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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你 第7頁

作者︰李允樂

一律懶得應話,等小美一松手,一律立刻站起來,椅子因此被弄翻,發出好大一聲響,嚇了新老師一跳,一律只是徑自坐到床上。

「橫……一律,是嗎?」新老師顫抖地說,悄悄走到一律面前,她當家教從沒像今天一樣覺得自己渺小而脆弱,她試著讓因緊張而干燥的喉嚨發出溫和的聲音︰「老師先自我介紹……」

一律打斷她︰「不用!」

新老師驚愕了一下,又勉強自己露出溫和的笑臉。「那我們先來上課……」

一律將一副不耐的臉轉向新老師,她被一律的眼神一掃,竟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小美在一律身邊坐下,用手肘頂頂一律︰「你不要這樣對老師啦!」

一律站起來。「我這還是客氣的。」

「你去哪里?」

小美和新老師一起出聲問。

「洗澡!」

「但是……」新老師錯愕地出聲︰「我們要上課啊!」

一律看也沒看她一眼,整個人就是一副要上妳自己上,關我什麼事的模樣。

「可是……」

一律拿了換洗衣物轉身,新老師正好擋在浴室入口,一律向她踏進一步,原以為她會識趣地讓開,誰知她被一律的氣勢嚇住了,腦子根本無法思考,只能呆呆站著不動。

一律不耐,索性丟了手里的衣服,兩手按住浴室門框,將她逼進浴室中,一臉猙獰。「可是?但是?妳沒別的詞啊?老子不想讓妳教。干嘛?妳想被強暴啊!不會閃啊!」

新老師被嚇得全身僵住,動也不能動的立刻紅了眼眶,一圈淚水就在眼里滾啊賓的。

小美立刻制止地大叫︰「一律!」

一律平常不是這樣的,只有在被惹毛的時候會變得很可怕,他本來就很少顧慮他人感受,這時候更不會。

一律沉默了一秒,這一秒更讓新老師惶恐,最後一律只是吼了句︰「滾啦!」就讓新老師嚇得屁滾尿流閃到一邊,含在眼眶中的眼淚也嘩啦嘩啦的掉下來。

小美正不知如何控制眼前的場面的時候,一律的房門刷地一聲被推開,走進來兩個滿臉得意的死黨。

發現氣氛不對,海清問︰「怎麼啦?」

小美看看一律,又看看哭個不停的新老師。

大正倒像習以為常︰「又把老師弄哭啦?」

一律沒吭聲,小美求救似地站到海清旁邊。

「橫一呆。」

這時候還刺激一律,小美瞪了大正一眼。

大正笑笑︰「看看我們給你送了什麼好東西來。」

一律無聊地撇過頭,大正則到外面抱進了一個手腳被綁住,嘴也被塞了布,只有一雙殺人似的眼神還活動著的美人。

大正將她一拋,丟在一律床上。

「李勿藥?」

誰準他這樣叫她的?勿藥想發出聲音,不過隔著毛巾也不過是嗚嗚聲罷了。

一律瞪了大正一眼,伸手取出了勿藥口中的毛巾,大正露出一副「我都是為了你」的表情,轉身就催促著海清快走,海清順帶將要出聲鬧場的小美一把抱住,摀了嘴帶出一律房間。

吞了幾口口水,勿藥才能發出聲音,其間勿藥一直瞪著一律,他卻像毫無所覺。

一律要管家送水上來,自己則坐到勿藥旁邊,問︰「妳剛剛說什麼?」

勿藥雙手被縛在背後,遂背對一律,示意他解開手中的繩子。

一律沒動作,只是看著勿藥,又問了一次︰「妳剛剛說什麼?」

勿藥翻白眼︰「我說,誰讓你叫我李勿藥?」

他哼了一聲,管家拿水進來,一律捧著杯子到勿藥面前。「喝了它。」

勿藥見一律沒解開自己手腳繩子的意思,加上自己又被摀住嘴太久,口渴極了,便乖乖就著杯緣喝完了整杯水。一律滿意地將水杯放到一旁。

「你鬧夠了吧?快解開我的繩子。」一喝完水,勿藥力氣又來了。

一律趕忙解釋︰「不是我叫他們去……」

勿藥懶得理他,掙扎著跳下床,想找能幫助解開繩子的東西,一律卻誤以為勿藥在生他的氣,就怕勿藥認為他是流氓的兒子,會做這種事也是理所當然,扶住跳下床因雙腳被綁而站不穩的勿藥,心急地說︰

「我沒叫他們這樣做,我發誓啦!」

勿藥想掙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勿藥生氣地說︰「既然不是你,那你干嘛不幫我解開繩子?」

一律看了勿藥冒火的眼楮,迅速低下頭︰「我怕妳會打我。」

「我打你?我還怕你打我呢。」

立即的--「我不可能打妳啦!」

「那解開我的繩子啊!」

猶豫著,一律緩緩解開綁住勿藥的繩子,可是他還是抱著勿藥。

「我不敢打你,放開我。」

一律這才松開抱著勿藥的手。

第一次,他覺得勿藥好香,而且全身都軟軟的,跟小美或其它女人靠近他時不一樣,會讓他有心跳加速,而且永遠都不想放開的感覺。她是不是學了什麼迷惑人心的法術,讓他老想著她,一直想親近她。

勿藥甩開纏在身上的繩子,轉頭看到了站在房間一角,臉上猶帶淚痕,驚愕地看著他們的女子。

勿藥質疑地轉頭看向一律。

「臭老頭請的新老師。」

「很好啊!舊的下去,新的下來。」

橫一律這家伙在搞什麼?她都還沒辭職就請了新老師啦!還用這種方法把她帶來,想耀武揚威也不是這種方式。

听到勿藥冷淡的口氣,一律心一驚,揪著新老師的領口扯到勿藥面前︰「妳沒听清楚我的話?我說是『臭老頭』請的。」

勿藥拍掉一律扯著新老師的手︰「你沒看見人家哭了!」

「妳沒听見我的話啊!」

「我管她是誰請的,你把人家弄哭了對不對?」

避她是誰請的?怎麼可以不管?一律忿忿看著勿藥,她就不能關心他一點點嗎?不相千的女人哭了她緊張兮兮,她怎麼就不了解他想要她留下來繼續教。

「快跟人家道歉。」

勿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常這種事她根本管都不管,管他誰家死人誰家活,誰把誰怎麼了。可是她就是不想看一律這樣下去,她不想一律以為可以隨心所欲的傷人,不想讓一律放任自己的情緒主宰他的行為。

她也不過收他一份家教費而已,干嘛這麼用心?連她自己都搞不懂。

「妳怎麼能不管?」一律還沉浸在之前的氣憤中。

「我憑什麼管?你愛請誰是你的自由。」

一律簡直要爆血管了!「是『臭老頭』,是我家那個……」

「我知道,那你也不該把人家弄哭。」

「她都哭了妳要我怎樣!」

「道歉啊!」

「那妳回來教我啊!」

「這跟那是兩回事。」

咦?勿藥看向一律,他要她回來教他?他不是討厭她嗎?他是真的要她教,還是他想到新方法整她?

不管怎樣,她不想再接近橫一律,他太危險,這一秒是小貓咪,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變成大老虎。況且勿藥也察覺自己對他過份關心,她對他的生活態度涉入太多,這與她無欲無求、平靜的生活理想相違背,尤其對方有像一律這樣的家庭背景,涉入過多,會讓自己卷進怎樣的未來中,自己都無法掌握,這種不踏實的感覺令人害怕。

「對我來講是一回事。」

勿藥覺得一律簡直是不可理喻,人沒有權力任意去傷害別人,可是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她也知道這大概是因為一律從小就予取予求慣了,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不用去看人臉色,更不用去顧忌別人想法,他當然不覺得他傷了人,為此她放緩了語氣︰

「你需要道歉是因為你傷了她,你必須發自內心想道歉,不然這道歉就沒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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