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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妻 第15頁

作者︰任如易

「不可以!」她努力隱藏自己的恐懼。

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前胸,她咬緊了下唇,絲毫沒有察覺到唇齒間已經滲出了血絲。

「是嗎?」

幾縷濕濕的頭發垂在她臉頰邊,在她的頰上抹上幾絲灰影,也平添了她楚楚動人的柔弱感。

在水氣氤氳中,她的臉如潤玉般有一種透明的感覺,細膩得讓人想好好地吮吸一番。而她的唇,在玉齒下沾了些血絲,更顯得誘人。

她是他的新娘,她不該愚蠢的想逃離他,她得為她的私自逃離付出代價!

他貼近她,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

她的柔軟貼在他硬硬的胸膛,她的背抵上池邊。

他低頭啄住她的唇,探舌進入她的小嘴里,糾纏、攪弄著她的香舌。

她無法掙月兌他箝制她的手,他放肆的舌頭讓她的大腦渾沌不堪,她的全身似乎漂浮了起來。

不,她不能沉淪下去,她提醒自己,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吃痛的放開她的唇,嘗到口齒間的血腥味。

「夠味的小野貓!」他呢喃。

本來他只是想吻她,現在……他不再克制自己內心隱藏多時的沖動,他要她!是的,他早就想要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渴望,作為對她的懲罰,他將釋放這種渴望。

他開始用他的手、用他的唇,一寸一寸的啄吻、撫摩、舌忝弄著她柔女敕細滑的肌膚。

他——要她屈服!

「不!」她虛弱的。

她的頭好暈,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衣衫不知何時如浮萍般的飄在池子里。

她無法抗拒他灼熱的手和同樣灼熱的唇,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癱軟在他懷里,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讓她忍不住哀求。「停……停下來。」

他沉迷在她的香甜里根本無法停下來。

「你、是、我、的。」

他魔咒般的聲音鑽入她大腦,讓她不能拒絕的接受這一資訊——是、他、的,是、他、的。

她的眼角無聲的滑落一滴淚,在她身上撫過的手,一路留下不知名的灼熱,燒得她再也無法思考。

他吸吮她的淚,淚滴觸動了他心中的最深處,可他男性的本能卻無法讓自己停手。

她漸漸的意識模糊起來,終于承受不住他的勇猛,眼前一陣昏眩,墜入無邊的黑暗……

雲都赤皺緊了眉頭,看著仍在床上昏睡的她。

整整十七個時辰了,她還沒醒來。期間他幾次把了她的脈搏,起初他還能確定她沒事,可現在就不怎麼確定了。

她只蓋著張羊毛薄毯,毯下未著寸縷。她的全身肌膚原本白女敕得毫無瑕疵,可現在身子上卻青青紫紫的一大片。

他從來不是會恨自己的人,可是有那麼一刻,他痛恨起自己曾有的粗暴。

他執起她的手,手腕上有他弄傷的痕跡,輕輕的印上一個吻,他不想隱瞞自己對她的在乎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就為她沉淪,她的明眸吸引他,她的一舉一動牽動他。

娶她,是為了利用她江二小姐的身分讓皇帝老頭跳腳,而這只是他拙劣的借口,實際上是——他要她!

她的逃離讓他氣憤,可他仍無法放開她。當他發現她與另一個漢族男子是舊識時,他幾乎忌護得喪失理智。

他急于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只因為他想全然擁有她。

她——可明白他的心意?

「將軍!」門外,侍衛恭聲道。

「進來!」

大夫在侍衛帶領下進屋。

侍衛好奇的目光向床上溜去︰薄毯下的人一動也下動,一只雪白的手腕露在毯外,上面有清晰的青紫色。

雲都赤坐上床沿,剛好擋住侍衛的視線,那目光里很明顯的傳達了他的意思︰不準偷看!

「大夫,請!」

「是!」

原本以為將軍府十萬火急的召他前來,是因為病人的情況很糟了,可……

難道是他把錯了?

大夫的臉上掠過一抹疑惑。

「怎麼樣?」大夫的神色古怪,是不是……

雲都赤一臉的關切。

「將軍,以老朽之見,這位姑娘只是……」大夫才開口,雲都赤就等不住了。

「只是什麼?她傷得厲害嗎?」

「只是睡著而已。」

「呃!」雲都赤不好意思之下,只得作勢咳嗽一聲,幸好面部肌肉運轉得宜,總算恢復了一貫冰塊臉。

「唔、唔唔……」可憐侍衛在一旁想笑卻不敢笑出聲。

「送大夫出去。」他吩咐侍衛。

「是。」

「還有什麼事?」誰想侍衛竟又去而復返,他的聲音里有明顯的不悅。

「將軍,喜娘在外候著。」侍衛恭聲道。

「帶她進來。」

「恭喜將軍!」喜娘滿面春風,手上捧了一大包衣服。「請將軍和小姐更換吉服!」

「嗯!」雲都赤淡淡的。

喜娘臉上雖然還是笑容可掬,心里就有點慌慌的了。

早就听說了將軍喜怒無常,可不知道將軍會在成親的當天還是板著個臉,沒有一點喜氣洋洋的模樣,她在其它婚禮中見到的新郎可都不是這樣的呀!

「是。」喜娘巴不得如此,馬上放下衣物,快快退出了門外,侍衛也與她一同出去。

他轉向床上的她,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的、輕輕的,怕自己粗糙的手指又傷了她柔女敕的肌膚。

再過一刻,她就是他雲都赤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你喜歡嗎?」他低聲的,怕驚擾了她。

就算現在不喜歡也沒關系,我總會讓你喜歡的。他臉上的線條向來僵硬,只是現在似乎浮現出了一種叫作「溫柔」的東西。

他拿起桌上的衣物,細心的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赤元並沒有參加過太多的婚禮,可他保證,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古怪的婚事了。

婚禮的現場蹦樂齊鳴,熱鬧非凡,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雲都赤老兄,竟如凶神惡煞似的,把新娘子緊緊的摟在懷里。

他那惡狠狠的眼神,明白是告戒眾人——不準再看!

可,他們哪里還忍得住呀!

三不五時地偷偷瞄上幾眼,包括赤元在內的賓客們都好奇得要命。想問又不方便開口,真是急煞人呀!

沒有兩人並排行禮的場面,這已經不算什麼了,讓人咋舌的是——新娘是昏迷不醒的,新郎摟著她在懷里。

即便不論這些,還有更離譜的……

「快說!」雲都赤一身新郎打扮,狠狠的瞪向司儀,那目光像要殺人似的。

「是……是……」司儀膽戰心驚得一時無法說出後面的話。這樣也行嗎?他想問卻不敢問出口。

「說——禮成!」雲都赤不耐煩的又催促。

那些該死的目光老是往他懷里的人兒轉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他已經無法再忍耐了。

「禮……成!」終于,司儀拉長了喉嚨高喊一聲,只是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顫抖。

幸虧赤元見情勢不妙,連忙向樂工們使個眼色。

蹦樂聲大起,總算來了點喜氣,也沖散了適才古古怪怪的氣氛。

赤元忍不住又要感嘆了。

就算雲都赤對俗禮教條不屑一顧,可——這是他自個兒的婚禮呀!他怎麼著都不能……

現在,這婚禮算完成了嗎?赤元仍在犯嘀咕,不過,雲都赤認為成就成了暝,誰讓他是新郎呢?!

「哎……」看著雲都赤抱著他的新娘離去,赤元無奈的搖頭。

不難想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朝野上下那些閑人又會互相閑磕牙了,而話題當然是——怪人雲都赤與他的奇怪婚禮。

新郎和新娘就這麼走了引

一干賓客忍下住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癢癢的難受,如同攢著一頭毛茸茸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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