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他在她眼皮印下一吻,「我小的時候,曾為你的眼心疼難過,可是等我真正跟你相處時,卻卑劣的慶幸你是看不見的,因為這樣你就不會發現我的平凡,更不會為了我可能沒有你喜歡的外貌而遠離我;你只會看到我的真心,感受到我付出的感情。」他讓她偎在胸前,自己則背靠著床柱。
「傻瓜,只有你會這麼想。多數人都習慣以外表來掩藏心中的真實情緒,只有你,竟然慶幸我能看穿你的心而瞧不見優秀的外在……」她撫著他的臉,「蜜蜜告訴我,你有一張俊俏的面孔,很多女子用盡方法想得到你的注意。」
「那麼,蜜蜜有沒有告訴你,我向來和她們保持三尺以上的安全距離,獨獨主動粘著你?」他閉著眼,面容微傾的接受她冰潤指尖的撫觸。「我喜歡你的體溫,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她停了下來,老實告訴他,「我卻不喜歡你的體溫,總是讓我滿身大汗。」
太過老實的下場是,她又被強攬進那火爐也似的懷抱中,接受說錯話的處罰——滿身大汗之酷刑地獄,而背景音樂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好半晌,待他終于笑完了,也抱夠了,才決定放她一馬。
「回去吧,回你的房里去睡。剛被父王灌了點酒,我現在還微醺著呢,再讓你繼續待在床上,恐怕要換我‘滿身大汗’了。」他微笑著推開她,不敢保證此時的自己還能保有平日高超的自制力,因此,只好讓她離自己遠一點了。
「為何?」她坐在床上偏頭想了下,才道︰「你會想做‘那種事’嗎?」
他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到,「‘那種事’?你知道?」
緋月老實告知,「今天才知道的。下午在花園遇到蜜蜜,她拉著我躲在花叢里偷看一對男女……唔,我想她大概不曉得其實我是看不見的吧。我听到很奇怪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下意識抓著蜜蜜的手去感應眼前的影像,就……知道了。」
他「喔」了一聲,沒再多說,心里卻想著,以後絕對要嚴格取締這些愛隨地「辦事」的家伙們!
「希洛。」她喚了一聲,微微皺眉,「蜜蜜說,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肯定會想做‘那種事’,可你卻沒有,這是不是代表我對你沒有絲毫吸引力,引不起你的興趣?我的外表,真的跟你們有這麼大的不同嗎?」從沒像此刻這般關心自己的外表,她低垂小臉,有一些些難過。
懊死的蜜蜜!凱列暗自決定,明天一早就趕她回邊關去守結界!
他好笑的抬起她的下巴,「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任何女人見了你都會忍不住嫉妒大神對你的偏寵。緋月,你絕對是全世界最美麗也最獨特的人兒,只要是男人,都會興起想擁有你的。」
「你也是嗎?」她順著他的話尾問。
「是什麼?是不是男人?還是想不想擁有你?」他逗她。
她瞠瞪一眼,「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憐愛的在她頰邊一啄,他喃道,「我不想束縛你,希望你保持原來的模樣,那樣輕松自然、沒有煩憂,卻又矛盾的希望你能留下……但除非確定你留下來會快樂,否則我不會以感情為借口如此要求你。」
她該感動的,可卻沒有,反而想罵他一聲「蠢」,順便奉上一記不以為然的眼神。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我永遠也不會明白,人類這種愚蠢又好笑的奉獻情操到底有什麼意義?」不顧他努力保持的「安全距離」,她主動倒進他懷里。
「怎……怎麼了?」她不舒服嗎?
比起他一臉的「模」不著頭緒,她倒是在他身上模得頗為愉快。
「沒,只是在想,既然你不是對我的外表全然不感興趣,而我恰好也對‘那種事’有那麼一絲好奇,擇期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來試試?」
試?!這能試嗎?
凱列瞠大眼,不知道該做作何反應。
砰的一聲,他整個人被往後大力推倒,後腦勺直接撞擊在床柱上,一時間,眼前像有無數星星環繞著……
「我們應該先月兌衣服嗎?」她跨坐在他腰上,虛心求教。
凱列只覺頭疼得緊——一部分是因為撞到床柱,但絕大部分是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好奇心。
無可否認的,他也想要她,想得全身上下都發疼了,尤其兩人又處于這麼教人噴鼻血的姿勢下……可,內心又有一道薄弱的聲音在呼喊著——在她對此事猶茫然未知的情況下要了她,那他跟拐騙小孩的變態歹徒有什麼兩樣?
凱列試著想將她抱開,她卻干脆軟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緋月呀……」他的聲音近乎求饒了。
她微挑縴眉,「你就是不想跟我做‘那種事’,對吧?可我真的很想嘗試看看哩。還是說……如果我去敲其他將軍的房門,他們會讓我進去嗎?」
話才說完,她整個人已被壓制在他身下。
呵,這挑釁……算是成功了嗎?
他瞪著她,純黑的眸色進出冶凝光芒,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想都別想!明天我就叫他們全打包回邊境去守關門,這輩子別想再回皇城一步!還有,連同那無聊碎嘴的蜜蜜也一道給我滾!」他咬牙進出一字一句,怒氣隨著熾熱的呼息噴上她的粉女敕小臉。
她該要害怕的,畢竟任誰也沒膽直接面對東方戰神殺人似的憤怒眼神。但,她可不是一般人哪,她是眾神捧在掌心呵護的天之驕女呢。所以,她只是無所謂的勾出一抹笑,然後調皮的伸出粉舌一舌忝,剛好刷過他抿成一直線的薄唇。
正值盛怒的他著實怔了下,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使出這招。而緋月則趁他發楞的空檔,將唇貼上了他的。
兩人的唇密合相貼了好一陣子都沒再動作,就只是那樣貼觸著。
終于,他笑出聲來,眼中怒火盡釋,換上的是縱容的笑意。
「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做‘那種事’了,是不?如果我不依,你是不是會用暴力脅迫我就範?」
「我想,就算我不用暴力威脅,應該也有不少男人會想跟——唔!」
惡狠狠的吻住那教人生氣的女敕唇,才剛收斂的怒火又猛地竄起。明知道她是故意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尋回的冷靜,偏偏就是听不得這些會讓他有扁人沖動的挑釁話語。
這個小女人呀,雖然沒有太多與人接觸的經驗,導致在很多方面都顯得懵懵懂懂的,但她絕非笨或無知,相反的,她聰黠到有些無法無天了!
就像現在,明明她該是「受教」的那一方,卻該死的表現得像是掌控全局的人!
他猛地拉起她調皮的縴白小手,氣息不穩的大嘆。老天,她竟想模進他的長褲?真是大膽過了頭的女人!
輕啄她頸邊細女敕的肌膚,他輕問著︰「你……確定嗎?確定自己想跟我進行到這一步?緋月,我必須承認自己真的很想踫你、抱你,想得全身都發疼了,但我要你想清楚,你之所以選擇我,並不只是因為好奇想嘗鮮,而我剛好在你身邊。你要知道,對我而言,這個舉動代表了一種認定,而你,確定了嗎?」
「認定什麼?又要確定什麼?你不妨用你的方法教我。」
一雙紫瞳晶燦閃亮,散發出醉人的波光,純然的信任之下,還藏著一絲嬌美的羞意,眩目勾魂。
多惹人心憐的女子啊……
「反正你就是吃定我了。」
她的回答讓凱列不再猶豫,手臂收緊,將身下的她撐起,低頭一一用牙齒咬開那薄紗上的繩結……沒多久,紫色上衣翩然落地,緊接著飄落的是紫紗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