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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傲物語 第21頁

作者︰有容

「干啥這樣看著我的杰作?」她可是自認為今天的表現挺差強人意的。盛了一碗飯給他並催促著說︰「快吃吧,這種天氣飯菜很容易就涼了。」她催著他動筷,自己卻托著下巴看著他。

齊傲夾了一塊醉雞咬了一口,頻頻的點著頭。

「怎麼樣?」她期待他的贊美。

「好吃!」太久沒吃家常飯了,這一頓飯令他十分感動。多久沒亨受到這種「家」的感覺了呢?大概從母親死後,就再也沒有好好的享受過帶有「家」中感受的三餐了吧?

「我知道我的醉雞挺具賣點的,有一次大學好友聚會,我心血來潮的露了一手,可是贏得了滿堂稱道喔!有幾個男同學還開玩笑的說,我將來若失業,可以考慮到路邊賣醉雞。」

賣醉雞?!齊傲心里一陣好笑,想像不出來曲宓在路邊吆喝兜售醉雞的模樣。

「光說話,快吃吧,你該嘗嘗我其他的杰作。」她一面說一面幫齊傲夾菜。今天他可是壽星,不對他好些怎麼可以?

這頓飯兩人都吃得挺盡興的,齊傲更是在曲宓的「夾菜」攻勢、很快的大豎白旗——他再也吃不下了!

曲宓掃了一眼幾乎盤底見天的盤子,這才滿意一笑,是該吃不下了。

想不到齊傲還挺能吃的,這頓飯正常含量的人,約莫四、五人吃都足夠,而他們兩人就吃掉了四、五人份的飯菜,而且大多是齊傲解決的,他還不夠貪吃嗎?

「謝謝你讓我的生日變得特別。」他在幫曲宓收拾碗筷時說。

「這樣的生日就算特別?我怎麼不知道你如此容易討好?你若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可以常做飯給你吃啊,要吃頓飯還不容易?」

齊傲拍了拍她的頭,從小被父母呵護長大的小孩就是那麼天真。一頓家常飯對別人而言也許並不希罕,但是,對于他這早就獨自一人負岌到美國接受訓練的人而言,家常飯是多麼窩心的名詞。

收拾好並把碗洗好放人烘碗機後,兩人一同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吃曲宓特地為他烘焙的藍莓蛋糕。

曲宓原本是打算晚一些再切來慶生的,齊傲卻認為既然要喝咖啡,何妨切一片來嘗嘗,于是生日蛋糕成了「下午茶」蛋糕,算了,反正壽星喜歡就成了。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挺舒適的,我一直以為男人生活中若沒有女人一定一團糟呢!」她記得大學時候班上有一群活寶自封為「出污泥而不染」隊,起初她不清楚何謂「出污泥而不染」?後來經人解釋後才知道,污泥者,乃比喻自己房間的髒亂;不染者,乃是指衣著仍能保持清潔。因此,「出污泥而不染」者乃是指從髒亂的房間里走出來仍能一身光鮮整齊的意思。

而齊傲顯然不是出污泥而不染中的其中一個,就以一個男人而言,他的住所真夠整齊的了。

「我不會整理,所以也不會弄亂它。」齊傲倒答得誠實。

「那也很不容易。」她一笑,輕啜下一口茶,吃了一口藍莓蛋糕。唔!這蛋糕味道真不錯!不知道齊傲吃了有什麼感想。贊美的話嘛,當然是要說給當事人听才好啊!她私自的想著。既然他不開口,她只好問嘍!「那蛋糕你吃了如何?怎麼‘不予置評’?」他敢說這句話,保證從此以後沒得吃了。

當然,以齊傲的聰明自然不可能如此況,于是,他說︰「我以為之前已經夠多贊美,不差這一個。」有點機智,有點幽默。

「戴高帽子人人愛戴,你不會以為我不同常人吧!」這個男人……唉!與他相處還真要多些耐心哩!就奇怪,有些人就愛他這種人。

「你說呢。」好像只有和曲宓在一起時,彼此的對話才有一來一往的情況,要不然,通常齊傲是有問未必會回答的,他這人也沒啥壞處,就是不多話。

出其不意的,曲宓站了起來,越過圓形的小茶幾來到他面前。「你說,我哪里與眾不同?」又是一句既刁蠻又嫵媚的問話。「可不許你再說︰‘你說呢?’那話我可不愛听。」

「你刁蠻,卻蠻得可愛。」脾氣上她是有此一大特色。

齊傲在說這句話時又以一種只在看曲宓時才有的深情眼眸凝視著她,對她的傾慕並不是來自于她絕世之姿,而是來自于她勇往直前的一種特質。不知道他的小曲宓知道沒有,當她為了某事力爭到底時,她的眸子會散發出一種懾人神采,那時候的她很美!真的很美!他就是愛上她這特質且多才多藝。

「我刁蠻,而你卻喜歡?」曲宓好玩的一笑。這是哪門子的戴高帽?是帶有諷刺味道的甜言蜜語才是,女人被「贊美」為刁蠻該放鞭炮慶賀,還是該切月復自盡?老天!忽地,這使她想起了陳年宿怨,誰教他愛上刁蠻女,「既然你喜歡刁蠻的女子,第十回見面我也表現得很刁蠻吶……」

不等她說完,齊傲即接了句︰「那不叫刁蠻,叫野蠻!」那一巴掌摑得夠狠!

「那不也正是你喜歡的嗎?」曲宓嘴巴不饒人。「既然那時的我這樣,不正符合你心中想要的,為什麼卻一再的躲著我、拒絕我?」那時的心情她仍記得,也才見過幾次面就把她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

小妮子在翻舊帳了,「我那時能有所行動?」雖然第一次就留下深刻印象,但是要他貿貿然的去追求一個女子,那簡直天方夜譚。而且,他心中也有所顧忌。

「為什麼不能?」曲宓挑著眉。「我就被不少人追過,異性相吸,我可不認為有啥不對。」

「我不否認對你一開始就心儀,但是,我一直提醒自己,我是出身于風雲組織。像我們這種人似乎很不合適去擁有一份感情。」他淡淡的說,似乎是在陳述別人的事情。一想起那段日子的神人掙扎的痛苦,這輩子只怕是忘不了了。他行事作風一向果決,感情這件事卻使他成為優柔寡斷的懦夫。

「後來你怎麼又願意接受我?」不會是受了我的真情感動吧?曲宓想著。

「在自己無法作決定時,我遇上了昔日的好友,他已婚兩年了,他告訴我一些當年他同我一樣的掙扎痛苦,並要我不顧一切去愛一回。」猶記得那句話給了他內心多大的沖擊,那瞬間,他似乎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不顧一切去愛一回。是啊,人的一生中若少了愛,生命能算完整嗎?不要把保護對方作為借口而把對方的愛拒絕在外,那是拒絕自己也拒絕別人的行為。

他思索了好友的話,終于作出了決定。既然敢愛,為什麼要壓抑?他告訴自己,若是有機會再見到曲宓,他會試著讓她了解自己的感受。很巧合的,他在內心對自己許下承諾的不久,他就因緣際會的救了曲宓,有了表白的機會。

「外表太冷、內心太熱容易苦了自己。」曲宓有些動容的听著他的話。「因為你的多慮彼此可真吃了不少苦。你啊,對于感情這種事真的不夠勇敢,倒是我,表現得好像女一樣,頻頻示意,人家還不見得領情呢!」

齊傲啜了口咖啡。「女?像嗎?」他逗著她。

「不信啊廠她眼中有股嫵媚的笑意,雙手摟著他的頸項。「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時候左邊嘴角有個若隱若現的梨渦?我喜歡那種感覺。」她手輕撫著他的臉。「只可惜你不愛笑,這輩子啊,我大概只有看過你那一次笑容了。」

「人是會改變的。」

「你不會。」她敢賭。「我早已經接受你是一座冰雕的事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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