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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舞晨雨 第12頁

作者︰藍又希

「那就麻煩你了。」莫晨雨沒想到斐毅冷會關心起她的手。

他雙手伸長,一百八十多公分的高度要抱住她並不難。斐毅冷還是謹慎的,怕她一不小心摔下來。

「謝謝!」莫晨雨從他懷中站起來。

「你很面熟嘛!」美人走近,認出是誰似的︰「喔!是和聶皇雲鬧緋聞的那個……」

美人想到什麼立即住嘴,那個女主角好像也是斐毅冷家的人。

無怪,他還擔心她跳下來的話,手會受傷。

「再見。」莫晨雨拿著書包要走。

「手臂擦傷了?」斐毅冷瞄到她制服上的血跡,俊眉瞅成一團。

「小傷,我回家上碘酒就好了。」她步伐不曾停止。

「我送你。」同樣的一幕再度上演。

她又要說同樣的台詞推搪嗎?猶豫了三秒鐘,他已拉住她,往停跑車的方向前行。

走遠後,他想起被丟置一旁的美人,回身說︰「自己坐計程車。」

又是相同的下場,莫晨雨嘴巴不自覺上揚。

「很好笑?」斐毅冷加足馬力,跑車呼嘯在馬路上。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獨自坐計程車回家的美女?」莫晨雨心想,他也數不出來吧!

「我不會讓你獨自坐計程車回家。」又是那句話,一年前的夜里說過的。

她原以為那只是他喝酒後的話語,沒意義。

這麼說來,他那時是清醒的?

「什麼意思?」這個問題從一年前蔓延到現在,莫晨雨依舊不懂。

斐毅冷沒給她答案,反而警告︰「明天起,不準再爬牆。」

「我也不想。」她咕噥著說。

「那些什麼狗仔隊,從明天起,就會消失在朱利亞高中的校門口。」他信誓旦旦說。「所以,別再爬牆。」

莫晨雨不知道他要怎麼做;但她了解,通常只要他說了,他就會去做。

他的言行,一向很一致。

這也是魔鬼的作風嗎?

「聶皇雲有傷害你嗎?」斐毅冷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話,表情冷然陰沉。

莫晨雨不解這句話的用意。「他?傷害我?」

「那天吃飯,你們聊了什麼?」他簡單問。

「沒有說什麼。」莫晨雨心跳漏了一拍。那天,聶皇雲問的問題,她才不想重復給斐毅冷听。

斐毅冷听出她不想談這話題的語氣,眼神更加陰冷。「他欺負你?」

「什麼?」莫晨雨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他沒事欺負我干什麼?」

想來,斐毅冷的判斷力也是受八卦周刊誤導,想歪了。

莫晨雨本來不想觸及這話題,但斐毅冷一臉誤解的模樣。「我們決定做朋友也不錯,就這樣而已。」

「他沒給你難堪?」那麼雜志上困窘的表情怎麼來的?

莫晨雨快瘋了,天底下最會給她難堪的,應屬他斐大少爺吧!哪輪得到聶皇雲排隊?

「他沒有。」莫晨雨真希望用她的存款將那些八卦雜志全數買回。

「那天,不通知你約會就沒事了。」他平淡的語氣中似有一絲後悔。

莫晨雨觀看他側面完美的線條,淡淡說︰「反正,已過去了。」

她十五歲前,那些悲歡離合,不都過去了。

她不太計較的個性,也和這樣子有關吧!

人生,一分一秒在流逝,曾經以為的天長地久、痛苦難挨,轉眼間,也已成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嗎?

或,只是心里的痛太深了,寧願遺忘?

回到家,只有佣人在。

斐敬和邵氏母女去參加海華集團的千金張倩倩的十八歲生日宴會。

阿麗歐巴桑看到斐毅冷進家門時,還將老花眼鏡摘下,擦干淨後再戴上。沒看錯耶!傍晚六點鐘,少爺竟然回家了!這是奇跡嗎?

「少爺,你沒和老爺去宴會?」阿麗猜想,就算他回來,等會兒想必也是佳人有約,又要出門了吧。

斐毅冷沒接話,指了莫晨雨的手臂︰「幫她上藥。」

阿麗驚呼︰「哎喲!這麼白女敕女敕的手,劃出這麼一道痕跡,很痛吧?」

「沒這麼嚴重。」莫晨雨沒有小題大作的習慣,那些千金嬌生慣養的生活態度,她敬謝不敏。

「我上樓沖澡,晚飯幫我送到房里來。」斐毅冷不回頭的朝房間走去。

「晚……晚飯?」阿麗重復。人老,連听力都退化?

阿麗困惑的求助莫晨雨,她點頭︰「他說,晚飯送到他房里。」

「少爺今兒個是改過向善,回家當乖寶寶?他在我的記憶里,從不曾沒事六點前回家。」堅定的語氣論斷。

阿麗別的事有可能記錯,就斐毅冷的生活習慣,她了若指掌。

「平常老爺子用八人大轎抬他少爺回來都有可能一腳被踹走,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阿麗還是不相信。斐毅冷會在家吃飯,就表示他也不會去會佳人嘍!

邊幫莫晨雨上藥,阿麗邊念︰

「老爺昨天還叮嚀少爺要出席張倩倩的生日會,他又放老爺鴿子了。」

阿麗找到听眾,滔滔不絕繼續︰

「張倩倩是少爺維新學院的學妹,校內公認的校花,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美女,有才有德有貌的不多,她就是其中一個。听說啦,她是頗鐘情于少爺,只是礙于少爺在外頭聲名狼藉,想倒貼他,又怕少爺吃完,拍拍走人。」

「喔。」莫晨雨應聲,斐毅冷確實做得出來這種事。

「張董事長還曾致電老爺,探听兩家訂婚的可能性呢!」阿麗雖然不苟同少爺賤踏女人的心,又以他無遠弗屆的魅力自豪。

莫晨雨用膝蓋想也知道結果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不過,少爺一口拒絕掉了。」阿麗諸多,包扎的工作也同時完成。「小姐吃飯嗎?我去弄。」阿麗收起醫藥箱。

「不餓。待會兒餓了,我自己弄來吃就可以了。」莫晨雨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感覺身體突然像垮了般累。

洗完澡,身體舒暢些,莫晨雨挑了韋瓦第的四季交響曲,到練琴間聆听。

把日放進音響里,清脆悅耳、節奏明快的第一樂章《春》,流淌在空氣中。

春天,應該是這樣子的明媚愉悅呀!

但現在的她,一點都沒這種感受。

她懶洋洋的把頭趴在鋼琴上,沒有練琴的動力。

春的活力,悠揚的調子,到不了她郁黯的心里,思緒一片空白。

什麼不想,生活會簡單點吧!

閉上眼,腦海里只有小提琴的柔和弦聲。

舒服的姿勢、空蕩的心緒只維持十分鐘,斐毅冷就突然出現,雙手圍抱住她,把頭沉在她剛洗完頭的秀發里。

「我喜歡這洗發精的味道。」斐毅冷沉醉地聞著,那股青青草香。

莫晨雨從暈眩的意識中睜開眼,看到他全然不同的面貌,灰色運動T恤、藍色牛仔褲,剛洗完的頭發蓬松,整個人清新自然,越加帥氣。

「沒吃晚飯?」他的手指頭在她發際中穿梭舞弄著。

「嗯。」莫晨雨依舊趴在鋼琴上,以三十度仰角斜視斐毅冷。

「沒幾斤肉了,還虐待自己?」斐毅冷不以為然的批評。

沉默的望著他,莫晨雨沒有辯白。

看她力氣盡失的模樣,他坐上琴椅,把她整個身子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右手撫模她的額頭,察看溫度是否有異。

突然坐到斐毅冷的大腿上,又被他完全擁在胸懷,他身上散發致命的男人氣息,讓她更昏沉沉。

「感冒了?」斐毅冷感覺她的體溫偏高。

「我很好。」莫晨雨安于這種曖昧。比起感冒,他才是最危險的病菌!

「那吃飯去。」發育中的小孩怎麼可以有一餐沒一餐的。況且,她干扁的身材禁不起餓吧!

「不想動。」阿麗剛剛出門辦事,她沒精力進廚房弄吃的,更不想出門吃。

女人這種說「不」的情形,不太常發生在斐毅冷面前,他斐大少爺是被女人伺候,不是來伺候女人的。因此,他歷任女朋友,膽敢在他面前耍起大小姐脾氣說不,那不好意思,拜拜,咱倆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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