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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味繡姐兒 第9頁

作者︰有容

算了!就由他來吧!

在他尚未動手之際,沐荑倒是因為身上濕答答的不適感而自己動手解衣了。她松了腰間的束帶,一拉,身上的中衣幾乎是松垮的掛在她身上,只要縮個手即可完全月兌離身子。

「怎麼還是好熱?」沐荑還是不舒服的蠕動著身子。

因為全部的衣服還是披在她身上,怎會不熱?敏覺得人醉了以後的想法真是單純而直接吶!

他的手才觸及她前胸的衣服欲拉開時,她忽地想坐臥起來。

一個動作過後,敏的手踫觸到她柔軟的胸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怔住了,一張平時不易臉紅的臉也緋紅了起來,手更猶如遭滾水燙到一般迅速移開。

他……他是……女的!敏一臉不信。

低下頭,他的目光觸及的是她衣裳松開後顯露出來的……鵝黃色肚兜!這下子他沒理由不信了。

天!原來他叫了數天的賢弟竟然是……是個姑娘?

一時間他既覺得好笑,也覺得有些生氣。他早覺得他這「賢弟」有些女兒態,其實由許多地方也可看出她是姑娘而非公子,只不過自己一直故意不去深究。

原來人不能太君子,一切順性而思、順性而為就沒錯了。現在的結果告訴他,相信直覺才是對的!

知道沐荑是姑娘後,敏的心情是復雜的,可更多的竟然是一種近乎如釋重負的感覺。好歹他終于知道自己是對一個姑娘有了興趣,甚至有些動心,而不是像古時漢帝,喜歡上男子那樣的荒唐。

驚喜過後,他不免有些一懊惱。畢竟被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玩弄于手掌上,感覺並不是挺愉快的。

看來,這丫頭只怕連名字都是騙他的。

沐儀……唐沐儀……敏看著終于熟睡了的沐荑,反覆的念著她的名字。怪啦!怎地覺得這名兒越念越不陌生?

唐老家的二姑娘好像也叫沐荑不是?敏想起多年前自己曾在萬花樓的沐軒救回的那小女孩。

那個一看到他光果的身子就嚇暈過去的小女孩。

那張清秀可愛的面容……敏盯著沐荑的臉直看。

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現在的沐荑明顯的是姑娘樣兒,不再是七年前那小女孩的樣子了。

沐儀、沐荑?

看來,七年前他和她有緣相識,七年後重逢,他們會更有緣。

就憑她七年前看光了他的身子、就憑她現在醉得分不清臉頰抑或嘴唇的抱著他親個沒完,他這輩子的清白全給她毀了。

他和她有得玩了!

***

沐荑昏睡了三天三夜,到了第三天夜里,碧蘿請來了大夫開了方子服用後,第四天早上沐荑才清醒。

梳洗過後,沐荑的頭仍疼得很。

「我的頭好似要裂開了一般!」她到底躺多久了?怎麼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長?

「大夫說那叫宿醉。」

「大夫?」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碧蘿,「我啥時候看過大夫,我怎麼不知道?」完全沒有記憶。

「昨兒個晚上,我見你一直都不醒來,心里慌,于是就找敏公子商量,找來了大夫。」

「我睡了幾天?」

「三天三夜。」

這一醉果真不輕!桃花酒名不虛傳吶,可它真的好香、好好喝!

「喔。」看著碧蘿張羅著其他事,忽地,她覺得有些對不住她。「這回醉酒的事想必為你惹了不少麻煩。」

碧蘿來到她身邊。「你是我的主兒,怎麼說這種話?」她看著她,想告訴她一些很恐怖的事,又怕她听了會受不了刺激。

看看她像「大病初愈」的樣子,唔,還是算了!

盡避她打算遲些時候再說,沐荑倒是先問了。「我……那晚沒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吧?」上一回醉酒跳了一段胡旋舞氣壞了她爹爹,這回呢?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醉後又會做出一些清醒時听了想去撞牆的事,這一回大概也不會幸免于難吧?

「小姐……」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怎麼了?」

「我無話可說。」

「我醉了是你服侍我的,怎麼會無話可說?」雖然她是醉了,但只要碧蘿在她身邊,她就不怕!反正她們從小一塊長大,她什麼糗事她不知道,就連她小時候到京城被一個光著的變態嚇暈,連發了好幾天的燒,出了一臉麻子的事,她回來後都告訴她了。

「就因為不是我服侍的,我才無話可說嘛。」

「啊?!」沐荑杏眼圓瞪。

「你忘啦?」她看著她錯愕的表情,囁嚅的說︰「那天你為了避免我阻撓你喝酒,硬是強迫我喝下一大碗酒。所以在你倒下之前,我先被扛走了。」可能是她醉了之後,酒品算不錯的躺直了,因此送她回房的王平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秘密。沐荑好像有那麼一點記憶。

「那我醉了之後,是誰送我回房?」她不會是露宿外頭,或是神跡似的自己走回房的吧?

其實,她心中也隱約猜到是誰送她回房的,但總是要確定一下。

「是……是敏公子送你回房的。」

丙真是他。沐荑面如死灰,忍住想尖叫的沖動。

「我……沒給人家惹麻煩吧?」她問得含蓄,努力的保持鎮定。她真正想說的是,我這次又跳了什麼舞碼娛眾了?

是貴妃醉酒、醉鐵拐、醉濟公?還是醉雞、醉蝦……她每多想一分,她的臉就變得更黑,陷入無可救藥的悔恨中。

「他沒說什麼,只是……」碧蘿遲疑的眼光瞥向他處。

「笑得很開心?」她覺得六月天的,可她的心中真的是嚴雪狂飛!如果她真的跳出那些可怕的舞,正常人只怕要笑到下巴月兌臼,忙找大夫了。

天啊!數杯誘人的桃花酒下肚,她的人生就成黑白?

「他也沒笑。」她看著她,還是直接把事實告訴她吧!「我隔天酒才醒便到你房里,你正睡……」

「那就好。」沐荑心安的端起水喝。

「睡在他旁邊。」

「噗……」沐荑一口水全噴出去。「睡……咳……咳……」

「你還枕在他臂上。」碧蘿惟恐嚇不死主子般的繼續往下說。

沐荑用手指著她,仿佛她如果嗆死全拜她所賜。

「睡在他旁邊?枕在他臂上?」她快暈過去了。和一個男人同床而眠!天,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她狠狠的吞下口水,然後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我身上的衣服……可整齊?」這是她可否活下去的最後一線希望了。

「很整齊。」

「那就好。」那表示她未被侵犯!沐荑松了口氣。

「可是和前晚穿的不是同一套。」碧蘿惟恐天下不亂的又補了一句。

「啊?!」也就是說,她在醉酒時跳的既不是醉濟公、醉……而是月兌衣舞!沐荑整個人愣住了。

她的清白,女人最看重的貞操,全沒了。

「小姐……」碧蘿有些擔心的看著一臉死灰的她。她知道她家小姐是豪氣、不拘小節的,可這事兒關于女人的名節。

要知道這社會是極重女子名節的,一般女子尚不能輕易拋頭露面,更何況身子給人瞧過了。她知道這件事很嚴重,可又不能不讓小姐知道。

「我真不該貪杯的。」她抖著蒼白的唇說。

「我想,敏公子可能是在不知你是女兒身的情況下,替你更衣的,他……不像是那種會侵犯人、乘人之危的惡少。」

「身子都給人看光了,他只是沒有……」沐荑紅了臉,對還是完璧的自覺仍是有。「更何況,他若不想佔我便宜,干啥和我睡同床?這不擺明毀人名節嗎?」

「那倒也是。」碧蘿喃喃的應和。

只是那又為什麼呢?她覺得敏公子不像是那種毀人名節的人哩。那他為何在替小姐換了衣服後,不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離開?那也不對啊!明明看過,又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不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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