高處不勝寒嘛!在到達頂樓秘書室時,她懷疑自己是否結成冰。他率先踏出秘書室,用眼神命令她--跟著他走。天哪!他該不會要她當著所有秘書的面前,和他一同並肩而行吧?要真這樣,她這工作大概不保之外,還得平白無故地成了八卦站的箭耙。但理虧的人是她,她沒敢多說的輕輕跟在後頭。

謝天謝地,他終究沒讓她出糗。

他經過了秘書室的大門,轉了個彎,推了一道牆中門,一座樓梯出現,她來不及發問,一把被他拎了進去,他牽著她爬上樓梯,來到一間明亮寬敞的房間,環顧四周,氣派的辦公桌椅。線條簡單的設計家具,不消說,這一定是總經理室了。

這總經理伸手按了按桌上的電話鍵。

「Miss王,沒我的口諭,不準任何人上來。還有,叫總務處的人去查一查,我那座電梯出了什麼毛病?」嘩一聲,好不威風。

溫暖從沒看過在辦公室的游霽月,果然是老總,說起話就是有那架勢。只希望那架勢待會可別派上用場,她一介小女子,恐怕承受不起,會嚇昏的。

然而,他正打算用凌人的氣勢對付她。

他推她入座,毫無一絲憐香惜玉,居高臨下地凜凜看著她,耐力角逐賽,這一回合,依舊是游霽月輸。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他真的拿她沒轍了!老婆大人在公司上班,還只是個總機,而他渾然不知情,這氣教他如何咽?難怪溫煦會視她為寶,原來她真是一台「驚喜制造機」,讓他無時無刻處在備戰狀態。架著眼鏡的她,透過薄薄的玻璃,折射著眼神,他根本無法猜測她的想法。

「還是不打算開口?嗯?」

他伸手取下她的保護色,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早說過他再也受不了她這種無視于他的行為,每天見得到卻踫不上的折磨,他實在受夠了。

彼不得紳士風範,他攫住她,把這幾天對她的思念、心疼及怒氣一並地發泄,老實不客氣地吻得她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溫暖在他狂野的掠奪下棄甲投降,發出輕微的申吟,忘情地攀上他,饑渴的魂魄在此時得到了解放。

正當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時,溫暖想起這可是在上班哪,她恢復了理智,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壯碩,游霽月萬般依戀、百般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她挪挪身子,卻起不了任何作用,這上頭的人不打算起身呢。

「游霽月,你昏了嗎?」

這短短的幾個音調,听在他耳里宛如天籟,她終于說話,可憐見的,他有多想念她的聲音。

「游霽月、游霽月」

多叫兩聲吧!他好喜歡听呢。

「你可不可以讓我坐耶,這看起來很曖昧。」

苞自己老婆躺在一塊、摟在一起、叫什麼曖昧。

「可以,除非你能解釋你的行為,否則我們就繼續曖昧下去,嗯?」他壞壞地擺動了身體逗著她。

「好,可是你總得讓我先坐起來。」

溫暖抓了抓頭發,拍拍衣服的皺褶,拿起掉一地的公文及眼鏡,挑了個最安全的地理位置,先禮後兵地朝他一笑。

「總經理,這是您要的文件。」

「你」不知悔改。

「我叫溫暖,是總務處的總機,到公司上班不到一個月,冒犯之處請總經理海涵。」

「暖暖,別瞎扯,我不追究別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到公司來干嘛,堂堂一個總經理夫人跑去當總機,這很荒唐,你知道嗎?」

「是嗎?可是事實證明,我做的不錯呀,至少比起那個總經理夫人,我是真實存在的,也比「她」了解更多關于總經理的事,這可是一個好想象,你應該要恭喜我的,是不是?總經理。」

「你想來上班,可以告訴我,犯不著這麼委屈。」

「說哪兒去了,我是看報紙來應征的,同事之間都很照顧我,像一家人一樣,如果我告訴了你,不管我擔任什麼工作,一定會受到不平等的特殊待遇,我不是來享受特權的,與其被大家隔離,倒不如撇開你來得好些。權且,當總機也沒什麼不好,工作輕松而且還可以知道很多內幕,這可是總經理一輩子都求不來的,與其擁有有名無實的頭餃,我寧願有實無名地做點貢獻。」

「暖暖,這不是一個魚與熊掌的選擇題,只要你想,我會讓你真正參與的,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荒誕的,端看你肯不肯。」

「例如?」

「例如你可以來當我的特助,貢獻豈不更大?」

「然後呢?」

「什麼然後?」

「當了特助,二十四小時隨侍在側,然後就會公私混為一談,開始在家里為公事爭論不休,又把家里的情緒帶回公司,每天周而復始惡性循環,弄得生活秩序大亂,我們開始吵架,開始不快樂,開始討厭對方,最後不歡而散,這就是你所謂的貢獻?」

「嗟!扯到哪兒了。」

「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會爆發‘辦公室戀情’。」

「什麼會爆發,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這就更可怕了,且不管公開與否,我們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時,行為一定會有所偏差,除非我們不要有任何感情。」

「怎麼可能會不愛你?暖暖,別胡思亂想!」

「對,這就對啦!兩個人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有感情又怎麼可能不牽涉到你的判斷力?這對公司所有人都不公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說得通嗎?」

溫暖怎麼不去旁听哲學系,瞧她說得多振振有辭。

「既然如此,你就在家安心地當總經理夫人,不是很好?」

她急于解釋地揚了聲調︰

「你還是沒听懂,是嗎?OK,這樣說吧,我今天之所以要工作,純粹只是因為知道自己有某部分的能力可以發揮,一天二十四小時,總得變化些花樣,才不枉生命的美好。那為什麼會選擇這家公司,是因為這是我先生的公司,我想為他做點事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先生根本不喜歡我到外面換花樣。所以,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她鄭重地頓口氣。

「請不要開除我,可以嗎?」

游霽月盯她再正色不過的臉。

他知道溫暖一向很隨性過生活,不忮不求但圖平安知足,一直以為她種花草、學才藝便是她所謂的「人生」,但今天听她這麼一說,才恍然明白,原來她要的不僅止于此。人生苦短,她試著讓每個階段都能切實地生活過,學生時期的單純,初入社會的熱忱,甚至嫁作人婦的知命,她都不刻意去回避人生環節中所賦予的天職,卻又巧妙地走出一個屬于她的生存空間,慧黠如他者,焉是一個平凡的婚姻及一個游霽月所能捆綁。

她看到他眼神做出肯定的答復,笑顏逐開,當人支著下顎點了頭,她更是忘形地飛撲到他懷里。幸好!他慧根還在,終于悟出她話里的涵義。她寬心地在專屬于她的一片溫柔中,像個孩子般的撒嬌。

終于是笑了!他嬌寵地吻著好的發際,他曾對自己允諾--終其一生都要讓溫暖快樂。今天她既然要如此這般方能快樂,他傾力盡量配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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