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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怕輕狂 第25頁

作者︰貝佳

「是你媽咪邀請我住下來的。她說女孩子不能單身住在男人家中。」範妲曦擦去臉上的水滴。「可是羅米洛又是好朋友呀,住他那總比我一個人住飯店好吧!」她還是比較喜歡羅米洛的小庭院。「而且弗朗可好可愛耶!」她也喜歡那只牧羊犬。

「哼!你確實只能住我家了,不可以再去住他家。」德爾拉斯略微不高興她表示想回羅米洛家的意圖。

「為什麼?」範妲曦覺得好笑,早上他不是才叫她滾回去嗎?怎麼現在又不準她去住別人家了?「不為什麼,反正我媽是不會答應,未婚男女在沒有長輩隨同下而住在一起,除非你想嫁給他?」德爾拉斯審視著她。

「什麼?哈!不可能,太好笑了!她哪來這麼奇怪的想法?」範妲曦笑了起來。「她好有趣喲!」「這是傳統!」德爾拉斯正經八百地解釋。她笑起來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美麗。

「……」範妲曦無言。因她迷惑在此情況之下,被他如此正視的情節之中。裊裊的熱氣仍在飄浮著,月光仍安靜地透了進來,熱水依然從石像中傾泄而下,而他和她的影子,此刻正重疊在水面之上,呈不規則地晃動……

她注視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

「呃……那你現在該回避了不是嗎?如你母親的傳統禮數,此刻我們多不合禮儀呀!」她正果著身子,被他圈著。

「我說過,這是我的浴室!」德爾拉斯輕笑出聲。他懷疑他母親的動機了,她竟把範妲曦安排在那間臥室?「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可是我房里沒有別的浴室呀,我哪知道這間浴室和你的房間是相連的?」她皺起眉頭。「我知道。」德爾拉斯主動而且自然地吻她。「我並不介意你使用。」

她沒有反抗,好像再自然不過了,但他在這里卻使她無法再輕松地享受泡澡的樂趣了。「那……可不可以請你稍微離開一下,我還沒洗好。」

範妲曦眨著雙眼,她已經可以意識到目前兩人正處在一種很尷尬的情況之中。

「不行!」德爾拉斯搖搖頭。「你可以繼續,但我會留在這里。」他知道她的不安來自于他,但他就是壞心眼地想讓她更不安,于是他用手指滑過她的肩膀。

範妲曦選擇忽略他的動作使她體內有了些騷動,她搖搖頭。「那麼我離開好了。」

「你逃不了的!」德爾拉斯此刻輕易地看穿她。「每次你都是用冷漠來壓制你自己所引發的熱情,你會怕我嗎?我想你是不會的;那麼你是怕你自己嗎?你在怕什麼呢?」他從她眼神里的困惑猜著她的情緒。

範妲曦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她腦子里又開始混亂了。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她卻找不出理由反抗,連她的身體都對他產生自然而且熟悉的完全接受,沒有一絲絲討厭閃避的反射動作,所以她會下意識地想逃走。她不敢深思,她不習慣剖析自己……

德爾拉斯拉著她貼向自己的胸膛。他看穿她想問避的念頭,于是立刻讓她無法回避;他不想听她再用言語來辯稱一切,于是阻止她再發言,他的唇極快速地封住她的唇,他不允許她再漠視他,于是他的舌完全攻略她的、纏著她的冷靜,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他沒想過她會出現在他的國家、在他的家中、在他的浴室里;他從沒奢望會再度遇見她,並且是以這種樣式出現。

這些年來,他身邊一直不斷地發生了一些事,但他不再想起她了,或許他曾思念過她,但也因為當初兩人的分手是他提議的,所以他不敢再回去找她,或許是怕極了她冷淡的言辭吧;或許是……

不管或許什麼,就在他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到她的時候,她活月兌月兌地出現了,此刻她正站在他的眼前干擾他的視線、攪亂他的思緒,還一副無辜樣!他這次不再受騙了,他知道她的面無波動,只不過是隱藏她的真心的保護;他懷疑她的理智,只是保護自己的借口……至于她真正的心意?他決定挖出來,他不要讓她再有機會武裝自己,他要她自然地把真心流露,哪怕她是真的不喜歡他……

念頭一閃而過,但德爾拉斯真確地抓到了。

他咬住她的下唇——這是他的習慣,她一定喊痛!

「如果你不喜歡我吻你,請不要客氣,用力賞我一巴掌,但,我拒絕你敷衍我!」德爾拉斯坦白直言,他盯著她的眼楮,看到她的驚訝。「是的,我要你的真心,真正的你,而不是隨意隨性的、無所謂的反應,更不要你漠視我的存在。」

範妲曦震驚的,難道她對他的敷衍真的表現那麼明顯?還是幾年不見的德爾拉斯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他又利用她短暫的恍惚再次攻佔她的唇;他存心要她只憑本能反應,存心要引出她真實的情感。

他的吻落在她臉上的任何地方,不允許她逃避、存心要她感受他,他知道她沒有真的如她過去所表現出的那樣,只把他當一般朋友看待,他知道他對她是有些不同的。

她的唇被吻得腫脹,他不再用挑逗的方式吻她,而是直接而且帶著攻擊的方式,使她無法思考其它、無法再有玩游戲的輕忽、無法再握有自主權,只能感覺他的吻、他的唇他的舌、他呼出來的熱氣……

他的臉頰摩著她的臉,冒出來的胡渣輕刮著她,感覺立刻陷入錯亂,一切都混亂了,都亂了!

範妲曦陷入一陣恐慌,不由自主地說︰「我……我有點冷了。」

她害怕著,莫名其妙地害怕,不是怕德爾拉斯會怎樣,而是……唉!她就是不知道才會害怕呀!她的恐慌完全落入他的眼,他更實地觸模到她了!他拉著她的手,跨出浴池,拉了條他的浴巾將她包住,溫柔地拭著她濕透的發、她的身子。

她無語地接受他的體貼,任由他的手透過浴巾撫模她。

「我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的。」德爾拉斯開始說了︰「我沒想過會再有機會看到你……不!我曾想過,如果這次我當了大使的隨行翻譯官,或許會有機會再見到你,但也或許不會……我不知道。」他一邊擦拭她一邊碎碎念著。「但見了你,我又該說什麼呢?」

「你也弄濕了,要快擦干,否則很容易感冒。」範妲曦瞧見他幾乎也濕透的運動長褲。

德爾拉斯只是用力地以毛巾包住她。

「你……曾經想念過我嗎?」他看著她。「不!別回答我。」

他拉著她回到她的臥室,她雖很想問他為何知道,但一想這是他家,他理當清楚。

「我偶爾會想起你,想起有關你的事,想問你是如何看待我和你的事?想問你為什麼可以冷淡至此?想問你當時為什麼不留我?想問你為什麼連開口罵我都不?」德爾拉斯像在控訴一般。

夜很寧靜,所以他的聲音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迷惑。

「如果說你不曾喜歡過我,那為何要對我好?如果說你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還能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不在我提出分手後,再去交一個新男朋友?」德爾拉斯陷入回憶︰「你就這麼故意孤單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故意當我是陌生人,故意讓我以為我根本不曾存在你的記憶之中……你為什麼要這麼該死地與眾不同?你為什麼不抗拒我提議的分手?你為什麼可以接受得如此瀟灑,一點難過也沒有?你可知道我為了對你說出口想了多久、煩了多少夜?然而你卻想都不想、連一滴眼淚也不曾出現?啊……我想不清楚,卻更努力回想有關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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