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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物語 第16頁

作者︰有容

「應容家有多少玉如意啊?」她冷笑,「給了我之後,他是不是備用許多塊?」

「你對應容十分有成見?」

「莫可奈何的事。」她已經受夠應容的絕情和花心,像他那樣子的花心大少,只適合找個和他一樣視感情為玩物的女子。

愛情……她玩不起!

「御影家他除了你誰都不要。」

「這樣的違心之論他敢說?他傷我傷得還不夠深嗎。」御影舞好不容易壓抑住的心情逐漸被挑起。

她不是像敝屣一樣被他甩了嗎?為什麼他還要說這樣的話嘲諷她?

他是不是一定要傷到底才能滿足他征服女人的虛榮?

御影舞生氣地站了起來。她要去找應容算賬,問他為什麼要對爺爺說這樣的話!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對于她突然地離去御影敬之並不阻攔,他多少猜到她要去哪里。

比較令他感興趣的是御影舞離去前說的話——他傷我傷得還不夠深嗎?

由此句話推斷,應容和御影舞在他知道之前,可能已經有深的愛恨情仇。

哎!現在的年輕人手腳真快!

第八章

在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後,應容打開門,訪客是一臉凶神惡煞的御影舞。

「你的性子太急了。」應容淡淡地說,側著身子讓出一條路讓御影舞進門。

他早料到近日內她一定會來找他。

御影舞站在門口一點也沒進門的打算,「找人算賬我只想速戰速決!」她昂高頭看著應容,「我們就在這里說清楚。」正當她這麼說時,從客廳走出來一個高挑女子。

那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咖啡館內和應容狀似親密的女子?

她怎麼會在這里?御影舞隨即諷刺地想,人家可是他的新歡呢!她怎麼不可以在這里?

其實真正該走的是她這個和應容連情人都稱不上的一夜女子吧!

華羽笑盈盈地向御影舞點了下頭,然後對應容說︰「那麼我先走了。目前我不會換飯店,若換的話再與你聯絡。」

連對話都那麼曖昧!御影舞故意漠視不聞,可是那些話一鑽人耳立即在胸口引起強酸頻泛。

待華羽走後御影舞仍一臉不快地杵在門口。

「進來吧。」應容看著她倔強的臉有些無奈。

「我的話不多,只在門口說清楚就行。」

「我的要求也不多。」他冷冷地看著她,「但我不習慣在門口和人站著說話。」

「你……」這個規矩特多的可惡男人。

「想把你的話說完,最好配合我的規矩。」對付倔強的女子他只好如此。

咬著牙她只得配合地進到屋子里。

「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御影舞咬牙切齒。

「你找我是因為御影老爺召見你的原因嗎?」

「你早料到我會來找你的,是不?」

「我一直等你來找我。」

盡避心跳漏了半拍,御影舞嘴上仍撐得緊,「你對每一個來找你的女子都以此為開場白嗎?」她眯著眼,「的確!比起一些肉麻兮兮的露骨米湯,這樣的話的確是感性而令人感動的,方才那女人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待遇呢?」

「華羽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的部屬。」

「那是你的‘愛人同志’嘍?」她冷笑。「公子沾染上工作伙伴原不足為奇的。」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知道御影舞對他和華羽產生那樣的誤解,全是因為那場無聊的烏龍劇。

他可以解釋,可是她肯听嗎?

「我寧可不想像!」她的心情十分激動,在應容面前她總是學不會隱藏真心,所以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舞……」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把方才應容喚她名字時語氣中的情感漠視掉。「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場鬧劇,在鬧劇中我受傷了,傷得好重、好重!于是,我必須抽去我在鬧劇中的角色。」

「認真過的角色為什麼要半途退出?」

御影舞苦笑,「你知道我喜歡看小說嗎?挑小說看時我總是習慣先翻看末頁,若結局是喜劇收場我一定會看,若悲劇……再好看的小說我也不看。」這也許是她生命中的懦弱面吧!「我們之間能預知是場悲劇,我的懦弱無法支持我繼續演個悲劇劇本。」

事到如今她不逞強了!在應容面前她真的是脆弱得可以。

應容靜靜地听著她的話,什麼也沒說。

「我要說的話就這樣!」御影舞靜靜地凝視著他。

她有多麼愛這個男人啊!連這個時候她都想好好地看一看他,記住他的樣子。

她快回美國去了,這一回去也許再也不會踏上日本這塊土地。

這是個傷心地,而她不習慣悼念憂傷。

「我……要走了。」她站起來打算離開,還沒邁出步伐應容即拉住她的手,略微一使力地將她往身上帶。

「不準走。」軟玉溫香在懷,應容動了情。他急切地尋獲他所熟悉的艷軟檀口,恣情激動地吻著她。

天曉得不見面的這段時間他多麼想她,想念她的伶牙俐齒。想念她的嬌俏面容,甚至想念和她的魚水歡愛……

他一向不是個重欲的男人。荒唐時期的他只是放任自己追求刺激、荒唐,想借此把所有的痛苦忘了。

那段時期,他對性的體驗除了刺激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原以為男女之間的性也不過如此,直到他和自己所動心的女子共赴雲雨,他才知道何謂靈欲合一。

然而那一夜的事他始終對御影舞有所愧疚,畢竟那場雲雨導源于「女奴」,雖然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

起初沉于應容熱吻催眠的御影舞,後來終于尋回了殘余的理智,她欲推開他,不想又在他的懷中沉淪。

在他不愛她的情況下卻和她歡好,那她不成了他的玩物,甚至是泄欲的對象?

一股寒意澆息了應容在她身上挑起的激情,「不……不要!」

她的抗拒使得應容停止動作。他撐起身子看她,平時冷沉的星眸彌漫著點然的黯沉。

「不是真愛我、不是把我當成惟—……就不要踫我。」那一夜她鬼迷了心竅似地勾引他、瘋狂地想要他。現在她清醒得很,若僅僅只是的刺激而沒有真心的成分,她寧可不要。

她知道這麼說足夠讓心高氣傲,一向把游戲規則說得一清二楚的他停下動作。

他說過他是壞胚,一個壞胚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人,把她當成惟一?

應容低垂下眼瞼吻去她眼眶中的淚,最後流連在她微顫的唇上。

「你……」御影舞仍是推著他。

「你開的條件我全都接受了。」

「你……愛我?」她混亂的思緒一時無法理出更好的頭緒,身子也在他邪魅的巧手撫弄下漸漸挑燃了雲雨氣息,她微略地喘著氣。

「我愛你。」這是他第一次對異性說這句話。

第一次可以說得如此暢然、理所當然他也覺得奇怪。

也許,他早就想對她說這句話了,只是時間、地點都不對,這才遲遲沒有說出口。

御影舞耳里反復地出現應容對她說的話,其余的什麼都听不見。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她回應著他的吻忘情地說,雙手勾勒在他的頸項上。

在御影舞愈發急促的呼吸挑引下,應容不再滿足于以舌尖交纏傳情,他將手探人她的裙中。

在彌漫著歡愛的氣氛中,什麼時候果裎相見彼此已不復記憶,她只知道後來應容抱著她進人一樓的書房。

在厚長的毛毯上他由身後環住她,挑逗地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手盈握著她豐滿的胸前軟丘,手指繞著花蕾挑逗撫弄。

順著御影舞優美的身體曲線而下來到她的核心,長指不停探索,感覺她回應他的灼濕熱情。他邪氣的長指恣意地輕觸誘玩,一陣陣的欲浪襲向她,禁不住地喉間泄出高高低低的愛語吟哦,羞得滿臉通紅的她咬著唇,頭激動慌亂地往後仰,雙手插人他柔密的發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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