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吧!總算她還是有情的人,不會棄他于不顧,總算她還知道他的心,一直為她守候。
她不是無情人,相知多年,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不會錯看她的。
前所未有的大膽,跨越以往的矜持與尊重,桑曜宇伸手攬過身旁的女子,奮力張開的雙眼中見到模模糊糊的影像,那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佳人嗎?用力將她壓在身下,再也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我就知道你一定放不下我,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情,我就知道你的言語只是用來讓我知難而退。」
「桑大哥,放開我,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
避家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駭著,他的眼眸有著不同以往的熾焰與熱切,他的舉動帶著強烈的侵犯性,他完完全全將她視為一個女人,現在反而是她有些不能適應。
一面伸手推著他,一面暗自害臊,怎麼他听到她的自言自語嗎?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承受呀!
「不不不,我不放!我要牢牢的捉緊你,讓你沒有機會自我的身旁離去,我不會放手的。」
他略帶狂亂的在她的耳際低語,緊跟著唇欺上了她的,傾注所有的熱情,他不要她再逃避。
這就是吻吧!四片相連的唇瓣,彼此交流著愛情的言語,所有小說家筆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行為,怎麼會如此的美妙呵!避家雩無法動作,任由桑曜宇溫熱的呼吸在她的鼻息間徘徊不停。
隨著他柔軟的唇瓣輾轉在自己的頰上、頸上游移,一陣笥感的驚悸直達管家雩的心底,她從未嘗過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她肌膚是如此的敏感,小小的觸模都會讓她打心底的戰栗,桑曜宇的雙手不安分的伸進她的衣衫中,她柔細的肌膚隨意他撫慰漸漸露在空氣的外面,他的唇跟著欺上她粉女敕的蓓蕾,掠奪中又帶著溫存。
仿佛察覺到她的輕顫,桑曜宇動作更加狂野,他緊緊的箍著她的身子,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的上方,慢慢、慢慢的摩娑著她縴細的軀體,挑起她全身的共鳴,再也欲罷不能。
避家雩的雙手由推拒逐漸軟化,轉而在他寬廣的背上慢慢的滑動,探索著男女之別的奧妙。
終于還是不勝酒力,桑曜宇的動作漸漸緩和,緊擁住她的雙手卻怎麼也不肯放開。
「映霞,別離開我。」沉人夢鄉之前,他猶不忘要求她的存在。,他的千言萬語將管家雩由美夢的頂端推了下來,像是喝下最苦的苦酒,只能感覺到莫名之苦正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管家雩的心慢慢的結成冰,再灑落一地的愁,原來他只是將她當成江映霞的替身。她羞愧無比,為自己一想情願的行為,更怕他醒來之後發現事情的經過。
熟睡中的他不再施加壓力,只是軟綿綿的偎在她的胸前。感覺到身上的重量顯著的減輕,她只想推開他站起來,讓這一切成為她一個人的傷痛,絕不能讓桑曜宇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否則只怕他會將這些攬為自己的責任,彼此這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責任」兩個字中。但只要試圖移動身子,他原本松馳的雙手就會加深力道,任何輕微的動作都會讓桑曜宇原本熟睡的臉龐出現皺眉的不悅,她根本動彈不得。幾次的嘗試之後,她有些頹然的放棄了。
「算了,等你再睡熟點吧!」
面對著他特寫般的面頰,管家雩的心中有著無比的哀戚,她撫觸著他不展的眉頭,畫著他性感的唇形,突然為自己感到悲哀。
「人家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偏偏我比梁山伯更像只大笨牛,到現在才發覺對你的一片深情。早知道我一定不會放手的,你是最好的寶貝,誰忍心將你放棄?」
星兒朦朧,月兒迷蒙,來了許多瞌睡蟲,原想等桑曜宇熟睡後才能月兌身的管家雩體力有些不支,呵欠連天的她心想只要稍稍眯一下就好,但是不听話的眼皮卻愈來愈沉重,想睜開也無力反抗,更何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其實一點也不想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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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精的力量吧!桑曜宇作了個好夢,許久未曾酣睡的他此刻的心情是全然的放松與自如。
夢中的他懷抱中擁著心愛的女子,鼻間傳來的是久已習慣的自然氣味,一股融合著香皂與體味的自然與舒適,是他的最愛。她芳香的身教他揪住後再也不肯松開,一步也不忍離去。
她的手不時在他的眉間顴骨上游移,舉止輕柔,怕驚醒他的睡眠。耳邊傳來她低喃傾訴的真情,一如涓流不息的流水,流過他干涸已久的心靈。動靜間只見她愛意滿盈,時而微笑,時而嬌嗔,讓他听不厭煩又愛不釋手,心上再也生不出怨懟。
女子的面容,總帶著夢幻般的模糊,銀鈴似的笑語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他惶惶不安的心穩定下來。
只是每當他想接近細瞧時,她總是笑著將他推開,轉過身逃開,不肯讓他有機會一窺真面目。
「別躲我!」桑曜宇囈語,雙手卻不由自主地用力,就算是一場春夢,也只盼永遠不會醒來。
「你想知道我的長相?想肯定我是誰?還是怕你的心不定,此刻可能出現別的女子?」她停下跑開的身影,背對著他說。
「不!不會有其他女子能停泊在我的心海,我只是需要確認你的容顏,別對我太殘忍。」他痛苦的低呼。
「我以為你該早將我的面容牢牢刻劃在你的心上了,怎麼還需要靠眼楮來肯定呢?」她淺淺一笑。
「我怕呵!我向來相信的世界幾乎被你打碎,不要再折磨我了,讓我好好的看著你吧!」目光中。
「呵呵!我當然是你心中所想的人,你靈魂中最終的渴望,難道你還懷疑嗎?」
他一甩頭,不行,什麼也別想動搖他的心志,他要追根究底,他要明白自己的感覺。
「不要對我說那些,告訴我,我要實情,別想戲弄我了。」
「你覺得我又是誰呢?是誰很重要嗎?」她沒有正面的回答,言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問問你自己的心,這是不是為我狂跳?問問你自己的愛,是否因為我而澎湃?」
「老天,你捉弄我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連夢都不肯放過?不、不、不!我只是在作夢,等我醒來,都不是真的。」
「接受事實吧,你的心中確實有我的存在,何苦逃避。」
緊捉住她的雙肩,桑曜宇不停的搖頭,因為「她」居然是他向來愛護有加的管家雩,難道在他的潛意識中他當真對她有著渴求,抑或江映霞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的腦子真的產生問題嗎?他不能再睡下去,再接下來他也許會在夢中將他視之如妹的她剝得一絲不掛。
奮力的掙月兌睡眠的擺布,桑曜宇只想讓自己盡快的清醒,太可怕的夢境,讓他無法再沉淪其間。
他冷汗涔涔的醒來,喘息不停,全身都濕透了。
懊死,他就算對女人有再多的渴望也不應該將腦筋動到管家雩的間上,她只是個成天跟在自己身後、半大不大的孩子,她對自己有著無比的信任,就算向天借膽他也不該對她有褻瀆的念頭,一點也不應該有的。
思考力終又回到他的腦海,這才發現屋子中不僅僅他一人,他的手緊箍著一個女子不放。是這一具溫暖的女體讓他在夢中失控吧!桑曜宇暗自安慰自己,雖然對昨夜一些曖昧的鏡頭還有殘存的印象,他記得她好味道的唇,指間還回味著她柔女敕的肌膚和笨掘的動作,卻不記得昨晚到底是露露還是珍妮陪他到最後,甚至還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