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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冤家 第9頁

作者︰文心

她臉紅了?龍澤的眼楮微眯,望了眼自己穿著的棉質長褲。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的上半身,而讓她誤以為他下半身也沒穿嗎?即使如此,她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照她說,憑她的美貌,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不知凡幾,再加上吻技如此熟練高超,對性應該不陌生才對。這樣的她。會羞于見到一個男人的果身?

龍澤垂下了眸,眸中瞬息萬變。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

沁在龍澤的更農室中發呆了三分鐘。

她一直以為,只有女人的衣櫃才會永遠少一件衣服,如今看起來,龍澤也不遑多讓。

十幾坪的更衣室中,各式各樣的衣服分門別類,打理得有條不紊,儼然是一家門市專櫃。

「敗家男。」她忍不住哼了一句。這是她見到這個更衣室的第一個反應。

一手撐著下巴,這麼多的選擇,她一時問還真的找不出衣服讓他穿。

每挑出一件衣服,沁便會想到這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模樣。標準衣架子的他,好像沒有一件衣服不適合的?

就因為如此,沁才想讓他每一件衣服都先試穿給她看。再來做決定。不過,這個想法只要一提出,一定會立即被龍澤給轟出門。

沒辦法,女人就是這樣,光看別人試穿,自己在一旁出意見或是純欣賞,就會很快樂。

「這件好了。」沁踮起腳尖取下一件湛藍色的絲質襯衫,滿意地看了看,她一個旋身,想拿著襯衫去搭配西裝褲。

「噢!」她整個人撞上一堵肉牆,因腳受傷而重心不穩的她,就這麼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痛!扭傷的腳踝又扭了一次,痛得沁冷汗直冒,當場掉下眼淚。

「只是輕輕地摔了一下,就想用眼淚來換取別人的同情與愧疚嗎?」龍澤直挺挺地站著,居高臨下看著仍坐在地上不起來的沁。「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不忍心使喚你做事。」女人果然全是心機深沉的動物。

懶得理會龍澤的諷刺,腳踝的痛楚已經讓沁說不出話來。

拭去臉上因為疼痛而落下的淚後,她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這樣靜靜坐著,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沁?」沁的「沒反應」讓他覺得不對勁,他蹲下了身體,瞄了一眼她包著紗布的腳踝,粗魯地抬起她的下巴。「別耍花樣。」

沁一手格開龍澤的手。「別踫我。」他眼楮瞎啦?她那麼痛苦表情像是裝出來的嗎?他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站起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想將她整個人拉起來。「別以為你的苦肉計可以得逞。」

她那皺緊著小臉與強忍著疼痛的模樣,讓他的心意然一緊。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

突然被龍澤一拉,只剩下一只腳可以使力的沁,不得不抓住龍澤的肩膀以尋求支撐。

她的雙手分別按在龍澤的肩上,她的上半身也幾乎貼近他的果胸,尤其是當龍澤低下頭的時候,他的唇與沁的臉頰竟然相距不到兩寸,彼此的呼吸輕輕刷過肌膚,引人心顫。

「等不及向我投懷送抱嗎?」他嘲諷地開口,卻也沒有推開她。「如果你想用自己的身體代替被我使喚的奴隸生活。」他停頓了一下。「可以。」

她瞪了他一眼,在腳踝的疼痛減輕之後,跳離了他一步,與他靠得太近,觸踫著他的肌膚,容易讓她想起那晚的吻。「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的女朋友了?」她忽然笑了。「她一直認為我是來引誘你、跟她搶人的。」

沁又跳了兩步,來到掛放褲子的地方。她還沒替他將衣服挑出來呢。

「這很好笑嗎?」龍澤冷冷地看著沁在他的面前跳來跳去。

她挑出一件長褲看了看。「我是笑cindy多心了,你在我跟中根本不及格。」

不及格?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她眼中竟然不及格?她恐怕是酸葡萄心理吧!

「我哪里令你不滿意?」

她回眸一笑。「對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多說無益。」

她還拐著彎罵人?他的眼中光芒一閃,這個女人,的確與其他人不一樣。

女人,他見多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身邊從來都不缺。Cindy只不過是待在他身邊稍微久一點的女人而已。

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滿足彼此性需求的工具,可有可無的裝飾品,以及寂寞時打發時間的人。

他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女人也可以激起他生活上的樂趣。

一個可以互相拌嘴,互相斗智、耍心機,可以讓自己時時刻刻生活在警戒當中的人,的確不多,而今他的身邊卻有一個?

第一次,他認同了爺爺的安排,畢竟和這女人相處,還挺有趣的。

再也無法忍受沁在他的面前跳來跳去,龍澤走向她,輕松地將她攔腰抱起。

「啊!」沁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做什麼?」

「害怕嗎?」他銳利的眼中閃著促狹的笑意。「放心,你在我的眼中也是不及格的,我雖然時常更換女伴,卻也不會饑不擇食。」

「很好,我們難得達成共識。」沁用臉上的笑容掩蓋她心中的怒火,他竟然敢這麼說她?她不得不勾著龍澤的脖子,免得他一時「失手」將她摔在地上。「為什麼抱我?」

龍澤自顧自地抱著沁來到門外將她放下,再當著沁的面將門關上時,一句音量不大卻無比清晰的話傳進她的耳中。

「我不喜歡兔子在我房里跳來跳去。」

第五章

沁噘著唇將受傷的腳放在腳凳上,讓一名綁著馬尾,神情冷漠卻擁有動人五官的美麗女子幫她換藥。

「焉,你說,龍澤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對龍澤的話耿耿于懷。「一點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也就算了,竟然說我像兔子?我哪里像兔子了?」

焉淡淡一笑,將纏好的繃帶固定好。「也許你該往好的一面想。」

「哪一面?」沁撇了一下唇。「他那個人從頭到尾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怎麼往他好的一面想?他又不像你的‘阿那答’,怎麼看都像個好男人。」

「藍燁和你一樣,只是習慣將笑容掛在臉上,讓人比較不容易產生戒心,這樣的人真有什麼詭計,最容易引人上當了。」只要談起藍燁,焉臉上一貫的冷漠就會慢慢化開。

「你是在說我和藍燁的壞話嗎?小心我向他告狀。」

焉出手迅速地在沁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我說錯了嗎?你靠這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完成了多少任務?」

說的也是。她的招牌笑容一出,事情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心念一轉,沁傾身靠向坐在一旁的焉。「藍燁是怎樣騙到你的心的?」

睨了沁一眼,焉不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我在想,說不定龍澤是因為你的腳傷,才故意這麼說,只有故意將你攆走,你才有時間可以休息。」

「那個魔鬼會這麼好心?」

「如果他像你想的這麼惡劣,他應該好好利用這可以盡情使喚你的時間,而不是將你晾在這里跟我抱怨。」

「這……」好像也有些道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沁困惑了。

焉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也許他是想等你的傷好了,再一次將你折磨個夠。」

「焉!」沁捶了焉的肩膀一下。「我還以為你和藍燁相處久了。性情多多少少會破他影響,看來他不要被你影響就好了。」

「沒辦法,在‘暗夜’這麼多年,早學會如何保護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不得不先做最壞的打算,否則我怎能坐上‘暗夜’火堂的第一個位子,而你也不會成為水堂的頭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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