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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 第12頁

作者︰任如易

「誰說我睡不著,我現在困得很。」她才不會傻傻地就順了他的心。

她馬上緊閉雙眼,一動也不動。

「那麼你睡吧,睡夠了才好……」他故意話說一半,不過手上還是體貼的替她蓋好被子。

她嘴唇嘟囔著,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睡。可他在身邊,她覺得還是裝睡比較安全。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落在綁匪手中,和他手中,好像也沒多大的區別。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在暗中發牢騷了。他自問對她是仁至義盡、百般遷就,她就一點也不領情?

可她的心越難征服,他就越興致盎然。

「依笑醒了嗎?」他的聲音又從外頭傳來。

听映紅說,他一早就起床了。

一個叫康得的侍衛長還告訴映紅,說是王爺開始處理事務就是這麼早起,即使打雷下雨也一樣早起的……看不出他還挺勤勉的。

不過……怎麼連問候她這種小事也勤勉起來?

「稟……稟告王爺,還……還沒有。」

映紅的聲音結結巴巴,想必是他板起了臉。別看他笑嘻嘻的時候很多,可一旦嚴肅起來,還滿像回事的。

據說有一次,僅僅掃了誰一眼,就當場把人嚇暈過去的——這也是那個叫康得的侍衛長告訴映紅的。

「哦,她怎麼還沒有醒?她已經睡多久了?」隔著門也听得出他聲音里不善的味道。

「是……是,」映紅「噗」的一聲跪地。「是小姐說,她還沒有醒。」

哎,沒出息的小丫頭,被嚇壞了。

「這麼說,她現在是醒著的?」他的聲音緩和了下來。

「沒……沒……」

哎,虧映紅在她身邊那麼多年,連一個丫頭該有的機靈都沒有,這話說得……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听到他推門的聲音,她急急地和衣躺到床上,緊閉上雙眼,往被窩深處里一鑽。

腳步聲馬上到了床前。「你都睡了一天了,還不夠嗎?」

她不理會他。

又問她有沒有睡夠?他就沒有新詞嗎?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意思,等她睡夠了,他還不是想做「那個」。

「還真是睡著的呀!」他喃喃自語著。

是呀!是呀!我睡得死死的,你就趕快走吧,別賴在這里了。

「真不明白,她怎麼睡得這麼沉、還一副挺舒服的樣子。」他卻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西域進貢這床時,使者是說這床有特殊的安神功能,現在看來還真有那麼回事。」他邊說,邊坐到了床沿上。

「哎,我昨晚也沒睡好,不如就在這有特殊功效的床上補個眠吧!反正她現在睡著,也不會表示反對了。」

昨晚沒睡好是實話,因為——她在他的身邊。

她馬上睜開眼,正對上他笑吟吟的臉。

「咦,你醒了?」

「王爺這麼大聲,我還能不醒嗎?」她嘀咕著,硬要為自己裝睡的事情狡辯一下。

「你嫌我吵?」

「不敢。」她是小民,他是王爺,她可沒那個膽子。

「是不敢,卻不是沒有,對不對?」

他這不是硬要給她安上一點罪名嘛!

「沒有,也不敢。」她立刻聲明。

他咧嘴笑。

這笑容古怪,她直覺得有不妙的地方。

丙然!他俯子,與她臉對臉。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她雙手緊抓著被子,不悅地說。

罷才映紅把爹爹寫給她的平安信交給她,她就知道這是他在告訴她的雙層意思——他雖然不安排她和爹爹的見面,但救她的爹爹是事實;既然他答應她的做到了,那麼她答應他的呢?

他的兼急色性子,她是早就知道的。

「哦!」他暖暖的呼吸吹到了她的臉上。

她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緊了。

「你和被子有仇嗎?」他邊說邊扯。

看她抓得仿佛拽著救命稻草似的,他暗暗好笑。如果他要做些什麼,這一床薄薄的被子又能擋住什麼?

她用力地往回扯。

不是因為這被子下,衣著單薄通透,而是剛才匆忙之下躲進被窩里,她連繡鞋都來不及月兌。這……若是被他知道了,惹來他的取笑不說,她剛才裝睡的事情也鐵定穿幫了。

可,她實在斗不過他的力大。

「哈!炳!」果然如她所料,他的笑聲響起。

他早知道她不是一個無趣的女子,她有什麼離譜的舉動,他都有心理準備,可……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他也笑得太猖狂了吧!她氣鼓鼓的捶床。

「你剛才說,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他舊話重提。

無聊!把話扯到這上面,還不是那企圖。好,好,她也不是個耍賴的人,他要的,她給他就是了。

她賭氣地印上他的唇,照例是把自己的牙齒撞得生疼。

「怎麼上回教你的,你都忘了,」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以後要多多練習才是。」

哼,想得美!

「等等……」

又怎麼了?他泄氣地伏在她肩頭。

眼看馬上要晌午了,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哎,他這只是出門前抽空來看看她,順便索討一個吻,這有那麼困難嗎?

「有件事,先和你說清楚,」她一臉嚴肅。「王爺,請讓我提醒您,我們之間的約定。」

呵!呵!這還用得著她說嗎?他當然知道。

「根據約定,咳……我的爹爹得救了……咳……」她吞吞唾液,覺得咽喉有點癢。「我把自己的……身子給你……就付訖了。」

她的言下之意無非是︰我同你銀貨兩訖了,互不相欠了,那麼大家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他沉下臉,顯然是听明白了。

「你想離開我?」他質問。

「只是……只是依據約定而已。」感覺得到他驟然凝聚的怒氣,她識相地不正面回答他。

「約定?」眨眼間,他眼中凝聚的寒光可以凍得死人。「請讓我解釋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的身子給我,你就是我的人,生也是,死也是。」半晌,他一字一句的說。

她被他眼中的寒光嚇到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

氣氛僵在那里,幸好……

「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屋外,侍衛長康得揚聲說。

他不再與她多話,寒著臉出去。

事情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怎麼辦?難道她要與這種喜怒無常、仗勢欺人、變態的家伙,糾纏一輩子?

天哪!她哀嚎。

「小姐,我覺得王爺有時候還是滿好的。」映紅認真地道。

「是嗎?」依笑沒勁的。

「就拿這次你失蹤的事件來說吧,王爺很生氣、很著急,這就說明——他很在乎小姐。」

「他是堂堂的王爺,偌大一個王爺府平空被匪徒輕松地劫走了一個人,他不找回來,面子上也過不去。」這是他當時急著找她的原因吧!

「可是……康得告訴我,王爺有點失常……不,不是失常……是不大正常……不,不是不正常……反正是……」映紅一時沒找著確切的形容詞。

依笑啞然失笑。

「反正……王爺在小姐面前就有點不大一樣。」映紅終于說清了意思。

「不一樣嗎?」以欺負她為樂,這就是不一樣。

「還有呀!王爺很英明、能干哦,他一下子就把小姐、你給找出來了……如果不是王爺,小姐呀,你當時昏迷著被塞在那種角落里,若是多挨上個幾天,還不被活活餓死、渴死……再說了,王爺長得又高又帥……」

「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依笑順手拿起一碗茶,堵上小丫頭叨叨絮絮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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