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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別惹我 第23頁

作者︰有容

賀遙虹越听心里越是傷心氣忿。「是她……真的是她!」

「我和她所做的事你都知道了,看來現在如果要你赴死的話,你心里一定十分坦然且沒有遺憾。」他看了一眼御驕。「我對你也算寬容了,瞧瞧我還幫你和你的意中人關在一塊,連死都還找他來陪你死,我對你夠好了吧?」

「王郎彰,你有本事就沖著我來,干啥累及無辜?」

「無辜?我可不認為他無辜。」看著御驕那張俊雅絕倫的臉,他有說不出的厭惡。「只要是你喜歡的人,或和你親近的人,他們都該和你一塊下地獄。」

「你瘋了!」

王郎彰無關痛癢的笑著,「你罵啊,盡量罵,少罵了過了今天你可能就沒機會了!」這些人留著夜長夢多,得趕快解決不可。說完,他即大笑離去。

賀遙虹氣極的對著他的背影大罵。「王郎彰,你這瘋子!有本事你就放我出去!王郎彰……」

靶覺時間好像過了好久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牢里只賴一盞要滅不滅的燈照明,此時是什麼時候,是日中,抑或是日落,他們根本無從得知。賀遙虹焦慮不已,相較于她,御驕顯然平靜了許多。

王郎彰那個瘋子明天就要將她和御驕解決了,可她到現在仍想不出月兌身的法子。

唉!要是沒中了迷魂散和軟骨散,以她和御驕的武功要出這地牢絕不是難事,可現在,她連站都無法站,更甭說其他了!這下,可該怎麼辦?

和賀遙虹全然不同的心情,御驕的嘴角還隱約透著些許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呀,平靜得很。

看著御驕的樣子,賀遙虹開口道︰「你怎麼能那麼平靜?一點都不擔心嗎?」

「能和喜歡的人在一塊,即使是面對死我也能了無遺憾。」他說的是真心話。不過,他平靜也是有原因的。

早在一個月余前,當他第一次看到張雲芳出入王家時,他就猜到此事不尋常,畢竟王家和龍門鏢局別說是朋友,連往來商家都稱不上,即使有往來也不該是由張雲芳和對方打交道。

因此他在王府安排了一名心月復打探消息,所以對于王郎彰打算劫鏢的事他自然清楚。

雖然劫鏢的事他事先知道,自然有法子可以阻止。可這回阻止了卻無法根絕王郎彰的報復行為,天知道他在劫鏢失敗後,又會想出什麼法子?為了讓他以後再也變不出把戲來,就該讓他自食惡果。

因此,他調度御府的待衛,且要他們配合地方官府作應變。

賀遙虹嘆了口氣,「是我害你也被捉來的,我很過意不去。」這個傻瓜!他難道就不會想,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斯地步嗎?

「除了歉意,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她紅著臉。「要說什麼?」

御驕一笑,道︰「明天……如果明天之前沒有人前來救我們,這有可能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天了,在這時候,你沒有話告訴我?」

她的臉紅得如同晚霞,心跳快得幾乎要負擔不了。「我……我……」

泵娘家的矜持是美德,可她現在可不可以大方些?

怎麼他中意的姑娘平常時候大方得很,偏偏在坦承對他的情意時總是躲躲閃閃,矜持到了最高點!她知不知道,為了等她能夠清楚明白的表明心意,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知道她對他是有情意的,可他自己知道和她親口告訴他是不同的,而且對他也有不同的意義。

她那麼龜毛,怪不得他要算計她,連成親一事他都為了防她「龜癥」發作,干脆一並設計了。

看來,他不先開個頭,她是寧可選擇沉默!

「我相信,我對你的心意你早知道了。」他都已經開口說了幾回,甚至連傳家寶都拿來訂情了。「也許你會說,表白對我這浪蕩子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我真的是第一次對姑娘說這種話。」他苦苦一笑,「有時候不免擔心,若是你真的不中意我,也許我對你的所作所為會令你十分困擾吧?」

若是在平時他說這種話,她一定又認為他在灌米湯,盡避她心里仍會甜滋滋的。可現在,她真的很感動。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會是如何她並不知道,可此刻的她對御驕的話卻心有戚戚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患得患失,給得太多還會懷疑是否給得不夠。

生死關頭他仍惦著這件事,可見他是真心的。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她有必要再那麼矜持嗎?她平時的豪氣到哪兒去了?

也許,有些話此刻再不說,往後就沒機會了。如果她對他的情意一直到死都無法傳達給他知道,這會是非常大的遺憾的。

豁出去了!「其實我……我早就就傾心于你,只是……只是一方面生氣你之前對我的欺瞞和威脅我,一方面也因為……因為擔心你對我不是真心的,這才……」她的臉一直低垂著。「總之……」狠狠的咽了口津液潤喉。「我……我真的是喜歡你的。」

御驕面露喜色。他想知道的事終于經由她的口親自傳予他知道了。「此事當真?」

賀遙虹臉露羞意的點了下頭。

雖然牢內油燈微弱,可她嬌羞的樣子仍是看得御驕心湖蕩漾,若不是他現在必須裝成和她一樣中了軟骨散以方便接下來要演的戲的話,真想過去抱一抱她、摟一摟她!

可惜啊可惜,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他試探性的問︰「若是有機會逃了出去,不知你……願不願意許了我?」

賀遙虹訝異的抬起了頭,見他說得認真,立即羞澀的將頭一垂。「我們……我們現在連能否逃得出去都不知道,還許諾這個?」

「莫非你不肯?」

「不是的……我……」她現在心情真是百味雜陳。

「不是?那也就是你答應嘍?」

听著他急切的問話,她紅著臉笑了。有時候真拿他沒辦法,他好像天生有種喜歡強人所難,可又令人無法討厭他的特質。

嘆了口氣,她說︰「我記得咱們在客棧時你曾贈我玉佩,那時我告訴你,對于你求親的事我得考慮考慮。其實……在我收下玉佩時,我就已經……已經許諾你了。」不中意對方,卻以「保管」為由的留著對方的訂情信物?她不知道其他姑娘是否會如此做?可她肯定自己做不出來,除非自己已允諾他的求親。

「真的?」他是感受到她收下玉佩時的喜悅。

「當初你說要在這月底將我娶進門時,我覺得很瘋狂,可現在想想,如果真能那樣子,此生也真是無遺憾了。」

她的話給了御驕鼓舞,可他又怕她變卦,于是他說︰「現在是如此說,出了這牢門也許你又反悔了。」

「依你的性子絕對不允許我反悔的。」她笑了笑,然後嬌俏的皺了皺挺秀的鼻子。「要是我答應過你的事又反悔的話,即使五花大綁,你也會逼迫我就範的。」

御驕笑了開來,看來她對他的印象還真是無惡不做啊!「你挺了解我的。」他一向帶著嘲弄意味的眸光此時化成柔情萬千的牢鎖住她,她忽地喟然一嘆。「你怎麼了?」

賀遙虹苦笑,「現在才發覺活著真好,不知道接下來王郎彰會怎麼處看我們?」

還能怎麼處置?他還是先擔心他自己吧!

算算時候,想必現在王郎彰和他那些綠林弟兄已經給前來救他們的人擺平了,官府的人會押著他們等候審理,至于御府的人馬嘛,他們還得留下來演一場戲哩!

說遲不遲,這時地牢的大門又給推開,有人由外頭走了進來。不同于上次的日光刺眼,這回外頭的天色已暗,進地牢的人手中還握著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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