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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別玩火! 第4頁

作者︰竹君

齊士鷹卻冷冷地道︰「別理她。我們靠保鏢做生意,最忌諱與人結怨,所以能不管閑事就不要多管閑事,知道嗎?」他要大家視而不見的走過去。

大伙雖然覺得此舉有點不近人情,但因為他是總鏢頭,不能不听他的吩咐,于是只好硬起心腸,低著頭快速通過,想當作什麼都沒听見、沒瞧見。

可是他們不惹麻煩,麻煩卻自動找上他們。原本坐在地上低頭啜泣的倪露兒,不知為何突然抬起頭來,淚眼迷蒙的望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找可以去的方向,望著望著,茫然的眼楮不經意的瞥見他們,頓時杏目圓睜的跳起來,快步沖了過來。

「喂,你……你……別走,把我的錢還來。」她指著齊士鷹的鼻子喊道。

齊士鷹一臉漠然,淡淡的望著那根指著自己鼻頭的蔥白玉指,挑起一眉。「姑娘,你記錯了吧?在下不記得欠過姑娘銀子。」

「你是沒欠過我銀子,但我的銀子卻因為你而丟了,害得我現在身無分文,想吃一頓飯都沒錢。」在破口大罵的同時,她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羞得她雙頰一紅,怒氣更往上飆。

「姑娘的銀子丟了,關在下什麼事?你可沒托我保你的鏢,顧你的銀子。」齊士鷹雙臂環胸,泰然回答。

「我不管,總而言之,是你半夜把我丟在林子里,害我的銀子被偷,我現在身無分文,你要負起責任。」她索性耍賴,拉著他的衣袖不放他走。

這時,路人看戲似的聚集在他們四周。

齊士鷹不悅的蹙起雙眉,「放手,不要纏著我,你听到沒有?」

因為長相的關系,他最討厭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所以冷顏一沉,就拂開倪露兒的手想轉身快步離開。

可是倪露兒像牛皮糖似的攀著他的手臂不放,整個人跳到他身上,用雙腳把他的腰圈住。

這下他不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都很難了。

齊士鷹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提出警告,「我再說一次,你快點下來。」

「不要,除非你答應負責,否則我賴定你一輩子,不走了。」她使盡吃女乃的力氣緊緊抱住他,也不管這個舉動會引起多大的爭議,只要能討回銀子,讓他難堪,哪管什麼男女之嫌,活命吃飽最要緊。

齊士鷹的臉頰在抽搐,咬牙切齒,舉起一掌正想往她身上劈去,就听到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開口了。

「哦!瞧那小泵娘多可憐,為了一個男人連銀子都沒了,真是不幸啊!」

「看那男人,長得粉女敕秀氣,比個姑娘還美,一看就知道是吃軟飯的,搞不好是騙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和銀子,想不負責任呢。」

「是啊!這種男人真該死。」

齊士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舉起的手劈也不是,放也不是,尷尬的僵住。

偏偏這時候倪露兒的戲癮又發作了,不怕死的哭哭啼啼道︰「可不是嗎?求各位姊姊嬸嬸作主,為苦命的小妹說句公道話。他是我未成親的相公,說要上京趕考,讓我做狀元夫人,所以我變賣家產籌足盤纏讓他上路,沒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謊言,我爹娘知道後氣得一病不起,害我淪落街頭,現在他又要棄我而去,天下有這麼負心的男人嗎?」

旁觀的路人都忍不住為她掬一把同情的淚水,義憤填膺的指責齊士鷹的薄幸。

「你這該殺千刀的壞男人,人家姑娘為你掏心掏肺,你怎麼可以薄情寡義的棄她而去,你應該好好的疼她、補償她才是。」

「對啊!你真是我們男人之恥。」

可憐的齊士鷹,頓時成為眾人撻伐的對象。

眾鏢師則是露出詫異之色,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想不到這個看似嬌嬌柔柔的小泵娘,三言兩語就把不苟言笑的總鏢頭逼到絕境,成為路人們辱罵的對象。

這份能耐,只怕比起綠林大盜,都要恐怖上百倍吧!

「你倒是說句話呀!別愣著不動,到底要不要把人家姑娘娶回去?」

「是男子漢的話,就別丟咱們男人的臉,對人家有個交代。」

「你到底娶不娶人家,趕快說一句。」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逼著齊士鷹做出承諾,原本正在氣頭上的齊士鷹瞪了一眼還在演戲的倪露兒,一股怒氣頓時消弭,怒極反笑的揚起唇角。

「是沒錯,我該對她負責。」對她的所做所為負起教訓的責任。

一陣冷風吹來,倪露兒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怎……怎麼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怖,好像要吃人的……鬼魅?

剎那間,她有個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呢?

第二章

齊士鷹街也不逛了,拉著她就走回客棧,匆匆結了帳,牽了馬,就帶著整隊的人離開廣西,往回程的路走去

「喂,我肚子還餓著,你可不可以先停一下,找個地方喂飽我的肚子?」

馬匹有限,一人一騎,再加上她剛剛在大街上表演的那一幕,整個鏢隊的人都知道不要沾惹到這位小魔女,所以沒有人願意跟她共乘一騎,因此與她共騎的「重責大任」自然又落回齊士鷹身上。

只是他冷著瞳,沉著臉,對于她的抱怨置若罔聞。

其中對她最有善意的就是墨龍這匹黑馬,從見到她開始,就一直嘶鳴不已,看到她坐在自己背上,更是溫馴得像只小綿羊,一點也沒有以前的凶悍樣。

這令一向以它的冷傲自豪的齊士鷹更為光火,恨不得早早擺月兌這個小丫頭。

「喂,聾子,我說我肚子餓了,你听到了沒有?」可憐她餓了一天一夜,四肢無力,而他竟然可以狠心的不理不睬,裝聾作啞。「我警告你,你再不停下來幫我找東西吃,我就……就跳馬。」

「你要跳馬請便,最好找個有懸崖的地方跳,我的耳根也可以清靜一點。」他無視她的威脅,冷冷的說。

厚,這個男人有夠毒,他打小吃毒藥長大的是不是?倪露兒氣結,直翻白眼。

「你家住哪里?告訴我,我送你回去。」他問。

「不是說過了,爹娘被你氣死了嗎?還問干嘛?」她不悅地回答,撫著餓扁的肚子,又悄悄的把他罵了幾遍。

「你非要好好教訓一頓才肯說實話嗎?」他握著韁繩的手指關節泛白,自制力正瀕臨崩潰邊緣。

「不說實話的又不只我一個,你還不是出爾反爾,說要救我,卻又丟下我,害得我如此狼狽,要教訓的話,第一個先教訓你自己才對。」她吐了吐舌頭,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他冷肅的眼瞳泛起凶光,原本握著韁繩的手倏地伸過來,將她嬌小的身子一提,按趴在他的腿上,一只大掌高高的揚起。

「哇……你要干什麼?不許打我,你不可以打我,啊!好痛,住手……快住手……」倪露兒嚇得花容失色,大聲驚叫,可是他無情的手仍是大力的打在她的臀部。

看到這種情形,眾鏢師再度傻眼,都不知道一向冷漠的總鏢頭為何會連連失常,做出如此駭人的舉動。

不要說那些人不懂,就連齊士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每次一遇上這個小丫頭,就會氣得失去自制力,一再做出超越常軌的事情!

他跟這小丫頭八成是犯沖。

「夠了,夠了,別再打了,我知道錯了嘛!」倪露兒哭著討鐃。

長這麼大,幾時被人家這樣修理過,爹爹疼她,哥哥們寵她,嘴巴上雖是免不了嘮叨、教訓幾句,卻是誰也舍不得動手打她。

唯有這個狠心的臭男人,竟敢當眾這麼羞辱她。

齊士鷹像是鐵了心腸,一點也不手軟,狠心的在她臀部重重的打了二十幾下後,看她哭得涕泗縱橫,這才住手,扶她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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