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抑望天幕,黑壓壓的一片,大雨細如牛毛般,漸漸開始無羈絆地馳騁,秋天的雨,真冷呵!
整整近一個月,都找不到任何工作,現在才知風動熱點勢力之大,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她的確惹了一個大麻煩!
她拉緊了衣領,雨水不斷從濕濕的短發往下滴,全身冷得像是在冰窟中一樣。
跨過一個街口,她低頭向對面的小型超市走去,匆忙問,根本沒有注意在雨幕中打著右轉方向燈的汽車。等到她驀然驚覺的時候,已經時間過晚,雙眼被亮得耀眼的車燈一照,她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識。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刺破雨幕,沉寂一會兒,車門猛地被打開。一個司機模樣的年輕人匆匆跑到倒在地上的女子面前,端正的臉龐有無比驚慌的神色。
此時後座的門亦被輕輕打開,一名全身黑衣的冷漠男子撐著一把黑傘跨出車門。
「少爺,她昏過去了。」那司機焦急而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這名被稱之為少爺的男子。
那男子走到曦潔面前,冷冷朝下俯視。躺在地下的人兒瞼色蒼白,雙目緊閉,渾身盡濕,看上去就如一朵倒在雨中小小茉莉。
那男子英挺的雙眉微微一蹙,是她?真是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一絲冰一樣完美的笑容自他唇邊緩緩綻放。「帶回去。」冷漠的聲線沒有一絲感情,拋下這麼一句話,他徑直走回車中。
雨,越下越大!
???
風雨飄搖中,「中央花園」那四個大字,在氣勢宏偉的歐式建築入口處,顯得格外顯目。
這是一排建築精美的仿歐花園式別墅,共有五十間,在台北近郊劃出一塊黃金地段建造而成。造價不菲,里面的住戶大都非富則貴。進去後左手第一間豪華別墅,便是于寒的家——于氏別墅。別墅四周圍以一人高的鐵柵欄,欄內一圈皆值綠蔭或花卉,正值深秋之際,菊花開得精彩紛呈,或含苞待放,或爭奇斗艷,于雨幕中展現優美之姿。
別墅內二樓客房,于寒面無表情地靜靜倚在窗邊,房內另有一個醫生模樣的男子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女子听診。
餅了一會,那年輕男子取下听診器,抬起頭來。那是一張十分俊逸文雅的臉龐,金邊眼鏡給他增添了幾許溫文之氣,眼鏡背後,一雙沉靜的眼楮炯炯有神。
他叫章宇,是于寒的家庭醫生,正職為台北國際醫院的醫師,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只是輕微的撞傷,沒有什麼大礙。」他說道︰「只是她身體十分虛弱,這也是導致昏迷的重要原因,最好能靜養一段時間。」
「謝謝。」于寒淡淡道,依舊文風不動地眺望窗外的雨幕,看也不看床上的女子一眼。
「她是誰?」章宇看著他道,眼鏡背後溫文的眼神閃著興趣盎然的微笑。「我是第一次看見你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心。」
好心?于寒不禁冷笑一聲,道︰「你不久就能看到我對她的好心。」
章宇看著他那令人窒息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寒顫,擔憂的目光輕掃過仍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
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這地方是哪里?很溫暖,很柔軟,就像記憶中母親的懷抱一樣……
她的眼楮動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緩緩地睜開眼楮,強烈的光線刺激得她頭暈目眩,過了好一陣子才略略緩和過來。
應該已是晚上了吧,偌大的房間燈火通明,明亮異常。這是一間對她而言過于寬大的房間,幾乎是她棲身的小寓所的三、四倍,也許還要大。那精美雅致的家具,四周掛滿疏淡各異的風景畫,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單與柔軟得令人直想沉睡不醒的床,帶著一股溫暖的陽光氣息……這,到底是哪里?
她終究是怎麼了?殘留的記憶告訴自己,就在雨中穿過馬路的時候,不慎撞到了一輛汽車,然後,便突然失去了意識……
「小姐,你還債的時候到了。」又是那極度冷漠的聲音,遙遙地一如來自天山的雪泉,冰冷無情地,凍住了她的血液!
她驀然坐起身,頭腦一陣暈眩,回首望去,只見那個比天山雪泉還要冷漠的男子就在她背後,倚在玻璃窗前靜靜看著她。
「總裁!」曦潔月兌口驚呼!
「最近過得可好?」一名這麼平常的寒暄語,在他口中說來,卻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原來是你!」曦潔的臉龐因乍見他而驚得發白。「是你跟那些公司打招呼,不讓他們錄用我?!」「是又怎樣?」于寒冷冷道,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這一億元的債,你打算怎麼還?」
——你知道這套系統上市後能賣多少錢嗎?估算利潤整整一億!
一個月前在他辦公室的對話隱隱浮現在耳邊,她全身一震!
停在床邊,于寒上下打量著她。「我們以前……在哪里見過?」看著她那似曾相識的慘白模樣,記憶中突然浮現早被遺忘的一幕。
「原來如此!」他緩緩坐在床邊,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望入那雙一如秋天湖水般幽美的眼眸。「在麗都,我們曾見過一面。」
與他相距如此之近,他身上優雅的香水、淡淡的煙草味與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全身縈繞。
靈魂又被鎖死了,那雙既像大海般幽深,又像寒冰般冷漠的雙眼,她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是的,麗都!他曾救過她一次!這個小女人,顯而易見,已經欠了他太多!
燈光下映出她那張清爽宜人的臉龐,蒼白的臉頰微顯一道淡淡紅暈,他心中一動,修長的手指至下頷逐漸上移,緩緩撫向那如花朵般慘淡而美麗的紅唇,一陣柔軟甜蜜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說啊,打算怎麼還?」他的手指在她唇瓣自左而右輕輕撫模,像蜜蜂在花蕊采蜜一般,力量不輕也不重,恰到好處地挑逗著她。
「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曦潔的嘴唇在微微發顫,連心也在發顫。
「或許……我可以替你想個辦法。」于寒道,眼眸中寒光一閃,盯著她的眼楮,他一字一字道︰「取悅我。」
「什麼?」曦潔睜大眼楮。
「用你的身體取悅我,或許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會放你一馬。」他的唇邊依舊噙著令她心悸的冷笑。
「不!我不是妓女!我不賣身!」曦潔猛地掙月兌開他的手指。
「這可由不得你。」于寒冷冷道,手指穿過她俏麗柔軟的短發,猛地按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未等她有所反應,便一下攫住了她的唇。
「嗯!」她太過弱小,對她而言已是拼命的掙扎,然而他卻絲毫無感。
這感覺真是很不錯!從她那濕潤柔軟的小舌尖傳來清爽、甜美而迷人的滋味,一下子令他覺得饑渴難耐,增加了吸吮的力度,貪婪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他猛地將她壓倒在床,一把扯開被單,開始急切地剝開她的衣服。
「不要!求你別這樣!」曦潔害怕地躲避著他的舉動。
「裝什麼純情!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于寒冷冷道,一把撕裂她的襯衣,她倒抽一口冷氣,的肌膚便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曦潔無助地叫道,想推開她,但剛從昏迷中清醒的身體卻沒有一絲多余的力氣。
這個女人早就已經有了同居男友,還裝什麼清純!于寒不耐煩地扯開她的衣褲,然而不可否認的,她那該死的清純模樣與生澀的動作仍然引發了內心深深的。他享受地撫模她那如嬰兒般吹彈欲破的肌膚,她全身散發的清新味道,也深深地刺激著心頭早已點燃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