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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樣 第24頁

作者︰有容

滕宗亮一口牙咬得老緊,好一會猙獰的臉色才緩了下來。

罷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更何況,如果滕櫛真的嫁給了冰川司,航遠的燃眉危機也解決了,這怎麼算都是筆好買賣。「一切如你所願,你最好也別忘了你承諾過的事。」

「這個自然。」

「還有……」

「嗯?」

猶豫了一下,滕宗亮才問出口,「你……你是真的喜歡滕櫛嗎?」

「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出有任何娶她的理由。」比起一些名門和大企業,航遠真的是沒什麼利益聯姻的價值。

他沉吟了許久後,才喃喃的低語,「那就好……那就好……」

冰川司瞇著眼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說滕櫛只是他手上一枚棋子的老人,其實,他也不是不疼滕櫛的,只是他的恨太深,深到即使知道自己疼這個孩子,也不允許自己承認。

他永遠忘不了,滕宗亮在談著滕櫛時的神情,那種驕傲、那種有此佳兒,人生夫復何求的自得……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疼滕櫛多些,還是恨她多些。

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愛恨兩難,而受折磨的又何止只是滕櫛?

第十章

最近的她到底是在走什麼好運?好像一堆倒霉的事全找上了她。

對于那個幾乎掏空公司的劉袖之,現在她不但找不到證據尋求法律途徑將他繩之以法,還得忍受他的黨羽當面侮辱她,最令她吐血的是,她到目前為止還是聯絡不上他。

經過了這件事,滕櫛不禁懷疑,劉袖之到底著手進行掏空的事有多久了,這樣的布局絕對不是一、兩年的事。

他計劃得慎謀細密,一步一步來,她根本沒時間發現不對勁,事情就發生了。

如今航遠隨時有倒閉的危機,她得忙著四處張羅借錢的事,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要是知道航遠情況的人根本不會借錢給她。

劉袖之有可能是劉氏企業未來的繼承人,要是借錢給她,不就表明了杠上劉家?人家劉氏企業可是家上市公司,而航遠呢?聰明人怎麼看都不會站在她這邊。

她周遭想得到能借錢的對象她全聯絡過了,有的是找不到人,有的是直接回絕了她,公司的事她又怕爸爸知道,近年來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這事他要是知道了,天曉得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紙包不住火,這麼大的事應該也瞞不了他多久,現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最後她想到手帕交樂,可她也不知道是避著她或是什麼,她根本聯絡不上她,到她家佣人也說不知道他們夫婦去哪兒了。

不知道?!那根本就是躲她!

八億對韓映禧來說是九牛一毛,不過,他一向看她不順眼,而她其實也為了一拳的事還給他有點不爽,反正因此她也就沒很認真的非揪出他們就是,再說,就算找到他們,他們要是不肯借款,那她不是更加狼狽?

何況,要是為了借錢和樂有了心結,那更是她不樂見的。現在的她可不能連唯-的好友都失去了。

在她煩到不行的時候,還有個人令她很頭大--伊集院徹。

那個人的公司就在航遠樓上,她真的感到倍受威脅,她才上班兩天,就曾在電梯里遇過他。雖然他當時只輕輕頷首示意,從表情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懷好意,可她還是草木皆兵。

他已知道她是女的,八成也猜到滕櫛和滕允熙根本就是同一人,再神通廣大一點,也許還知道滕允熙是她兩歲就夭折的妹妹。

一回想……天吶!她到底說了多少謊話?而他都看在眼里。太可怕了,那家伙知道了這麼多事,還能當作沒事的沉得住氣?

很恐怖欸!

再繼續這樣下去,她不瘋了才怪。

與其在等人家找上門的日子里,時時刻刻的活在恐懼中,她決定不再當縮頭烏龜,鼓起勇氣直接找上他。

可是那個臭男人真的很得寸進尺欸!不過是見個面把事情說清楚,約的地點還得听他的才肯見面。

吧麼約在他住的飯店,他是想怎樣?也不想想那個地方對她而言根本就是惡夢,第一次去那里她給人當成狐狸精的捉奸在床,第二次則是她病暈了,任由人家上下其手的剝光衣服退燒。

一听說要約在同個地方見面,她當然回絕,可他豈能任她說不?一句「妳不來飯店也成,咱們改在妳老爸住的別墅談」害她即使氣得快吐血,在心中把他罵得體無完膚,她還是得乖乖的出現。

才步入飯店大廳,遠遠的就看到那晚在他房間看到的美人。她轉身要走,可旋即一想,她現在一身男裝,又是短發,對方應該認不出她來才是,而且今天大廳里也有不少人,要蒙混過去應該不難。

一轉身她又朝大廳方向走,即使相當有把握對方應該認不出她,可大概是作賊心虛,她的心跳得好快,臉壓得不能再低了。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她不要認出我……

罷要從她身邊走過時,美人忽地一把捉住了她。「啊!妳……就是妳!」帶著濃濃日語腔的國語使得不少人回過頭來看。

完了!滕櫛在心中哀嚎。「我……」

「啊!那天燈光太暗,而且妳又剝光了衣服,現在穿上衣服我差一點認不出妳了。」

我的天!她的嗓門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滕櫛沒勇氣回過頭,用眼楮余光就可以感覺到有許多雙好奇的眼光往她身上招呼。

二話不說,她拉著她走到一邊。

「妳……妳走慢一點啦!」她人高腿長的,就不能體恤她是短腿一族嗎?冰川京香的小臉皺了起來。

滕櫛止住了步伐,壓低聲音。「那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不知道伊集院徹已經有未婚妻,要是知道,就不會發生那晚的憾事了。而且……」滕櫛紅了臉。「我想……妳是不是記錯了?我……我和他沒到剝光衣服的地步。」或許這樣解釋很愚蠢,可她真的覺得自己成了人家的第三者很不該,只希望這些話會令對方心情好些。

冰川京香怔了怔,忽然笑了出來,「嗯,有件事我想妳和我好像都弄錯了,那個……我口中的伊集院徹和妳口中的伊集院徹好像不是同一人。」

滕櫛不太明白的皺了眉,「什麼意思?」

「我的未婚夫是伊集院徹沒錯,可是,那晚和妳一起去開房間的人其實是我的表哥冰川司。」

「冰川司?冰川司!御東集團的冰川司?!他不是……不是冰川司的秘書伊集院徹嗎?」

「他們倆玩了交換身分的把戲,因為這回阿司表哥來台灣不想太招搖,換了身分也才好方便行事。」

也就是說,冰川司打一開始就不打算讓她知道他是誰嘍?三年前在日本他也是用伊集院徹的名字,而不是冰川司。

也對,也不過是一夜而已,他是沒有必要太認真的,三年前他不認真,三年後他也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而已。

她……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原來是這樣。」滕櫛心里酸酸的,百味雜陳的感覺涌起。

滕櫛沉吟之際,冰川京香直瞧著她看。「滕先生……啊!不,該叫妳滕小姐才對。」滕櫛的事情她听冰川司說過。她的故事還真精采呢!不過,也滿可憐的就是。

「方才我說的剝光衣服,指的不是……呃,那晚的事啦!」一想起那晚的事,她也不自覺的臉紅了,畢竟,阿司表哥在她印象中一向都是冷漠不好親近的人,即使在有些家族聚會看到他,他也都是嚴肅不苟言笑的,她從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熱情溫柔的對待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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