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何必對我這麼冷淡……」田娜勾著古天麒的手臂,無限嬌媚,
「小娜,你不要這樣子。」他推開她。
對、對,就是這樣,推開她,最好給她一把推到太平洋去!尚契緊握拳頭,好想大聲叫好。
「古天麒,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你不要對我這樣子,好嗎?」女人激動起來,
那你想怎麼樣?還惱羞成怒咧!尚契內心哼道。
「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我只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小娜,別說我沒有勸過你,你最好別再跟狂彪那幫人混了,否則,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古天麒說道。
「好啊!」田娜甩頭,大聲應︰「如果那樣你就會跟我在一起,那我馬上離開狂彪,只要你一句話。」
「你……」
不行,萬萬不行啊!你敢開口說句話,當心被人當街砍死!尚契只差沒沖出來插句話。
「小娜,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呵……竊笑的尚契,忽然有想唱歌的沖動。
「為什麼不可能?」田娜快抓狂了,「難道你忘了過去我們……」
「我是忘了。」古天麒快速攔話,「小娜,我今天會來赴約,主要就是想讓你明白,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我希望你認真思考怎麼面對未來,除了感情之外,我很樂意幫你任何忙。」
「除了感情……」田娜惡狠狠的瞪視古天麒,「我什麼都不要你幫忙。」
噢喔!很堅持欽!尚契忽然深覺自己略遜一籌,只是,她很懷疑這樣的堅持對這個男人管用。
丙然,誠如她所料。古天麒揮揮衣袖,對她SayGoodbye,再看看那個叫田娜的女人,對著他背影啜泣的樣子,尚契呼了口氣。
別這磨難過嘛!他就是這樣子啊,被拒絕的人又不只你一個,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正躲在草叢里陪著人家不勝欷覷時,尚契卻發現那端又有了動靜。
一個蓄著落腮胡的瘦削男人走向田娜,兩人開始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听見田娜笑了,然後兩人很快一起離開現場。
尚契皺了皺眉頭,「真是的,害我為她掬了把同情淚!這個女人也真杲意志不堅,怎麼轉頭說換人就換人?」
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來跟她搶古天麒。這麼想著,尚契忍不住又竿了,不過,才笑畢,她很快又發現不妥的地方了——!從方才的情況研判得知,姓古的男人跟這個田娜過去的關系,一定不尋常,甚至到現在兩人還牽扯不清!
最後,尚契得到一個結論——這男人找死!
于是乎,她想也不用想,馬上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了。
***
一個女人探在鏤花鋼門的縫隙里咧笑!對應著門里頭男人那張麻木的臉孔。
「你怎麼不開門?」尚契維持不變的笑容。
「為什麼要開門?」古天麒依舊是那副冷漠表情。
「我是來找你的啊!」
「不然呢?來試我家門鈐的聲音嗎?」廢話,她不是按了門鈐,他不也過來應門了?
「不過說真的,那門鈴的聲音是不怎麼好听,欽,我知道有一型的……」
「如果你只是單純過來對我家門鈐做檢測,那麼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心得報告了,我會考慮換一換。」他轉身,準備離去。
「喂,別走啊!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呢!」
「快說。」他看起來絲毫沒有回頭的打算。
「不行,你先開門請我進去。」她可是相當堅持。
「只是說說話,不必要這麼麻煩,而且我現在不方便招待客人。」
好拽欽倘契瞪著古天麒的背,半晌,慍怒的臉上開始變化表情,溜轉的眼眸閃著黠意。
「我看你不是不方便,而是害怕吧?只是我真不明白,怎麼會有男人像你這麼膽小的呢?我只是一個弱女子,難道你怕到連開個門都不敢?」激將法上陣!
這招果然有效,古天麒轉身了,只是臉上笑意詭異,「你以為用這一招對我有效嗎?」
沒效嗎?換作她老哥尚朋的話,只怕這時候早已干軍萬馬破欄而出了!
尚契偏著頭,看著古天麒繼續說話︰「好吧!既然你都明說了,那我也干脆承認好了。沒錯,我是膽小、我是怕你,而且怕死了,別說開門,在我剛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已經嚇到想掉頭逃走了,這樣說,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滿意?」
「不滿意——因為與事實不符。」她五官已經皺在一塊兒了。
「事實?什麼事實?」
「你說自己膽小的事實啊!如果你真的膽小的話,怎麼還敢跟黑道大哥的情婦約會?」
「你……」
迸天麒臉色陡地下沉,不過尚契並沒發現,她只關注著那道大門——嘿嘿……門打開了!
「我就說嘛!這才是待客之道,哪有讓客人站在門口說話的……欽,你干什麼?」期待接受奉茶上座的尚契,步伐才跨出,整個人已經被快速探來的手臂給拽入。
「你放手啦!我自己走就行了。」嗚……男人太強壯也不好吧?手腕傳來的痛楚,讓她哇哇大叫。
所幸他還算「听話」,走了幾步,果真放開她,然後關上大門。
「真是的,我又不是不會自己走路,何必拉拉扯扯的?」她撫著手關節,嘟著嘴,逕自往里頭邁步。
「你去哪?」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定在玄關處的尚契,比了比大廳,再回頭看著古天麒環胸立定的姿勢,狐疑地問︰「你不是要請我進去客廳嗎?」
「當然不是。」
「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我不希望有個女人在我家大門口喊救命,引起路人不必要的誤會。」
尚契睨了他一眼,哼笑︰「你不會是在說我吧?不可能的,我干嘛要喊救命?」
「會,你會的。」古天麒開始逼近她。
尚契眨眨眼,再看看他滿臉的殺氣,明白了幾分。
「你、你不要亂來啁!」她退後兩步。
「亂來?這個字眼應該比較適合你吧?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麼?」
「我……我哪有做什麼?我只是……不小心、剛剛好撞見你們在一起罰了。」
「不小心?剛剛好?」對著她點頭如搗蒜般的頭顱,他勾唇一笑,「要是你被反鎖在我家倉庫里,不知道能不能算不小心、剛剛好?」
要命!尚契暗地驚嘆。這種飽含邪氣的笑容,不是她自家大哥尚朋的注冊商標嗎?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被傳染了?
如果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理去推論,或許她可以試著從尚契的角度去推論自己的下場,那麼,她絕對相信他那番「被反鎖在倉庫」的話,不是戲言。
她咽著口水,干笑道︰「本來我是想來勸你,別再跟那個女人牽扯不清,免得惹來殺身之禍,不過我看你今天的精神狀況不是挺好,這樣吧,有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說好了,嗯,就這樣,我先走一步,再見!」
「不,現在我的精神好極了。」古天麒輕而易舉地揪住準備落跑的尚契。
「你——」尚契仰起的頭,幾乎踫觸到他的下顎,一時愣住了。
這是她頭一遭這麼近距離地看清他完美五官的線條,近距離地捕捉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
夜里的風吹送著一股涼意,但卻有一股暖流在她心頭激蕩,並且隨著兩人對峙的時間而快速加溫。
尚契感覺自己的臉頸一陣熱燙,心跳開始加速,最後只覺得整個人軟疲無力,只是暖烘烘、昏沉沉的……
「你干什麼!?」一記雄喝,適時喚醒尚契順勢倚靠而來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