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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傲物語 第3頁

作者︰有容

此刻她雙手受制的緊靠在齊傲懷里,乍看之下,真的好像她受制于人、對方要強迫她就範的模樣。

曲宓看著父母走了過來,忽地對齊傲一笑,那笑容既狡猾又頑皮,令人又愛又恨。齊傲有些知道這女孩在玩啥把戲了!

他松開她的手,把曲宓扶正。看著一段時日不見、父親生前的至交。

「曲伯伯。」他臉上的紅潮已退,只有右臉上一個清晰的「五指山」還兀自留在臉上。

「齊傲!」曲震看到他又驚又喜。「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到這里辦一些事情。」

齊傲?!他就是父親常常提起的……齊叔叔的次子,齊傲?!天啊!世界上怎有這麼巧的事?這下子可好玩了!

「你們……你們怎麼啦!」曲震發現在一旁紅著臉沉默的女兒。「小呆,你方才叫著我做什麼?」他年紀大了,耳朵有時會不太靈光,只听到女兒叫「爸爸」,其他內容可沒听見。

「只是一場誤會。」齊傲想起方才的事也感到有些好笑。

「那就好。」陳亭儒可是清楚的听到女兒喊救命。她注意到齊傲臉上的「血手印」。「你左臉頰怎麼腫了起來?」

齊傲臉上有抹苦笑,沒有說明原因。轉向曲宓,「把你的琴撞壞,我很抱歉改天我送一把新的還你。」

曲宓很想回他一句,誰希罕?可是父母都在場,她這脾氣溫和的乖乖女怎可破壞形象?于是,她只有強忍著氣,低著頭不去看齊傲,心中底咒︰臭高個兒,下回別讓我再遇到,要不……

听齊傲提到琴,曲震才把目光調向女兒的愛琴——啊?!怎會變成這樣?

「小呆,你的琴……」曲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把慘遭腰斬的大提琴。「怎斷成這樣?後天的演奏會……」這琴不會是齊傲的杰作吧?他看著齊傲,而齊傲因為他一句「演奏會」而看著曲宓。

曲宓沉著臉不說話,看了下表,「司機怎麼了?怎麼到地下室開車開這麼久?」

正這麼喃喃自語時,一個灰頭土臉的司機向他們走了過來。

「小姐,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他一雙手沾滿著黑黑的車垢。「車子壞了,怎麼開也開啟不動,我想要請車行的人來看一看。」

「車子壞了?!」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先是遇上了只無頭蒼蠅撞壞了大提琴,現在車子又出狀況。曲宓一把火在心中燒,有股想殺人的沖動,她一咬牙,神情仍是溫溫和和。「沒關系,我打電話叫佳萍來接我好了。」

「來得及嗎?」陳亭儒看著女兒。曲宓一向討厭遲到,她視遲到為一種可恥的行為。

她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沒關系。」

「我開車送你去吧。」齊傲這才開口。他想,今大的事他要負大部分的責任,若是他沒撞上她的大提琴也許就沒事了。

要搭他的車?才不呢!正要開口婉拒時,卻听到父親語氣和悅的說︰「那可就麻煩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搭他的車!曲宓在心中作無謂的抗爭,但是,她還是得乖乖的上了齊傲的車。

「麻煩你了。」曲宓說的是這樣,心中卻是想著︰你去死吧!臭高個兒。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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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曲宓送到國家劇院,齊傲的車速一直維持在高速。

沒有車篷遮護的吉普車在快速的前進下,迎面而來的強風吹得曲宓的長發迎風飄揚了起來,在一個紅綠燈停下來之際,她無意間看到後照鏡中的自己。我的天!那束蓬亂的頭發?!她想起了金庸筆下的金毛獅王。

她憤恨的伸手試圖把打結的頭發撥順,只是談何容易?用力的扯了數下,仍是如同一句廣告詞——輕輕一「吹」又恢復原狀——黑毛獅王一只!

看著她一臉凶神惡煞的對著自己的頭發又拉又扯,齊傲不禁想知道,她是不是有傷害自己的習慣?不過,他聰明的沒說出口,免得待一會兒又給賞了一記,左右均衡一下!

忽地曲宓臉一沉,聲音冰得宛如來自冰穴。「下車!我要下車!」然後她近似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說我要下車!」

齊傲看了她一眼,把車子的速度減緩,並不完全停下來。他不喜歡大吼大叫,那是一種很野蠻的行為。車子一緩速,迎面而來的風緩了,說話可以輕松些。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他敢罵我奇怪?!這個該死的。自以為是的死沙文豬!憑啥說我怪?曲宓橫了他一眼,如果手上有任何攻擊物品,她會毫不猶豫的扔過去。

「通常說人家奇怪的人,那個人通常更怪!」她胸膛起伏,顯示她的怒氣填膺她心中的氣不單只是齊傲這個人,更氣父親的「有眼無珠」,明明一只駑駘,卻給他瞧成千里馬?!還自以為伯樂一般的得意!

他居然是父親眼中的「了不起」人物?還常常感慨的說,有兒若齊傲者,此生無憾矣!

「通常自己怪的人,不會承認自己怪。」齊傲專心的開著車了,並沒有轉頭去看曲宓。

「你很能言善道?」曲宓不滿的感覺口落下風。她見他仍是文風不動的不回答她的話,不知怎麼,忽然對他起了好奇。

從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對她如此冷淡過,只有她不理人家的份,她知道自己長得夠令異性神魂顛倒,到目前為止,除了眼前這塊冰之外,沒有異性逃得過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而他——齊傲,居然能完全漠視她的存在。

有趣!心底升起一個好玩的念頭。

「我想……你也不見得能言善道,只是你有敏銳的觀察力,因此能一針見血的堵住對方的口,通常這樣的人不多話,」她瞄了他一眼,神情煞是可愛。「就像你——」

齊傲在一個紅綠燈停車之際,略有所思的側著臉看她,正巧捕捉到她一閃即逝的嬌俏神情。

這個女孩適合笑,她有一雙水造般的瞳眸,時時漾著水意,無論是淺笑抑或帶著危險訊息的笑意,那潭清泉就會匯聚,恍若隨時要滲出來一般,那股柔能化人!

曲宓張著眼楮訝異的看著他,在他毫不加掩飾的注視下紅了臉。這個男人的視線都是如此具掠奪性的嗎?當他發覺我注意到他在看我時,居然沒有把視線移開,反而神態自苦的繼續看著我?!

她有股想知道墨鏡下的那雙眸子是帶著什麼意味在看人的,可是……此刻她真的沒有勇氣伸下去摘下他的墨鏡她除了臉紅之外,身子也莫名其妙的抖了起來。

「你很冷?」齊傲問。

冷?不會。她垂著眼搖頭。

忽然她感覺到一陣暖意由肩上傳來,原來齊傲已將身上的外套覆在她身上。

「你——」曲宓訝異的感覺他的關懷。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子?一身的冷傲寒氣,一臉的孤傲神情,這樣的人也有溫柔的一面?「你外套給我了,你不冷?」

齊傲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說︰「你今天情緒不佳,別出去了,我送你回去。」

「你一向都是如此想什麼、做什麼的嗎?」以她的個性看到別人如此左右她,心里一定大感不快可是這回她只提出疑問,並沒有不悅的感受。「我一向不太喜歡受別人左右,你並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她說得淡然。

「此刻你並沒反對,不是嗎?」他仍舊回答得扼要、從容。

又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這個男人起了她莫大的好奇心,她想再見到他。要再見到他總要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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