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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溫柔 第1頁

作者︰貓非

前言

我是一個中言情的毒很深的人,基本上無言情不吃飯,不睡覺,不走路,不起床,連現實生活中的一切也開始用言情來衡量,所以往往會莫名地快樂、哀傷,情緒化得無可救藥。

但我並不是個飽讀言情的人,一個原因是因為我讀書的速度猶如龜爬,別人早已看完三四本,無聊得開始數手指,我卻連一本都未看完,這樣的速度從我識字起一直保持到現在,就如我50米跑的成績,永遠比別人多那麼5秒鐘,身體條件如此,可能一生都不會改變了。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我嘴太刁,不合自己胃口的言情是絕不會看的,寧願跑去看天發呆,也不會對身後已積成堆的言情們看一眼,沒辦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好的言情,會讓我淚水狂流,幾天都處于呆滯狀態,但我卻絕不會再踫那本言情一下,對我而言,書中的刻骨銘心經歷一次就夠了,重看一遍,決不會溫故知新,相反再不會有看第一遍時的感覺了。有人說我入書太深,我承認,不然怎麼會說自己中言情的毒太深呢?

開始寫言情其實並不順利,很多事情往往看著容易做時難,平時看別人的書覺得順順當當,小菜一碟,但真的自己動手時,卻舉步維艱,所以在此要向奮戰中的各位言情高手們致敬,你們辛苦了。

然而,無可否認,創作的過程是痛並快樂著的過程,把自己的夢織成文字,那是件非常快樂的事,所以就算再艱難,生活再不順,織夢永遠是你快樂的原因之一,不為寫而寫,只是為了這「快樂的原因之一」而寫,我想我會一直快樂下去。

以下是我獻上的第一本,《我本溫柔》。

楔子

「現在宣布審判結果︰A區66戶居民與政銘公司土地糾紛案,政銘公司勝訴,A區66戶居民即日起一個月內搬離A區。」

一場持續了整整半年時間的審判終于宣告結束,法庭內審判長宣布審判結果,頓時哭喊聲、叫罵聲、無耐的嘆息聲響成一片,A區66戶住戶敗訴,從此無家可歸,怎能不哭、不叫呢?

林寧看著勝訴方,政銘公司的幾個高層得意地與他們的律師握手,一股無名之火冒上來,都是他,斯文外表下可怕的攻擊性,無懈可擊的辯詞。為什麼?本來有理的是我們啊!為什麼在他三言兩語之間,所有有利的證據灰飛煙滅成毫無用處的廢紙?可恨!這個男人!

「你!」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手指指向他。

「怎麼?」聶修轉過頭,臉上是一貫的冷漠。

「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

「A區66戶居民,共計233人,從此無家可歸,露宿街頭,都是你害的,難道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

「你……你混蛋!」工作?那223人的生計呢?難道比不上他一次該死的所謂工作嗎?她咬牙,忍住因為氣憤快要流下的淚水,「你真的會遭報應,報應馬上會到!」

「我等著!」真的只是工作而已,這女孩是不是搞錯對象了?要找的人是政銘公司,找他?他是受聘而來,打贏官司,收到錢,如此而已。

他輕笑,轉身,還是那樣的冷漠優雅,似乎剛才的爭吵與他無關,本來嘛,這種事他經歷得太多了。身後人群騷動,他懶得再回頭,下一秒林寧卻已撲向他。

「哎呀!」雖然被警衛拉開,但手臂還是被狠狠地咬了口,有血淌下來。

懊死!他猛然轉頭,卻對上林寧憤怒的眼神,那眼神?他怔住。

「放她走吧!」用手帕捂住傷口,向抓住林寧的警衛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第1章(1)

一年後。

「林寧,你走慢點,人家都跟不上了。」小秘書汪甜蹬著高跟鞋,小步追趕。

林寧停下,無耐地轉頭,「誰讓你又攔我。」

「我不攔你,你還能平安地在這個律師樓上班嗎?」汪甜嗲嗲的嗓音提高八度,「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分上,才懶得管你。」

「我也知道,」林寧見她生氣,林寧扁扁嘴,「可是我忍不住嘛。」

一年了,她拼了命地念法律,到頭來律師夢沒實現,卻只能在這個據說很有名的律師樓里當個小小的文書。當文書她也認了,可為什麼老讓她打那些辯護詞?分明是對方有理嘛,卻還要找各種理由把對方的證詞駁回,律師!律師!又是律師!難道天下烏鴉真的一般黑嗎?

哼!等著,哪天自己當了律師……

「小林,小林,你到底有沒有听我說話?」

「啊?什麼?」

「唉!」苦命汪甜嘆氣,「我說下次就算看到再滅絕人性的辯護詞也不要找那些律師大爺們拼命了,他們是你老板,知不知道?」

「……」

「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很不甘地應了聲,心里卻更煩躁,「我去天台透氣。」說著,不管汪甜氣得直跺腳,直接往頂樓去。

天台。

一直是林寧的天下,因為風大,又沒有什麼遮蔽,那群干淨利落的律師精英們才不屑到這里來,只有她一個人,再不開心,站在這里大喊一聲︰混蛋律師去見鬼!心情就會馬上好起來。

今天,頂樓已有人。

風很大,天氣陰沉,有人一身白色工作服,背對著她,身材修長、瘦削,風中有輕輕的口琴聲,是那首陳升的《風箏》,一瞬間,林寧被這幅風景吸引,愣愣地看著那人的背影,他是誰?

很久,風似乎靜下來,音樂停了,余音蕩開,那人回過頭。

英俊斯文的臉,臉色卻過于蒼白,那身白色工作服原來是律師樓清潔工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與他很不相襯,卻將他的臉色襯得更蒼白,他看到林寧,微微一笑,很溫柔。似乎在哪里見過?哪里呢?林寧看著他的臉努力回憶,但馬上又放棄,切!自己記性差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好啊,是新來的員工嗎?以前沒見過你。」她走上前打招呼,應該是新來的清潔工。

「你好,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那人又笑,語氣卻有些冷淡。

「你口琴吹得很好,我以前也學過,可是沒有耐心,能再吹一首給我听嗎?」看到口琴,林寧就興高采烈,全沒感覺到對方口氣中的冷淡,還忙著介紹自己,「我叫林寧,樹林的‘林’,安寧的‘寧’,你呢?」

「聶修。」

「聶修?」哪里听過?不記得了,唉,今天怎麼了,什麼都覺得熟悉?不管了,「聶……聶修,能再吹一首嗎?」

「嗯。」他將口琴放到唇端,一首不知名的樂曲便又飄散蕩開。

音樂還是哀傷,伴著樓頂狂放的風,陰沉的天,有種奪人心魄的震撼,為什麼這樣,只是清亮單薄的口琴聲啊?而且還被大風吹得時斷時續,為什麼會听得如此痴迷?一曲完畢,林寧久久地愣在那里。

「你吹得真的很好!」好久,她才輕輕嘆息道。

風聲「嗚嗚」在她耳邊回旋,沒有人回答,她一驚,茫然四顧,樓頂上空無一人,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在夢中。

「好奇怪啊!」她抓頭,真像是在夢中,但是……她仔細听,風中竟還殘留著低低的口琴聲,剛才確實有個穿清潔服的人在這里吹口琴吧?她笑,先前的煩惱早就忘得一干二淨。

自小區外的夜排檔買了今天的晚餐,林寧一身疲憊地往自己所住的那幢居民樓走去。

「有房合租」。

她在樓前豎了幾天的木排此時歪在一邊,已經快半個月了,還是沒人要租嗎?自從一個月前同她合租房子的宣姐搬去和男友一起住後,她便獨守著兩大間房間。這樣太浪費了嘛,本來是想在月底交房租前再找個同居人的,可現在好像不太可能,房東明天就要來收房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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