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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慢慢來 第12頁

作者︰樂心

而且,旁邊吳小姐也用期盼的眼光看著她。唉,壓力真大!

便當來的時候,舒渝更頭昏了。

那便當豪華到驚人,簡直是飯館外燴的水準,而且份量多得可怕。一面翻報紙、一面吃飯的耿于懷,倒是毫無問題地把整個便當吃光了。

而舒渝才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就已經有吃完大餐的飽脹感。

「你的食量……」她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耿于懷把她附餐的手卷和蒸蛋也一並解決。

這人到底怎樣保持身材的?

「外科醫生體力是很重要的,我們有時候一台刀要開十幾個小時,吃不飽的話,開刀開到一半,手會發抖。」他伸長腿擱在茶幾上,自顧自地看著報紙。

「可是你今天又不用開刀。」舒渝忍不住指出。

「沒錯,刀不是天天開。所以妳剛沒看的三樓,就是我消耗多余體力的地方。」。耿于懷挑著眉,從報紙上方看了她一眼。「妳想上去看看嗎?」

她望著他。「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耿于懷扯起嘴角,懶懶一笑。「還是不要好了。」

「為什麼?」

他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讓舒渝覺得有點……古怪。

「樓上除了健身器材之外,還有……私人休息室。」他確實笑得古怪,口氣也故意有些曖昧。

強調「私人休息室」這幾個字,果然讓這只乖乖的小貓臉蛋慢慢紅了。

「喔,那、那就不用麻煩了。今天謝謝你,我、我先走了。」她從小沙發上跳起來,一把抓起自己的提袋,就想奪門而出。

「便當啊!小姐,妳這樣沒吃完就丟掉很浪費……」

話還沒完,舒渝又一陣風似的跑進來,抄起桌上便當紙提袋又跑了。

「我、我帶回家吃。」

嘿嘿嘿……

人家都走很久了,耿于懷還在賊笑。

笑完,耿于懷揉揉自己的臉,嘆了一口氣。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般清楚診所跟畫室只隔大約一千公尺遠之後,他們「偶遇」的機會就變多了。

幾乎每天晚上,他休診後下樓晃晃,都會遇到忙得像小蜜蜂似的舒渝。

「妳這是兼差還是正職啊?怎麼每天都在這里?」耿于懷打趣的問。

「要展覽了嘛,我要幫忙……」舒渝有點心虛地說。

她很專注,做什麼事情都很投入,耿于懷忽然發現。

就算是預算少到等于沒有預算的展覽空間,她還是盡力在做,甚至還跑到耿于懷的診所去找廢棄物資--像他以前參加醫學會議用的大型看板,或是藥商、器材商送的月歷等等。

雹于懷閑著沒事,也會晃過去畫室。當他看見她用撕碎的月歷紙片灑在上膠的甘蔗板上裝飾,馬上改變那片展示板的外貌時,還忍不住嘖嘖稱奇。

「真是,人都有優點。」原來月歷也可以這樣用。

雹于懷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耿醫師,您有何貴干?」舒渝坐在地上釘作品,抬頭瞪著他。

「我出來走走。」他突然迅速地伸出手,握住她的下巴。「別動。」

舒渝已經習慣他的動作,不太甘願卻還是乖乖坐著,仰著小臉。

「嗯,不錯。」耿于懷俯身,仔細檢視著她眉梢淡去的疤痕,滿意地點點頭。

當趙奕泉走進畫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那個英俊得像明星一樣的醫師又出現了。他彎著腰,高挺的鼻幾乎要觸踫到舒老師的臉蛋,而舒老師也仰著臉……

「咳、咳!」含著怒氣的咳嗽聲突然爆出。

一向安靜的趙奕泉,很少讓人特別注意到他的存在︰而此刻,他卻讓畫室里正忙著準備成果展的眾人不得不注視他。

「趙老師,怎麼了?」留著小胡子的畫室主持人站在門口,詫異地問。

「沒、沒事,我只是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趙奕泉尷尬地說,眼光不斷飄向舒渝,很不放心的樣子。

雹于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嗯,下顎肌肉繃得很緊,咬合關節大概很痛吧,這人咬牙切齒的干什麼。

又瞄了一眼旁邊一臉莫名其妙、不太進入狀況的舒渝。

明明有鬼還不承認。

「我們差不多都弄好了,不用再幫什麼忙了,謝謝你。」舒渝很有禮貌地說。

「把板子立起來吧。」耿于懷低聲地說,幫她扶著剛貼好的展示板。

畫室主人也來幫忙,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趙奕泉逼退了好幾步,只能在角落看著他們忙。

奇怪,這個醫生為什麼最近老是出現?

趙奕泉才稍微打听一下,一起學畫的媽媽們便迫不及待地告訴他,耿醫師有多厲害、家世多好、人有多帥,這附近沒人不認識耿醫師……

這種人干嘛來畫室呢?而且,看起來跟舒老師很熟的樣子。

趙奕泉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了拳。

他一直很欣賞舒渝,她有一種少見的干淨氣質,溫柔可親、清澈的眼眸、安靜柔順的態度,就像一朵解語花一樣,好像能了解他所有的痛苦與煩悶。

像這樣清澈小溪般的女孩,怎麼會跟耿醫師這種人扯在一起?

雹醫師明明就該是八點檔花劇場里面,那種左擁右抱、從大老婆到所有外遇對象都美得要命的男人。難道,他也留戀舒渝這種乖巧型?

一定是想換換口味!

不行!趙奕泉握緊拳頭,憤怒地想著。他絕對不能讓舒老師被這種人污染。

「舒老師!」趙奕泉突然開口,又把大家嚇一跳。

正在收拾的舒渝回頭。「嗯?什麼事?」

「我……妳要走了嗎?我陪妳走過去停車場。」趙奕泉走近,壓低聲音的說。

「可是,我還要把這些工具送回去耿醫師的診所……」

本來,耿于懷應該聳聳肩說︰「沒關系,我自己拿回去就可以。」

可是他沒說,他只是聳聳肩,雙手插在長褲口袋里,然後閑閑地看著舒渝,靜靜等著。

「趙先生你可以先走沒關系。」舒渝親切地說。

雹于懷自知很惡劣,不過他還是故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訊息成功傳達,舒渝加快了收拾的動作,背起包包,先過去跟其它人打過招呼,然後走向耿于懷。「好了,可以走了。」

趙奕泉只能用不滿的眼神,無言地目送他們兩人走出去。

蚌子不算太高的舒渝提著工具箱;而身材高大的耿于懷,雙手還是插在褲袋里,一派輕松閑適。

「要不要幫妳拿?」耿于懷瞄了她一眼。

「不用啊,又不重。」舒渝說。

這個女孩真有趣。

看起來乖乖的,開起車來卻嚇死人的凶悍;外表秀秀氣氣的,卻是什麼粗活都能做,不管是抬東西、釘架子、台子,完全不用別人幫忙。

不像有些女生,連自己皮包都拿不動,會撒著嬌要男朋友幫忙提。

不過,很顯然地,不是只有他注意到她的特別。

「妳那個學生……好像對妳有點意思。」耿于懷有點不是滋味地開口問。

必他什麼事?到底關他什麼事?

可他非問不可,不然,好像有什麼哽在喉頭似的。

雹于懷不斷地在心里痛罵自己。

本來以為她會害羞或尷尬一下的,沒想到,舒渝睜大眼楮,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的瞪著他。

「他已經有太太了!」舒渝的口氣,悲憤到好像在控訴什麼大奸大惡。

「那又怎麼樣?」雖然听了先是愣了一下,不過,耿于懷還是涼涼地說。

清澈的眼眸,開始燃燒著怒意。

舒渝討厭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輕描淡寫。

她想起自己的表姊,在不倫之戀中痛苦著;想起表姊淒苦中帶著甜蜜,一次一次述說著關于道德的掙扎與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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