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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第21頁

作者︰有容

「說下去。」他昨天醉得厲害,除了夢境,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做了什麼,根本記不得了。

「要模仿語調嗎?」她清了清喉嚨,有些哽咽、又有些撒嬌,再加上少許的怨慰。「樂,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你……」

雞皮疙瘩全冒起來了。他沉聲道︰「閉嘴!」

「韓總,我是實況模擬啊!而且說這些話的人是你,也是你要我重復給你听的。」她很委屈的調調。「我還沒學完,還要繼續嗎?」後面更精采喔!

可惡!他昨天到底說了什麼鬼話引他臭著一張臉的說︰「繼續。」

「樂,我這麼愛你,你怎麼能……怎麼能……」肩一聳,「沒了。所以我知道你喜歡樂小姐的事,算是你自己告訴我。」

「我說了蠢話。」

是酒後吐真言吧!「我想樂小姐該也是鍾情你的,要不,她就不會用一種看情敵的眼神看我了。我想她真的是誤會了,你該好好解釋。」

韓映禧吐了口氣,「我昨天醉胡涂了,亂說話,你就把那些話當笑話听吧!還有,樂可能快結婚了,她不會在意什麼誤會不誤會的。」

「啊?」怎麼會這樣?

「張秘書。」

「是。」戰戰兢兢啊!她家的老板一向沒什麼表情,方才才鐵青著一張臉,活似冷硬鋼板似的,現在忽然變得有些……呃,親切。不知不覺中她的手心冒了冷汗。

「我今天心情特別……好,你有空嗎?」

「咦?」

「一起加班吧!」

第九章

是故意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一般六點左右就會下班的韓映禧,今天一直加班到十點左右。而那個不幸給波及到的女秘書,不到九點就有人到公司要人接走了。

體系龐大的公司就是這樣,真要忙的話,多得是工作。

十點零三分,站在落地窗前抽完最後一根煙。他平常幾乎不抽煙,因為有人討厭煙味。

大學的時候一起玩電腦、寫程式那票人有好幾個是國、高中就抽煙的老煙槍。和他們混久了,煙幾乎也成為他生活必需品。

他習慣了身邊繚繞著香煙的味道,直到某個丫頭在失眠的夜走進了他滿是煙味的書房,很不客氣的手搧揮著一室白霧,搶過他手上抽了半根的煙捻熄,惡狠狠的說︰「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抽煙,我也會跟著抽,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之後,他還真的為她戒了煙。

那年樂丫頭才十二歲,已經懂得用牽制的方法脅迫他屈服了。很多時候看似強勢的他,其實老被她牽著鼻子走。

嗅著一室的煙味,看著煙灰缸里堆成座小山的煙蒂,他不記得今天究竟是抽了多少煙。

真的不知道前世有多少的糾纏,否則他怎會如此眷戀一個女子?年少輕狂時候的陳丹凝,他可以說是人不痴狂枉少年,可對樂呢?

三十歲的男人還稱得上年少嗎?這樣的他竟然會瘋了似的愛慘一個任性的丫頭。

初初听到藍月說親眼看到樂和滕櫛去試婚紗時,他是訝異、是難過,也像是莫可奈何的接受了,畢竟她選擇的不是他,當時他自以為有那雅量和風度去祝福的。

在他原先的想法中,不也把她終究會琵琶別抱的可能列在計畫中嗎?甚至在藍月問他時,他還能平靜以對。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開始心里感覺沉、感覺痛,甚至是一種極度的焦慮和怕失去的恐懼,他像是一個中了槍傷的傷患,在剛被子彈貫穿時只覺得灼燙,之後才會知道傷口的疼痛是超乎想像,甚至是無法忍受的。

他像是存在一個由擁有樂的記憶組成的空間里。抽煙時想到她、喝咖啡也想到她只喜歡維也納和焦糖瑪琪朵、听音樂時想到她特別鍾情的小提琴……

他的世界什麼時候堆砌了她的喜好、回憶,甚至是未來的想法了?

樂一旦由他的世界退出,一切是不是崩塌瓦解了?!

他不要失去她、不想把她讓人!她,該是他的!強烈的念頭在他胸口盤踞,他閉上了眼像是在乎息波濤洶涌的思緒……

她是真的愛滕櫛的嗎?

兩個星期前她才想盡辦法的要勾引他,兩個星期後她卻和滕櫛去試婚紗了?

也許……他該找那家伙出來談談。

十點半左右回到了家,將車子停入車庫前他還是習慣性的看了下二樓樂房間的窗子——燈是關上的,她還沒回家嗎?

進了客廳後,管家匆匆的迎了上來。「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幾個小時前一邊哭、一邊上樓,之後提著美國回來時提的大皮箱出門,說她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韓映禧的濃眉幾乎鎖在一塊了。「她才回國沒多久,沒什麼比較好的朋友,她能去哪里?」他直覺的想到一個人——滕櫛。

「她回來時哭得很傷心,我擔心她,於是偷偷的跟上了樓,發現她一面哭、一面在講手機。小姐她好像……因為您的事情又氣又傷心,原本也沒搬出去的打算,之後可能對方慫恿她吧,掛上電話後她就開始收衣服了。」

「知道她和誰通電話嗎?」他大概猜得到是誰了,不過還是要確定。

「好像是常來接小姐出門的那位滕先生。」

韓映禧听完回過身又往外走,要管家去喚老張準備車。

「是。」先生今晚看起來格外冷沉,像是很努力的在壓抑著什麼似的,那種危險的感覺像是一室的瓦斯,只要火柴棒一劃就立即引爆。

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好。

韓映禧坐上車。「你送過樂到過滕櫛家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冷森森的說︰「帶我到那里去。」

坐在行駛平穩的賓士後座,他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逝而過,眼底透著悶燒的怒火。

帶著行李住到滕櫛家?!樂還真的是非君不嫁了嗎?這樣瀟瀟灑灑的連句再見也沒有的就走出了韓家、走出了他的世界?

她夠狠、夠絕啊!沒有一絲眷戀、沒有任何的猶豫,對她而言,他到底是什麼、算什麼?只是她戀愛游戲設定的角色之一,抑或只是路人甲乙丙?甚至,什麼都不是。

此時滕家,樂仍是沉著一張臉的托腮發呆,都已經是幾個小時前親眼目睹的曖昧鏡頭了,她還是好難過,陪在她身邊的,當然是她的死黨滕櫛。

眼角還掛著未乾淚水的沉默女圭女圭開口了,說的話卻是沒頭沒尾、讓人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一點也不準。」

「什麼不準?」

「潘朵拉的那個算命的。」經滕櫛解釋了正確版的野合之後,她還以為真有些準哩,到頭來……還不是什麼也沒成真。

「事情還沒到蓋棺論定,別這麼早下定論。」香景幽是個很特別的人,從朋友那里听來他令人嘖嘖稱奇的神奇事跡後,他就一直很想見見這個人,待見過了之後,他只有一個感覺——名不虛傳。

尤其他說的話,真像能透視人心,這樣的人令人又敬又怕。

「那個可惡的男人都可以在公司和女秘書在地上玩親親了,還要等什麼蓋棺論定?」蓋棺論定就死人了。

原以為他是個很有原則又專一的人,哼哼……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能讓他坐懷不亂的就只有她。

他當她觀音還是媽祖?!

「就我從你那里听來的韓映禧,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他到爸爸的公司上班也快一年了,多多少少也听過關於韓映禧這個人的傳聞,除了听聞過他是個超級工作狂,一工作起來就六親不認,感覺敏銳、作風強勢外,好像不曾听說他是私生活糜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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