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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男怕女纏 第17頁

作者︰橙星

「吃麻辣鍋就該嘗嘗湯底,不吃塊鴨血又怎麼算是吃過麻辣鍋?」瞧那女人懼怕的模樣,徐嬌艷就覺得很開心。

對,她是故意的,誰教這女人一副矜持又高貴的嘴臉,好像他們吃的東西是下等人的食物,讓她看了很不舒服。

此時,一通臨時調動執勤的電話,令蔚尚霆不得不離開。「嬌艷,我先去結帳,你繼續慢慢吃,記著,不準吃過辣的東西。」

「知道了。」他是她的爸爸嗎?管這麼多?但心底還是有股甜蜜蜜的感覺。

她的埋怨他只能失笑,揉揉她的腦袋,動作是那麼溫柔,像是在呵護什麼似的;可下一秒,他卻用日文朝另一頭警告著,「蕙子,別亂說話。」

百合蕙子不情願的點了頭,冷眸中卻閃過一抹異光。

「你干嘛又用日文說話?」徐嬌艷抱怨,是欺負她听不懂日文嗎?

「沒事,我先走了,到家記得要打電話給我。」

百合蕙子好嫉妒蔚尚霆此刻的口吻,那應該是屬于她的,而不是眼前這個裝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蔚尚霆一離開,徐嬌艷逕自吃著,完全沒搭理百合蕙子。

本來嘛!都有人結帳了,她不大吃一頓哪劃算?

就在百合蕙子以為她只顧著吃而不想理人時,徐嬌艷卻突然拿起紙巾擦嘴,「好了,我吃飽了。」

她抬眸,正視對面的女人。「說吧!百合小姐,你究竟來找蔚哥做什麼?」有種感覺,這個日本小姐是可以解開她心中的疑惑的。

蔚哥?是指赤郎吧!

「我來找赤郎,希望他跟我回日本。」既然對方開口,百合蕙子也就直說了。

「他在這里明明就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去?」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赤郎能回去,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就是想不通,執意不跟我走?我就不信在這里當個默默無名的警察,會比回賽車界當個出名的選手要好嗎?」

「回賽車界?」是她听錯了嗎?

「怎麼?你不知道赤郎是日本最出名的賽車手嗎?」百合蕙子挑眉。

拿著冰飲的手僵在空中,徐嬌艷張大了嘴,「你、你說,蔚哥是賽車手?」看來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赤郎的身分!一抹異光閃過百合蕙子的眼眸,這樣也好,她的計畫可以實施,只要利用這女人……

「赤郎很小的時候就對車類有興趣,可以說他是天才,對任何車種的維修及駕駛,很快就能駕輕就熟;十八歲他就打出了自己的名號,不但是日本參加F1賽里獲得冠軍的最年輕選手,更是世界機車賽的紀錄保持者。」注意到徐嬌艷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百合蕙子的嘴角勾了一抹詭笑,「徐小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要我做什麼?」

「一場誤會和意外讓赤郎決定離開賽車界,甚至拋棄了他的繼父……」

愈听,徐嬌艷愈是瞪大了雙眼——這下,關于那張相片的謎團終于全部解開了。

第7章(2)

※※※※※※

一打開家門,如他所料,見到一個抱緊海綿寶寶玩偶的女人,就窩在沙發上看連續劇。

「看電視為什麼不開燈?」

窩在光線不夠的客廳里看電視,對視力很不好。

蔚尚霆打開電燈,而那頭女人像是直到這時才注意到有人。

「你回來啦!」聲音卻不似以往有活力。

黑眸閃過了困惑,這女人今天不太對勁,該不會是蕙子對她說了什麼吧……「你怎麼了?」坐到她身邊。

徐嬌艷很自然的靠過去攬住他的腰。「只是在想一些事。」皺皺鼻子,用一種新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男人。

百合蕙子說,一位來台灣觀光的日本旅客,因為妻子去世所以來台散心,卻意外認識了蔚尚霆的母親,且和她談起戀愛——那個人就是蔚尚霆在日本的繼父。

可惜他母親到了日本沒多久,就因病去世,而那個日本男人武介卻依然將蔚尚霆視為親兒子,並把愛無私的分給自己的親兒子和蔚尚霆。

蔚尚霆與異父異母的哥哥恭太郎的感情也相當要好,就如同親手足一般。

蔚尚霆的繼父是賽車界出名的選手,曾經叱風雲一時,雖然後來退休了,手邊仍有不少車隊、車團,專門訓練新一代的選手。

蔚尚霆自小就在這個環境待著,學習能力又強,加上一種與生俱來的天分,任何車種到他手上,他一模就通,即使一輛破車經過他的手改裝一下,馬上便能和跑車較勁。

不久,他便和他的兄長一起成為世界級的選手。

而老人家最得意的就是,擁有兩個天資過人的兒子。

只不過也許是年輕氣盛,兩兄弟間為了名氣而有了小爭執——恭太郎發現自己弟弟的才能、名氣逐漸超越自己,心中多少有點不平衡,在某一晚,兩兄弟大吵一架,隔天參加比賽時,恭太郎竟出了意外,車毀人亡!

那場意外擊碎了兄弟情分,也擊毀了一個家。

蔚尚霆因為自責,不但退出車壇,甚至從日本消失無蹤,從此沒人得知他到了哪里。

至于百合蕙子,正因為她是恭太郎的女朋友,自然知道所有的事。

自從蔚尚霆離開後,她就持續照顧蔚尚霆的繼父,只是老人家的心願就是能再見到兒子一面,可惜有人卻因愧疚而無法面對,一逃就逃了七年。

「蔚哥,你知道我剛剛看了一個多爛的電視劇。」

「我對你的電視劇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腰被兩條手臂纏得死緊,動彈不得,只能繼續听她說。

「有個笨女人以為愛情至上,被人騙了一次不要緊,又被人騙了第二次;而這次被騙,竟然還無怨無悔的去照顧那男人跟別人生的兒子。

「更慘的是,那男人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愛喝酒、又嗜賭——先是騙光了女人的積蓄,後來工作也沒了,成天伸手向女人要錢,要不到就藉酒裝瘋,動手打人!」

蔚尚霆的眉心深鎖,他心知肚明,這劇情雖爛,卻不是什麼電視劇。

「女人跟第一個騙她的男人生了一個女孩,那女孩不懂,為什麼媽媽每天被爸爸打,卻依然要待在這里,所以她問媽媽為什麼不逃走?結果笨女人卻回答小女孩,她相信男人是真的愛她,只是被酒精控制理智,而且如果她走了,那誰來照顧與小女孩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畢竟在關系上,他們都是一家人;真好笑!苞一個小女孩說這些,她哪听得懂,你說對不對?」

徐嬌艷說到這里,突然吸了吸鼻子,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小女孩只知道媽媽不願意走,既然這樣,她就只能保護媽媽和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弟弟,所以每一回,她都命令自己要勇敢的跟繼父對抗,不讓他再對自己的家人動粗。」

這是……徐嬌艷自己的故事!

他的心被狠狠一擰,強壯的臂膀忍不住摟住她——徐小明曾說過,每回被打得最慘,受傷最重的都只有徐嬌艷。

他開始明白了為什麼徐嬌艷會這麼厭惡酒醉動粗的男人,他發現自己也相當痛恨,恨不得去把故事中的男人抓出來痛扁一頓,好把徐嬌艷所受過的傷,幾百倍的還回去。

「可惜意外還是發生了,喝醉酒的男人把女人打暈,自己八成是因酒精作祟,把點著的煙放在舊報紙上,自己跟著昏睡過去,結果兩人就這樣活活被火燒死!

「女孩真是恨死了那個男人,如果沒有他,她的媽媽就不會死,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是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女孩第一個想法就是,是這小孩的爸爸害死了她的媽媽,她恨死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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