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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迷 第3頁

作者︰有容

樂霽堂說話一向喜歡長篇大論,一句話得以說得清楚的事,他非得用十句來敘述,听了他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天,他歸納出一些重點——也就是說,他有法子讓他從被逼婚名單中剔除,唯一的條件是,他得代他出席社團招募新生的活動,且獻上一曲,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讓人看出他不是樂霽堂。

起初樂雲旒自然不理會他,于是樂霽堂又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的努力半天,看在他那麼努力的份上,他終于點了頭。

不過點頭最大的原因是——他想知道樂霽堂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再反正周末他沒事,就當重溫大學舊夢吧!

他到校的時間算早,活動十點才開始,不到九點且適逢周末,在校園里走動的學生不多。他仰起頭看了看曾經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校園。

即使再冷情的人,身處舊夢地點,胸口還是交雜著許許多多的味道。

青春、歡笑、懷念、感觸……

正當他沉浸于大學歲月的回憶中時,一只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拍。回過頭,他看到一張生動靈氣的臉。

「喂,你收到我的信了沒有?」封禹荷還得微仰起頭看他。

她有一六八的身高,對女生而言算是高了,因此能叫她仰著看的男人可不多。樂霽堂這賣臉的沒事長那麼高干啥?又……記憶中他有那麼高嗎?以前她總是在兩人隔有一段距離的情況隔空「青」他,倒沒注意過他有那麼高耶!

莫非他又長高了?可是博士班的老男人了,還能長嗎?雖然說這家伙是跳級生。

唔……也許吧,八成養分腦袋用不著,全提供到四肢去了。

他有多高?一八四,一八五?呿,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

樂雲旒想起了樂霽堂在他出發前,一而再、再而三不放心而交代的話——要代他就得代得像,絕不能讓人看出他不是樂霽堂。

他淡淡的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信,你是指情書嗎?」樂霽堂是個花心大少,女孩子寫給他的信八成是情書吧?

情書,這男人少了一根筋嗎?內容那麼「粗暴」的信會是情書,他有SM的傾向嗎?

封禹荷翻了下白眼,眯著眼笑得很假,「你真幽默!」隨即臉一拉,「別裝蒜了,那樣的內容會是情書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對你的警告蒙混過去?」

原以為霽堂在女孩子中很吃得開的,原來也有這麼討厭他的?

這每說一句話就變換不同表情的女生,好象有點異于常人!她的異于常人除了對樂霽堂不感興趣外,再來就是她的穿著打扮,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頭發,上半身是迷彩貼身T恤,下半身則是寬松的滑板褲。

不看那張靈秀的臉,她活像個女藍波!「最近寫信給我的人很多,你是哪一個?」

兩人一路走,來到古箏社教室外。

還裝,很火哩!封禹荷火氣竄上腦門,一把捉住樂雲旒的衣襟,「我是誰你會不知道?咱們互看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足足有三年多了!你會不知道我封禹荷是誰?!嗯?」一火大,衣襟又往她眼前拉近。

好象第一次有女孩子敢這樣對他說話,還是揪著他衣襟說話!他樂雲旒的「閻王臉」竟嚇不到她?好樣的!

她叫封禹荷?很好,他記往了。

「好吧,算我記性不好,那麼……可不可以請你把信的內容大致說一遍?」今天的突發狀況還真火爆。

封禹荷听他這麼說原本感到火冒三丈,可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故意逗著她玩的?想一想,她瞅著他猛看——

公子今天好象有那麼一點不同!她端詳了一下,他一向是個賣笑男,怎麼今天好象從方才到現在都是冷著一張臉?又為什麼她提起信件的事,他一直都是狀況外的樣子?

莫非他根本沒有收到信?因為她的信是別人代為轉交的。

忍著氣,她說︰「我寫給你的信大致內容是說,要你這弦樂社的萬年社長,不要再一個人丟人現眼的賣弄風騷,站在社團攤位前賣臉招客了,我要你換個新把戲,若沒有的話……就要你好看!」她們古箏社年年入社的學弟妹不到十人,差一點就慘遭廢社,這怨可是打從學姊時代就結下了。

「為什麼?」在社團攤位上獻上一曲是他今天來學校的目的,他還不知道為此會招來紛爭呢。

「為什麼?我也很想問為什麼,賣臉男!」她咬牙切齒的說。

這女孩怎麼脾氣來得那麼快?像瞬間沸騰的熱水器,又……賣臉男?這是霽堂的新綽號嗎?唔……這倒是比起白馬王子、少女殺手這些有創意得多了!

「你是什麼社的?」听她這麼說,可能是社團和社團之間的不愉快吧!

為什麼這家伙今天這麼不正常?封禹荷真怕自己的拳頭會不听使喚的揮出去。結怨多年,他會不知道她是哪一社的?

炳哈,原來樂霽堂講冷笑話的功力比阿貴的阿嬤更高竿!瞧她冷得全身都發抖了。

好!他愛裝傻她就陪他。「那你覺得我是哪一社的?」

看了她一身女藍波的穿著,他不假思索的說︰「格斗。」

榜斗?也就是摔角,就是兩個肌肉女近身互相拉扯撕殺的那種?她長得像格斗社的?

咬著牙,她問︰「沒有其它答案嗎?」她惡狠狠的眯著眼,又靠近他一些。

「攀岩?」樂雲旒往後退了一些。

就是那種靠著一根繩子就能像壁虎一樣粘在山壁上的冒險者?她不高興的搖了搖頭。

「高空彈跳?」他已靠到牆上無路可退了。

她長得一臉不想活的樣子嗎?真是夠了!

「你的想象力就只有這樣?」

想象力?和他談決策力他可能會比較熟悉。想象力嘛,很陌生的名詞!「我想象力不佳,你直接告訴我吧。」

還裝!封禹荷瞪著他,指了指古箏社的門牌。

「古箏?」樂雲旒把視線收回她身上。「你是說……你是古箏社的?」腦袋里忽然浮現女藍波彈古箏的樣子,無預期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突來的滑稽感令他失態的笑了。

她冷森森的開口,「怎麼,不像?」胸口燃起了一把火。她會彈古箏有那麼好笑嗎?

「不是不像,是無法想象!」好久沒笑了,沒想到……哈哈哈,太好笑了!他每多看她一眼就止笑不住,一邊看一邊笑。「對不起,實在忍不住!哈……」

封禹荷備覺受辱,她沉下了臉,心想︰你死定了!「你自己忍不住?那由我來!」她話尚未說完,一巴掌就揮了出去,重重的摑在樂雲旒臉上。

他一陣驚愕。「你——」火辣辣的感覺仍在臉上。

「你的裝瘋賣傻游戲我陪你玩到這里,你既是樂霽堂,就沒道理不知道我封禹荷是何人!」太可恨了,本來她只要他不妨礙她招收學弟妹就好,沒想到他那麼惡質!一听她是古箏社的就笑成這副德行,她彈古箏有那麼好笑嗎?

她一把將樂雲旒推入古箏教室,迅速的把門帶上鎖住。

棒著門,她怒氣沖沖的說︰「你既然喪失記憶,想必也忘了今天要去社團攤位前賣臉的事,好,真是好極了!這個地方很安靜,你就在這里慢慢想起你是誰吧!」

「喂,別鬧了,我要你開門。」

「該求人的時候你還用這種命令式語氣?!你關到死吧你!」可恨的男人!她邁開步伐的要離開。

「你到底什麼時候放人?」

「沒個準,我想到了自然會放,不過對于討厭的人事物,我的記憶一向不好,保重啦,拜!」敢招惹她?也不想想她是什麼樣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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