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令人驚喜的收獲,他壓根兒沒想到這丫頭一受到「刺激」竟然就想通了,而且還吃醋了起來。
小歡听話地喘了幾下後,才心急地張開小嘴。「少主,林舵主剛剛是不是──」她又喘了幾下。「呼呼……派人送來一盒南陽「王記」的桂花糕?」
亭子里,突然飄來幾片烏雲,轟隆作響地罩在任劍清的頭頂上。
「你跑得這麼急,就是為了問桂花糕的事?!」沉默了半晌,任劍清終于無法置信地發出聲音來了。
「對啊!」易小歡亮起期待的圓眸,垂涎兮兮地偷瞄了石桌一眼。「少主,桂花糕呢?」
咦?怎麼不在桌上?
「小彎剛才來把桂花糕全抱走了。」任劍清悶悶地嘆氣,並把身體的重量半倚在後面的石桌上。
「什麼?!」小歡像只蚱蜢一樣蹦得半天高,話還未听完,就急急忙忙地要往外跑。
她現在趕去,也許還能搶到幾塊殘渣。
「小歡,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任劍清不疾不徐地喊住她。
小歡素來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此時,當然也不可能違背他的命令。
于是,她垂下可愛的嘴角,忍著心疼走回亭子內,因為,她每耽擱一刻,就可能損失一塊香軟可口的桂花糕。「少主,有什麼事?」
嗚嗚!人家的桂花糕!
「你听說了沙家小姐要來的事了嗎?」
「嗯!小歡一早就听說了。」她疑惑地瞅著他,少主把她留下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奇怪的問題嗎?
在陰影下,任劍清的黑眸深奧難懂。「你听了以後有什麼感覺?」
「很興奮啊!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武林第一美女」耶!」小歡雀躍得不得了。「真希望趕快見到她。」
「唉!餅來我這里。」任劍清朝她招手,決定再下點猛藥,不再拐彎抹角地暗示了,因為,他只有一年的時間而已。
「噢!」小歡不疑有他,乖乖地走到他面前。
任劍清輕柔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現在閉上你的眼楮。」
小歡還來不及听令,一張柔軟溫熱的唇便已覆住了她!
霎時,她的雙眼瞪得比外面的太陽還大。「唔……」
任劍清輕啃一下她粉女敕的玉唇,灼熱的舌便滑入她芬芳的齒間,溫柔至極地探索她嘴中的甜蜜。
小歡徹徹底底地呆住了,腦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發、發生什麼事了……
任劍清本想淺嘗一下她的甜美就停止,可惜他的舌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緊緊纏繞著她的舌不放。
而他的大掌在頓了一下後也輕輕揉上她那豐潤的軟丘,是情不自禁,也是一種覺悟。
這固執的丫頭永遠都不會想通的,除非他采取包強烈的行動刺激她,也可以說是嚇嚇她。
丙然,小歡被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腿都軟了,整個人無力地癱在任劍清的懷中。
完了!少主怎麼突然模起她的胸部來了?!
直到快要控制不了體內的欲火,任劍清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小嘴,僵硬地挪開她那軟綿綿的嬌軀。
小歡一邊嬌喘,一邊低頭瞪著他那還在揉捏自己胸脯的大手。「少……少主,你的手在……做什麼?」
她被他模的部位有股難以忍受的緊繃和刺痛,非常的不舒服。
任劍清愣了一下,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幸福地放在人家的玉乳上。「對不起,我忘了。」
唉!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毫無顧忌地將小歡擁在懷里,暢快地親吻她的嘴呢?任劍清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少、少主,你的手……還放在小歡的胸部上!」小歡勉強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提醒他。
任劍清只好抽回大掌,改環在她的腰間,然後有耐心地等著她發問。
小歡那困惑的眼珠子跟著他的手來到自己的腰,黏在上頭好一陣子,才結結巴巴地問︰「少主……你是不是在、在佔小歡……的便宜啊?!」她听出自己虛軟的聲音中還帶著震驚。
不過,話一問完,小歡就後悔了。她怎麼可以對少主說出這種侮辱的話呢?搞不好少主這麼做是別有用意的?
「沒錯,我是在佔你的便宜。」任劍清的嘴角淺揚。
小歡呆了呆,粉女敕雪淨的臉蛋兒立即漲紅了起來。「什、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傻瓜,你應該問我為什麼才對。」任劍清好心地教導她。
「為什麼?」小歡愣愣地遵循他的「建議」。杏姨不是說少主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嗎?這個吻會不會太超過了一點啊?
任劍清掃去心中的遐念,慎重且認真地給予她答案。「因為我愛你,小歡。」
小歡聞言,眨了眨美眸,驀地──
「啊……」她尖叫一聲後,整個人就像壁虎一樣啪地貼在柱子上,一臉驚恐地盯著他。完了!完了!她完蛋了!
猜測是一回事,但是被告知又是另一回事。老天爺啊!少主怎麼可以突然愛上她呢?害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怎麼了?」任劍清見她嚇成這副德行,男性尊嚴有點受損。
「呃……」小歡那嬌小的身軀緊黏著柱子不放。「少主,你怎麼會突然向小歡說……這種古怪的話呢?」
任劍清微微一哂,緩緩走到她的面前,兩手支在她腦袋兩側的上方。「我的話哪里古怪了,小歡?」
在男性氣息的籠罩下,小歡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呼吸困難,雙頰一直熱起來。「反、反正很不合理就是了。」
「哦!說來听听。」任劍清興味十足地盯著她那紅通通的俏臉。這丫頭終于懂得害羞了!
「因為太……太突然了。」她吞了吞口水,幫助自己呼吸。
「太突然?」任劍清挑起她那紅紅的小臉,與她「面對面」溝通。「丫頭,先前我不知道暗示多少遍了,你沒听進去也就算了,竟然還好意思跟我抱怨太突然。」
小歡心驚膽跳地避開他那黝黑深情的俊瞳,哀求道︰「少主,求求你別嚇小歡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她柔女敕的頰。「小歡,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呢?你是不是討厭我?」
「當然不是。」小歡不假思索地否認。「少主是天底下脾氣最好的人了,小歡怎麼可能討厭少主?」
「小歡,你的話里有矛盾。」任劍清那俊雅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煩,不過,他的要求已經逐漸降低了,他現在只希望能夠化解她的心結就好。
就在小歡揪眉苦思該如何解釋的時候,一道靈光猝然閃過她的腦袋瓜子,讓她解月兌地拍掌歡呼。「啊!小歡想到了。」
「想到什麼?」
「一定是門主逼少主成親,少主想拿小歡當擋箭牌,所以才會「突然」對小歡說這種古里古怪的話。」像是想說服自己般,小歡特別強調「突然」兩個字。
任劍清挑起愈來愈凝重的俊眉。「丫頭,你在胡說什麼?」他發覺自己開始討厭「突然」這兩個字了。
「對!就是這樣!」小歡咧出甜美的笑容,用力地點了一下腦袋。「不然少主早不說、晚不說,怎麼會偏偏挑在沙小姐要來的前一刻說呢?」
啊炳!她真是太聰明了!
任劍清只能抬起頭來,無語問蒼天。
老天!他該拿一個既固執又愛自作聰明的小丫頭怎麼辦啊?
日西方暮。
一輛華麗的馬車平穩地駛進「飛炎嶺」,領行在馬車前方的是四匹不見一絲雜毛的白色駿馬。
而駕馭馬車的人竟是「銀刀山莊」的少莊主沙永杰。
從他臉上的汗水看來,他們已經趕了好長一段路了。
馬車一停在巍峨的「迎賓樓」前,「金劍門」副門主百里常生便走上前來。「沙少莊主,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