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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學藝拐相公 第12頁

作者︰舒嬋

一想到方才所見情景,古淮天心中醋海翻騰,想平心靜氣也不行。

「剛剛?」方亢恆被質問得一頭霧水。「我們師兄弟打鬧著玩而已嗣!對不對,阿鈺?」

「嗯。」藍鈺也不懂他干嘛大驚小敝。「我跟二師兄常這麼打鬧著玩啊,不過他幾乎每次都輸給我就是了。」

她沒看出古淮天眼中的妒嫉,還豪氣地將手搭上方亢恆的肩,得意描述。

「瞧你這小子得意的,我是不想讓人我以大欺小才每次都讓你,你還--」

方亢恆才伸手要捏上她耳朵,就被古淮天突然抓住他的手。

「不準動手動腳!」他厲色告師弟,也將藍鈺搭在方亢恆肩上的手臂撥開。「以後不許你再跟她玩笑打鬧!」

「啊?」方亢恆臉上布滿不解。「為什麼?我們師兄弟之間只是鬧著玩而已,從來也不會真的打傷誰或記仇在心,你不也老踢我,那又沒什麼。」

「那怎麼能相提並論,藍鈺她--」

她是女的!

迸淮天差點就月兌口而出。

他煩躁地略皺了下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藍鈺她是你的‘小師弟’,像剛剛她制住你的那種景象倘若讓你教的學徒們瞧見成何體統?你怎麼說也是我們天威堂的名師,怎可不注意自己身分?」

方亢恆搔搔他的招風耳,覺得這番話的確有點道理,要是被他那些小徒弟們瞧見他這個做師父的被人壓制于地,那他臉可丟大了!

「少堂主,你顧慮太多了,這里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闖進的,二師兄那些徒弟們才不敢跑來--」

藍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話說到一半遭古淮天丟過來一個從未有過的嚴厲眼色才噤口不語。

「方亢恆,你先離開一下,我有話要跟藍鈺說。」

「喔。」

這回方亢恆沒再多說什麼就離開。兄弟多年,他一眼就瞧出古淮天正在壓抑怒氣,他再逗留肯定會自討沒,當然是溜之大吉。

「呃,那我也走嘍--啊!」

藍鈺瞧瞄頭不對也想溜,沒想到古淮天卻一把扣住她手腕,使力一拉便讓她踉蹌跌人他懷中,結結實實撞上了他強壯胸膛。

「你做什麼啦!好痛喔……」

她模著撞疼的鼻尖,抬頭想抗議他的粗魯,可一見到他那張剛毅帥氣臉龐中一雙看似溫柔卻含著銳光的黑眸牢牢盯注她,讓她沒來由地紅了雙耳。

「就算你不拘小節也該有個限度!」他還是忍不住凝眉叱責她。

「你難道不懂有些事該避嫌嗎?除了練武時不得不的肢體踫觸,你不該讓府里其他人貼近你,這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他快被她氣死了!就算是練武也沒有哪招是騎到人家背上去的,更甭說她一個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和個男人弄成那樣有多「驚世駭俗」,可她還一副吊兒郎當,渾然不知所錯為何的態度,簡直就是想氣死他嘛!

「我會清楚才怪!」一直都跟自家兄弟這麼打鬧大的她,一點也不懂他干嘛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你這麼說好像是我有什麼怪病一樣,別人都得敬而遠之,這太奇怪了!」她不服氣地挑眉直視他。

「再說,最貼近我的是你吧?你不也常牽著我的手?現在你還抱著我呢!其他師兄還不曾對我這樣過,是你說我是你的好兄弟,我才只準你一個人要牽就牽、要抱就抱的,你要是疑心親近我會有什麼問題,干嘛不自己先躲得遠遠的?」

「我--」

「我要回家了!」

藍鈺賭氣一把推開他。反正時候也不早了,轉身便跑回自己借宿的地方,不想再跟他爭論。

「弄巧成拙了?」

迸淮天本想追上她,但自他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卻拖住了他腳步。

「爺爺?」他一回頭立刻面露赧色。「您什麼時候--」

「從你對亢恆大發雷霆之時我就在了。」古野雄笑拈長須走到他面前。「談感情,你果然還是太女敕了,一頭栽進去就暈船,一個小泵娘就讓你方寸大亂,原有的冷靜全不復存了。」

迸淮天無奈淺嘆。「藍鈺可不是個普通的小泵娘,淘氣、好勝心強也就算了,她還會毫無顧忌地跟亢恆他們打鬧成一團,一點也沒想到她可是女兒身,看到那種情況您教我如何冷靜看待?」

迸野雄呵呵一笑。「看來你對藍鈺用情已深,要不要爺爺派人去探出她到底是哪家千金,直接請媒婆上門提親,好讓你能名正言順地昭告天下男人都不許靠近你老婆三步之內?」

「爺爺!」挪揄之意他听不出才怪。

「不開玩笑了。」他伸手拍拍愛孫臂膀,慈祥笑語︰「正如你所說的,藍鈺不是個普通姑娘,你不能按一般的規矩來約範她。要她听你的話也成,但那先要等到她對你死心塌地才行,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惹人討厭,到時就算爺爺親自上門提親,她不肯,那恐怕是八人大轎也抬她不動,你就甭想再討她做媳婦兒了!」

一說完,古野雄抖動著灰袍長袖微笑離開,留下古淮天凝眉傻杵,好-會才想起藍鈺負氣離去一事,連忙追了出去。

「真不懂我到底是來天威堂干嘛的?」

昂氣離開後,藍鈺在夕陽下一邊咕噥,一邊朝借住的佳佳姊夫家走去。

大老遠地跑來借住在她丫環的姊夫家,忍著一別數月的鄉愁,為的就是高超的劍法,可是和家人約定三月之期都過了一半,她卻連劍都沒握著。

「那個古淮天真是個怪人!」

她抬腳蹋飛了黃土地上的一粒石子,一肚子窩囊氣。

這輩子她還沒遇見過他那種男人,高興的時候跟她稱兄道弟;不高興的時候就劈頭訓她一頓,如果是有道理的,她也就認了,偏偏她根本就搞不懂他到底是為何動怒?

「真是霸氣的家伙!我跟二師兄玩鬧一下又沒犯堂規,有必要罵得人狗血淋頭嗎?不準讓其他男人貼近我……難道就只準他一個人踫我呀?那可怪了,他又不是我丈--」

「夫」字尚未出口,她便突然當街呆住。

「難不成……是月老廟那一拜,拜出毛病來啦?」

這一想,害她渾身全冒起了雞皮疙瘩。

她現在可是個「男人」,倘若那無心一拜讓原本已有心儀女子的古淮天突然染上「斷袖之癖」,喜歡起男人來,那她怎麼對得起他們古家的列祖列宗呀?

「老天保佑,希望全是我想太多而已……」

她唉聲長嘆,腦中思緒紛亂,以至于遭人跟蹤都沒有察覺,才走進暗巷就挨了一悶棍,被人用麻袋一套就扛走了……

一桶冰冷井水朝昏躺在懸崖邊的藍鈺臉上澆下,一個哆嗦後,昏迷許久的她終于在一陣刺骨冰寒與後腦不斷傳來的陣陣抽癌中清醒。

「你可醒啦?」

「啊!」

藍鈺痛叫一聲,卻沒忘了睜大眼瞧清一腳踩在她肚子上的人是誰。

「是你?」

明亮月光下,她看清了提著燈籠以猙獰笑容由上俯視她的,竟是當初在青樓挨了她一記重拳的老色鬼,而且他身旁還跟著兩個看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布衣粗漢,全都不懷好意地盯視著她。

「你還記得我啊?」陳員外說著又蹋了她一腳。「很好,那就不用我多費唇舌告訴你我干嘛非要你死不可了。」

他臉上布滿邪惡笑容,故意提著燈籠照亮她周遭。

「本大爺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動過我一根寒毛,你竟敢揍我,還壞我好事,讓我在眾人面前丟臉,我現在把你一腳踢下懸崖,教你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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